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頂,我還有學姐在一起,對面的是她父親。
“奈子,你叫我上來是想說什么嗎?”
“我想和你分開。”
她將左手放在右臂,頭低下去,不敢看向她父親。他父親啥也沒說,點了根煙,緩緩說到。
“你也要走了是嗎?”
“我……我,不想再……。”
“這小子攛掇的吧?”
說完,走到了我的面前,頂著我,個子比我高一個頭,和十年前一樣,對我彈了彈煙灰,然后一拳打了我的臉。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給你數三下,給我滾,然后再也別插手我們的事情。”
“3,2……”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順勢往后退了幾步,煙掉了。
“嘿,小子,可以嘛。為了小女朋友出頭?”說完,他把包放在地上,扭了扭脖子,發出聲響。并把自己的衣服脫下,露出黑色襯衣。
“奈子,你現在先在一旁。”
我也脫下自己的外衣,與其說害怕,不如說是興奮,我已經一年半沒打架了。我的身體,我的肌肉,全在對我說,打下去。
男人一個箭步向我沖來,一拳打向我的腹部,我側身一閃,然后一腳踢到了他的小腿,他踉蹌了下,我繞到他身后,這時候我抓住他脖子,然后直接給按下去,騎在他身上一拳兩拳地往他頭上招呼招呼。但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反轉過來,然后一拳兩拳,打的我眼冒金星,看不清眼前。
以前國中的時候,也遇過這種情況,我被高年級的學長,直接騎上來,然后他一拳一拳地打我,我這時眼冒金星,無法動彈。但解決的方法是……
“上,友繪。”
友繪這時從后方殺出,一腳踢向男人腦袋,男人舉起雙手,防住了這踢技,但他無法繼續管我,我這時上勾拳打向了他的下巴,隨著疼痛,他開始翻滾了起來。我乘勝追擊,直接一腳兩腳地踢他的腹部。
他捂著肚子大喊,就幾秒,就直接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拿出小刀。右手用刀揮著,大聲喊到。
“小子,年紀不大,手段不少啊。”
他咳了幾下,我們繞著走,他順勢摸到包,從包里拿出了防狼電棒,我去,十年裝備還是沒變是嗎?
奈子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這防狼電棒,還有里面的繩子,唉。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對面的武器很多,但沒猜錯的話,包里還有捆繩子。
他直沖過來,拿刀揮著,我盡量往后撤,最后我靠墻了,他一刀劈了下來,我往左邊閃,刀子的聲音,砍墻上了?我離他的電棒近,直接把電棒奪下,但他還是按出來了電。
“啊,啊,啊。”
我直接被電倒下去,他騎在我身上,電棒還是不放過我,抵著我的腰部,另一只手拿著的刀好像準備捅我。就在這時,友繪從他包里拿出的繩子直接困住了他的手,然后往后拉,手中的刀掉了下來。
“瀨戶學姐快拿!”學姐馬上拿了刀。
“把刀丟掉!”友繪大喊,學姐直接往海洋公園里的水池丟去。
“噗通!”安全了,沒有刀的話,至少我不會死。
之后友繪又是一腳,把電棒踢掉。
我被電了很久,用盡所有力氣,把他推倒。
“你們兩個,趕緊跑。”
“走吧,學姐,這里交給小光。”說完,牽著學姐的手,她們速速地下樓去了。沒有傳統的我不走橋段嗎?
天突然打雷,并且下起了雨,雨逐漸變大,我們兩個就這樣躺著,雨水打在我們身上。
但好笑的是,我起不來,剛剛他揮刀的時候,好像是割到了我的小腿,我看了看自己周圍變紅的雨水,是這樣的。男人站了起來,并且惡狠狠地瞪著我。
“小子,你死不了,但老子要把你一條腿打斷。惠走了,因為要買女兒的冰淇淋,被車撞了。”
他走倒包的旁邊,從包里拿出一根甩棍。機器貓是吧?還有友繪你為什么不把甩棍拿走啊,和你說繩子就真只拿繩子。
他慢慢地走了過來,拿出甩棍,一下一下地抽打我的腿。
“痛啊,太痛了!”但我發現我的左腿已經沒了知覺。
他拖著我,緩緩走向樓頂邊緣。這是準備把我丟下去,海洋館樓頂距離地上也就十五米左右,最多半身不遂。他抱起我,準備丟下去。
“有什么遺言嗎?好像也沒有。”我被丟了下去。
下墜的時間如此之快,我還沒開始戀愛,我還沒讀完高中。
啪,我砸進了小巷里的垃圾桶里,真痛啊,但此時。
“嘀嗚嘀嗚……嘀嗚嘀嗚”
警察叔叔們終于來了,早在我們打架之前,就已經報了警,并且在他丟我的時候,警察就已經到達了樓頂。
“哈哈,我贏了。”我很狼狽,一個人整個的靠在垃圾桶里,望著天上的星星,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著我的雨。
“你贏什么了?”
