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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西瓜的劫難

綠意盎然的西瓜地里,到處都是碩瓜滿滿,爺爺和大萍一起尋找熟瓜采摘,“大萍,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分辨瓜熟沒熟?那就找最大的摘,概率更大!個頭大了,自然熟得狠一些。”

大萍四處巡邏,賣力翻找,“知道啦,爺爺!”

小萍因為腿腳短小,再加上西瓜地里藤蔓縱橫盤桓,她只得緩慢移動,小心翼翼地跟在大萍的身后,但大萍三兩下就跑遠啦,只有小萍一個人在角落里費力地前進著。不遠處的大萍,興奮地大叫,“爺爺,你看看這個西瓜,好大啊!可以摘嗎?”

爺爺上前微微抱起,用手指敲了敲,隨后點點頭,“可以,摘了吧?”

于是大萍使勁地將西瓜的藤結處擰斷,隨后抱著大大的西瓜,向著板車走去,爺爺也在身后叮囑:“輕點放,不要弄破了!”

大萍大聲地回應,“知道啦,爺爺!”大萍抱著大西瓜來到了板車前,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手里的大西瓜輕輕地放在了板車里。就這樣,在大萍和爺爺的互相配合下,空蕩蕩的板車不多時便開始填滿了大大小小的西瓜。

一旁的小萍聽到爺爺時不時就要稱贊大萍能干,好孩子之類的話,心里各種不是滋味。她也瞅見了大大的西瓜,但奈何自己力氣太小,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還是未能移動西瓜分毫,這讓她挫敗感大增。尤其是看著大萍越摘越起勁的樣子,小萍不得不動起了歪腦筋,她將目標轉向了那些小西瓜,心想反正都是西瓜,就算沒有姐姐摘得那么大,但肯定也能得到爺爺的夸贊。

小萍立刻靈機一動,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一個小小的西瓜,不停地旋轉它的根筋,終于將其摘了下來,然后興奮地大喊:“爺爺,我摘了一個西瓜!”

爺爺忙著和大萍交流如何挑選西瓜,也不太注意小萍摘的西瓜,只是附和了一句:“好,我們小萍真厲害!”

哇,小萍聽到爺爺夸贊自己厲害,興奮得兩只小眼睛都開始放電了,于是更加賣力地干了起來,她將附近的一小圈范圍內的小西瓜,全部摘了一個干凈,堆成了一座小山,以便待會向爺爺和大萍顯擺自己的能干。

那邊,大萍和爺爺摘的西瓜也終于將板車填得差不多時,于是爺爺和大萍拍拍手里的塵土,準備收拾一下回家,他們這才關注到了一旁莫名忙碌的小萍。大萍第一個走到了小萍的身邊,“小萍,你在干嗎啊?”

小萍無比驕傲地抬起頭,“摘西瓜啊,看看,我摘了多少?”說完,指了指自己那摘好的一小堆小西瓜。

大萍立刻吃驚地大叫:“哦,天啊!小萍,你要死啦!爺爺,你快來看啊!”

小萍感受到了大萍的嚴厲苛責,沒來由就把眉毛擰成了一塊,爺爺趕來后看到了這一堆小西瓜,也是快郁悶死了,“小萍,你怎么把這些小西瓜摘下來啦!這些西瓜都沒有熟,你摘下來它就不會長大了,也不能吃啦!這不是平白無故地損失了一車西瓜嗎?”

小萍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她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不能吃?我是小孩子,吃小一點的西瓜不行嗎?”

爺爺拿起一個小西瓜,直接用兩只手掰開來,里面全是白的,爺爺將其中一塊遞給了小萍,小萍下嘴嘗了一下,立刻擰著眉毛直搖頭,“不好吃。”

爺爺唉聲嘆氣:“當然不好吃啦!而且也不能吃啊!都是生瓜瓤子。”

大萍看出爺爺的心疼,忍不住在一旁數落小萍,“你呀,就是一個闖禍精,你好好地坐在一旁看著不行嗎?非要幫倒忙,你這一小會兒就摘了這么多西瓜,讓爺爺奶奶辛辛苦苦種了這么多瓜,全白費啦!”

