余云初明顯不想再扯著這個話題過多討論，趕緊將路喬喬和陳宇都趕了回去。

她自己則是回到了病房里守著余小寧。

看著病床上余小寧蒼白的臉色，再想到剛才程鉞深在病房外的那一眼，余云初格外害怕，心里沒來由地慌張。

她望著女兒的臉，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

另一邊，程鉞深從病房外離開之后徑直去了車里，但是卻并沒有離開。

他靠在車上，指尖掐著一根煙，整個人都隱在煙霧繚繞之中。

月光下，他的臉影影綽綽，但是通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頹廢和無力感。

就很喪。

他的腦海中都是剛才在醫院里余云初和陳宇站在一起的畫面。

五年，他和余云初之間錯失了五年的光陰。

這五年，足夠余云初成長，也……足夠她另尋新歡。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程鉞深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揪著一樣難受，整個人都因此而變得更加頹、更加喪，眼眸猩紅。

像極了那種言情小說里的悲情男二。

可是……

孩子。

倏地，程鉞深腦海中有那么一瞬間的清明，他突然反應過來，當初余云初離開的時候是懷孕了的，并且那個孩子是他的，所以……病床上的小女孩兒可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程鉞深突然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整個人都顯得興奮不已。

可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瘋狂到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但是萬一呢，萬一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呢。

“林臨，去給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越快越好！”良久，程鉞深拿出電話給林臨撥打了過去。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醫院里的小女孩兒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因為激動也因為嫉妒，更因為無措和慌張，程鉞深一晚上一直倚在車邊抽煙，甚至沒有睡覺。

準確的說，他根本就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開了車門，倚在駕駛座上稍微瞇了幾分鐘。

病房內，余云初守著余小寧，最后趴在床邊睡著了。

早上的時候，余小寧剛醒就看到余云初守在自己旁邊，小小的人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不小心將余云初給吵醒了。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余云初才清醒過來：“寶貝，醒了怎么不叫醒媽媽？”

余小寧笑得特別甜：“媽媽好不容易睡著了。”

余云初抱過女兒就是啵唧一口，然后叫來護士給余小寧又檢查了一下。

發燒這種事情最耽誤不得，尤其是小孩子，嚴重的甚至可以把腦子燒壞。

“沒問題了，小寶貝可以出院了。”小護士看余小寧長得可愛，早上過來的時候態度極好，就連量體溫的時候都異常溫柔。

“謝謝護士姐姐。”余小寧甜甜地說道。

從昨晚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的余云初著實有些餓，現在見余小寧已經沒事了，她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了下來，決定在醫院吃完飯再回家。

一下樓，余云初就看到了那輛極為顯眼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