黃頭發的少女,剎時出現在我的旁邊。
“哈哈,我連嚇一跳的力氣都沒有了,羅珀。”
“你全身骨折,而且左腿流血太多了,不快點回溯的話……”
“別,不要,羅珀,不要。”
我用盡力氣,從垃圾桶里爬出來。
“哐當!”
我倒在她面前,我現在連抬頭看的力氣都沒有。
“相信我,這是最好的結局了。讓警察把他給拘留或者是關進監獄,畢竟故意殺人的他已經被看到了。”
如果是異世界,我確實可以殺了他,但現實生活,我不可能干這種事情,警察就是我的機械降神,我的傷可能半年吧或者幾個月吧。
“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啊!”
“我不是答應你,不,我是想這么做的,畢竟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費盡力氣,終于翻身,躺在地上。啊,終于結束了。
“但不管怎么說,我完成了約定了,羅珀。”
“是啊,你完成了。很棒啊。”
她跪了下來,用手撥了下頭發,露出耳朵,眼睛雙閉,頭逐漸往下低,雙唇之間的觸碰,緋紅的臉頰是最好的妝容,害羞的少女,讓我覺得不是神的吻.
就這樣,一分鐘后,她消失了,我被警察發現后,救護車把我拖走了,打了打石膏,被告知要一個月才能下床,如果要拜托拐杖,應該是兩個月。
我就這樣躺在病床上,看著吊著的綁滿繃帶的腿,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因為沒和同學朋友說醫院的位置,因此來看我的只有弟弟和父母,但父母看了看我沒什么問題,就馬上回去了,畢竟打擾他們的G市旅行了。
“西原,你的恢復看著不錯,可能可以早點出院。”
“真的嗎,可以快多久。”
“快一個星期吧。”
“也不是很快嘛。”
“不說了,你女朋友來看你了。”
“友繪嗎?”
“黃頭發的女孩嗎?”
“啊,不是,看來不是。”
“但她說是啊,不管了,反正你朋友來了。”
羅珀敲了敲門,然后就進來了。
“達令,我來嘍。”
黑色的法式復古連衣裙,普通的黑鞋加白襪,頭上還帶了個黑色的發帶,手里拿著飯盒?
一直想吐槽,她這些衣服哪來的?神界難道也看時尚雜志嗎?
“那個,別說讓人誤會的話。”
“那天都接吻了,還誤會嗎?”說完她捂著臉坐到了我的床邊。
護士小姐壞壞地看了一眼,然后就識趣地走了,順便還把門給關上,然后鎖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一直都在看著哦。”
她握著我的手,靜靜地看著我,我害羞了,把頭扭向一邊,本來想說為什么要一個星期才來。
“不太想傷好。”
“為什么?”
“不知道怎么面對校園生活啊,感覺學姐的生活被我打亂了。”
“他父親因為故意殺人未遂,還有被查到家暴,已經被拘留起來了,三個月之內應該會有判決。”
“瀨戶還是和原來一樣上學?”
“是的,差不多,感覺應該高興了很多吧?對所有人都笑著相待。”
“她以前也這樣吧。”
“感覺還是變不一樣。”
“那友繪呢?”
“每天都在問同學你在哪個醫院,那天好像看著救護車走了,很難過。不過瀨戶陪著她。”
我嘆了口氣,她看了看我,另一只手也握了上來。
“我可以讓時間重回第一天?”
