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季墨再一次催促秦華。
鄔振軍拿出記錄本準備記錄。
“如果你們要記錄,我就什么都不想說。”秦華極其反感地說。
季墨見秦華不肯開口,連忙示意鄔振軍收回記錄本。
秦華小心地盯著兩位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
“金海東他完全不是個人,是個魔鬼,你們信不信?多少女人死在他手上,數都數不清,他以為他有錢,他就可以隨便殺-人。我要不是小心加小心,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把他送給你們警-察,不知道他還會害死多少人呢?”
這些話盡管有些言過其實,但是為了鼓勵秦華說下去,季墨和鄔振軍還是強裝著點了幾下頭,“這個我們警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好多的話,我上次跟你們辦案的同志都說過了,我不想再重復。這里我只想說一件事,你們聽了就會明白,金海東為什么會干出這些罪-惡滔天的事來。”
秦華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人有個怪癖,每次和女人那個之前,他都叫這個女人猜一個謎,如果謎語猜對了,他就會對你好得不得了,你想要什么他都會給你;如果謎語猜錯了,那你不僅要讓他蹂躪個夠,有時還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是吊著個腦袋活,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把你的腦袋要了去。”
秦華又點了一支煙,放下翹著的二郎腿,潤了潤嘴唇繼續說:
“記得有一次,他從外面興致勃勃地回來,一把抱住我就往床-上扔。也不叫我猜謎語,就開始干活。結果,干到中途,他突然停下來,叫我猜一個謎語。看到他那個堅決的樣子,我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猜。可是,我猜錯了,我害怕得直打哆嗦,等著他那殘忍的懲罰。”
秦華說到這里,閉上眼睛,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立馬穿上衣服,氣沖沖地走了。我知道這次我可闖下大禍了,說不定大命不保。為了躲開他,我趕緊收拾了幾件衣物,去了從前的小姐妹家,好幾天都不敢回去。奇怪的是,他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給我電話,不給我消息。在此以前,他每天至少得給我三個電話。我整天生活在恐怖和不安里,十多天過去之后,他仍毫無動靜。于是,我膽戰心驚地悄悄地跑回我們原來的住處想去探個究竟。”
秦華掐滅了煙頭,把雙手抱到胸前說:
“你們想想看,我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秦華抬起眼看了看面前兩位認真聽講的警-察,抿了抿嘴,察看了一下他們的神色。
“我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房間里有聲音。我就輕手輕腳地順著聲音尋去,走到臥室的門口,我發現聲音從里面飄出來。金海東對一個女人說‘我這個盒子里原來有七種顏色的套,現在只剩下三個了,你能猜出是哪三種顏色嗎?如果你猜對了,我獎你一顆鉆戒;如果你猜錯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女人有點害怕地輕聲問‘做什么事?’金海東說‘如果你猜錯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你到底要不要猜?’女人聲音有些發抖地說‘我猜。’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女人試探著猜了一下‘是不是紅、黑、綠?’金海東沒有吭聲,房間里一片死寂。忽地,他像魔鬼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接著發出東西掉地的聲音。我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繼續探聽著。女人好像滾到了地上,并跪在地板上求饒。我想她肯定是猜錯了。一陣恐怖的大笑過后,金海東收住了笑聲,惡狠狠地對那個女人吼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顏色就是黑色,現在你得給我去辦一件事,在明天天亮前必須完成。’女人一邊哭一邊說‘饒過我吧!’‘饒過你,你做夢去吧,今天你犯了我的大忌,你不去也得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接著,房間里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腳步走動的響聲,我覺察到金海東要出門了,趕緊躲到了門后的儲藏室里。結果,不久之后,全市就爆出了木材市場無名女尸案,我當時就感覺到,這件事情應該和金海東有關,果然不出所料,是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干的。”
秦華話音一落,便急不可待地又點燃了一支煙,還把煙遞給季墨和鄔振軍,兩位似乎已經陷入了沉思。秦華觀察了他們好一會兒,他倆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