小萍自知有錯,也不敢辯解,只能憋屈地將眼淚含在眼眶里,最后實在忍不住這才撲簌簌地掉下了眼淚,過了一會兒,就哇哇大哭起來。爺爺傷心地抱起了那些小西瓜也裝進了板車里,“算啦,小萍畢竟還小嗎?這次犯錯就當一個教訓吧!以后可千萬不能亂摘這種小西瓜啦!”

小萍使勁地點頭認可。而大萍則好奇地問,“爺爺,這些小西瓜還要帶回去嗎?有什么用啊?”

爺爺,“喂豬唄,總不好浪費啦!”

大萍若有所悟,“哦!”

之后,爺爺拉著板車走在前面,大萍則在板車后面用力地向前推車,小萍跟在大萍身后默默地抽泣,不時抹淚擤鼻涕。

回到了爺爺奶奶的院落后,奶奶放下手中的針線幫著把西瓜裝卸到兩個大籮筐里,大萍跑到奶奶的大屋里打開電扇吹起來,主要是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在瓜田里忙了那么長時間,再加上回來路上的賣力推車,大萍早已渾身汗濕,一回來便想著涼快涼快。

奶奶裝卸西瓜的時候,看到了那一堆小西瓜都被爺爺拿著扔進了豬圈里,“這些小西瓜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把這么小的西瓜摘回來啊?”

爺爺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去問小萍吧!”

小萍縮在南大門的一角,兩只小手在胸前使勁地磋磨,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庭院里的爺爺奶奶,畢竟不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雖然有血緣關系,但到底還是頗為生疏的,這會兒犯了錯內心也是頗為惶恐的,不知道會不會挨罵,只能膽怯地縮在外面,想進來又不敢進來。

奶奶看著可憐兮兮的小萍,好心地招手呼喚她:“你看小萍都嚇壞了,沒事啦,小萍,過來奶奶這邊!中午奶奶給你做好吃的,你喜歡吃什么啊?”

小萍這才扭扭捏捏地來到了奶奶身邊,乖巧地叫了一聲,“奶奶!”

奶奶,“哎,乖,我們小萍真乖!你最喜歡吃什么啊?奶奶做給你吃啊!”

小萍想了想說,“我想吃肉!”

奶奶嘿嘿一笑,對著爺爺說,“老頭子,你去抓只雞來殺了吧!你的寶貝孫女想吃肉啦!”

爺爺沉默地點點頭,啥也沒說就轉身去儲物房里端出一盆稻谷,然后走到了南大門外,一邊灑稻谷一邊呼喚外面的雞來吃食,“咯咯咯,咯咯咯……”

不多時,爺爺就抓了一只大公雞進來,然后從西邊大門外的稻草堆里抽出了一小撮稻草,立時編了一根稻草繩,就將那只大公雞牢牢地綁了起來,任憑大公雞如何掙扎就是一點都動彈不得。奶奶和爺爺一起幫忙將2大籮筐的西瓜也搬進了儲物房里,這才笑瞇瞇對著主屋喊道,“大萍,來幫奶奶燒開水好不好啊?中午我們要燒雞吃!”

大萍關了電風扇走了出來,“好!”

這邊,小萍跟在奶奶的身后也來到了廚房里,奶奶忙著給干凈的鍋里添水,然后蓋上鍋蓋就讓大萍燒水。大萍一邊燒水一邊抱怨,“奶奶,我們家里的空調壞啦!你趕緊找人幫忙來維修一下吧?不然晚上睡覺要熱死啦!”

奶奶,“好,晚點讓你爺爺上一次街,去街上找人過來維修。”

小萍看著奶奶忙里忙外,一點忙也幫不上的她只能乖巧地坐在飯桌旁的藤椅上。也不太敢說話,就是那么乖乖地坐著,一會兒看看奶奶在忙這個,一會兒看看大萍在那里忙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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