“不需要了,我不想再經歷了。”
“也對,你也成功了。”
雖然很渣,但覺得還是得和友繪說清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也會讀心?”
“你那點心思我怎么不懂,你想和友繪斷開是嗎?”
“是啊,本身就對她沒到喜歡那種感覺,那得和友繪說清楚,畢竟事情也完了。”
“跟一個女生確定男女朋友關系后,還如膠似漆地經過一天,呃,半天。”
“那不分了,感覺也挺喜歡她的。”
羅珀發怒了,直接開始掐我的臉。
“我是病人啊!”
“花心男,病死算了。”
“那個,能放手了嗎?我想吃飯。”
“不行,你那天牽那兩個女孩的手牽了半天吧。”
“但我要吃飯。”
“我喂你!”
“不要,我手可以動的。”
“好吧,給你看看我帶的飯。”
打開了飯盒,里面是蘋果,蘋果,蘋果。
“你走吧,我不想吃了。”
“誒,我們都吃這個。”
“你都泡茶的神仙,怎么可能只吃蘋果啊,烤肉呢?”
“我又不是希臘神仙。”
“我也不是亞當夏娃啊!”
“吃吧,蘋果是好東西!“
“難道蘋果還是神仙蘋果,吃了可以快速回復體力的?”
“是的哦,我剛剛買的,挺便宜的。”
“神仙也花錢?”
“是啊,樓下菜市場買的。”
“你走吧,帶著你蘋果走吧。”
“別這樣說嘛。”
她坐在旁邊,慢慢地拿著刀削皮,神仙吃蘋果還削皮?然后切成塊,放在盤子里。拿出牙簽,一個個的插上,她邊削,我邊吃,還真就是那個蘋果。
不一會,我們就吃完了。
“我應該再過兩天就能下地了,到時候回去吧。”
“不多呆幾天嗎?”
“我不想吃醫院的飯菜了,還有學習進度不能拉下啊。”
“真愛學習啊。”
“我成績就上游,不能到下游啊。”
“是哦,但你拐杖還不是不方便。”
“這樣吧,我幫你吧。”
說完,她閉著眼睛,然后轉了個圈,就變成了我的模樣,穿校服的樣子。
“你還有這個技能?”
“是啊,剛學的!”
“聲音不對,太粗了,得細一點。”
“這樣呢?”
“可以,差不多了。”
“是全都一樣了嗎?”
“是的。”
說完,她要把褲子脫下來。
“等等!可以了,可以了。”
“你不是不相信嗎?”
“我相信了!”
我打量了打量,好像個子高了點,但無傷大雅。
“你是去學校了,我怎么辦?還是沒用啊。”
“我把筆記記好,然后拿給你看不就行了。”
“這樣吧,我打個電話給正治……”
“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好像在撒嬌,但是用的是我的外形,有夠惡心的。
“為什么啊?”
“我也想體驗下校園生活啊。”
“幾百年的神沒體驗過?”
“沒有。”
“太危險了吧!”
“不行,不行!我就要!”
“那好吧,拜托你了。”
我受不了了,這樣撒嬌的男孩子,再撒嬌變扳手了,惡心惡心著就習慣了?
“那得和你說些事情。”
“什么?”
我的好朋友是正治和友繪,后者現在女朋友了,在班里也算是偏內向。中午的時候要去找學生會會長,我是學生會的。還有不要跟井舟桃,櫻本東史有交集,前者是有名的風紀委員,后者是有名的辣妹,和她們有聯系會很麻煩。然后弟弟剛一,我會和他說聲,學校里的不是我,盡量不要去找我。
最主要的,別亂用你的魔法!
總之設定也告訴她了,看這樣子,也不像是穩重的神,只求在我回去學校之前,不要太亂了。
“啦啦啦!明天就要上學了。”
我打電話讓剛一拿書包過來,他看見了兩個哥哥,一時間有點懵,但雙方只要一說話,他一秒就認出來了。
“不知道你們搞什么,明天哥哥你要吃什么。”
“漢堡肉,還有香腸!”
“不是只吃蘋果的?”
“好的,明天見!”
留下這句話,他就走了,真淡定啊。
于是,屬于羅珀的校園體驗生活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