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的最后一關,一個密室,中間有三個孔,有三個房間,我們五個人,分兩組或者三組就可以通過。
“那個,我想和友繪一起,可以嗎?”
“為什么?”
“我有事想和她說。”
“好吧,那谷內和桃子我們一起去。”
這時谷內突然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們第一次見吧。”
“啊?這……”
“我們一起在商場看到過你們,所以就和她說了。”
“哦哦哦,好的,走吧,羅珀。”
他們三人走到了最左邊的房間,我和友繪去了右邊。進去房間,是典型的一個房間,通過按鈕,讓所有的鏡子都能夠匯聚光源,也就一個紅外線,找到中間的水晶球上。
“友繪,在聽嗎?”
“在的,小光。”
“我初中時是個混混,因為打架沒少被老師父母批評教育,我初三時,因為過于暴躁,不小心打傷了一個人的腿,也不是不小心,反正就是看不順眼那畜生,所以就打了,之后不想讀書,之后我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就開始好好讀書了。”
“為什么要說這些?”
我看了看機關,其實很簡單,通過按鈕反正就隨便擺啊,怎么的,總會通關。
“這是我的過去,你能接受嗎?”
“啊?但這不是現在的你吧?”
“過去未來現在,都是我。暴躁的是我,冷靜的是我,溫柔的是我,殘忍的也是我。”
“但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小光從平時生活看完全不是這樣的人啊?”
“在天臺和學姐養父戰斗的時候呢?”
“那也是情有可原吧……”
“所以你知道了我這樣子,你還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
“那我知道了一個人的一切后,不喜歡了呢?”
“那個……”
幾分鐘,我就把密室擺平了,因為確實很簡單。不需要動什么腦子,紅外線鏡子的折射。中間的水晶球縮了下去,出來一個盒子,盒子里是鑰匙,我拿走了。
“你是知道什么了嗎?”
“是的。”
“那個,我想和你坦白,其實我和小志沒什么的……”
“是坦白嗎?”
她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呆呆地看著我。
“啊,是的。”
“你知道小志初中欺凌過一個女生嗎?”
“我不知道。”
“這就是坦白?”
“你想說什么?”
“最后一個問題,你是……女嗎?”
她聽到后沖了上來,然后一巴掌扇我,我捂著臉。
“你想干什么?小光。”
“坦白嗎?我從別人那里聽到你的事情,所以想著,別人知道了你的事情,我也被迫知道了,所以我想讓你知道我的事情。”
“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的已經說了,你知道小志欺負女生,還幫他瞞著。”
“又不是我干的。”
“你們兩個高中時代就在交往了,因為小志有喜歡那個女的傾向,所以你就逼小志站隊。”
“啊?你怎么知道?”
“不知道,但從照片,至少校服是一樣的,而且上面的班徽也一樣,那個時期你們應該在交往。”
“你也不是一樣?混混。”
“是的,所以我隱藏了自己的過去,因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我也打算用秘密交換,看看你會不會說實話。”
她眼神變得恐怖,好像要殺了我的樣子。
“你試探我?試探你的女朋友是嗎?”
“是的,我可以接受你和小志交往過,但我不想和一個品行不良的人在一起。”
“呵,借口吧?男人都是那種情節。”
她開始鄙視地看著我,我也沒辦法,因為這兩件事情是在一起的。
“那你想?”
“我們兩個冷靜下,考慮下這段關系吧。”
她眼淚開始滴了下來,她憤怒地看著我。
“我為你魂不守舍的,為你付出了一切,我每次約會都壓著我的怒氣,你旁邊的女人,想蒼蠅一樣,趕也趕不走,我都忍下來了。你現在居然要和我分手?”
“我也想當個好人,我給了你機會,讓你坦白,但你選擇不說。”
“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我說了,你會離我而去……”
“我覺得我得冷靜下來,考慮下我們兩個的關系。”
“我們兩個的關系?你覺得算情侶嗎?”
“什么意思?”
她拍了拍胸口,然后冷靜地說。
“兩個星期,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完全不夠,奈子,羅珀,東史,桃子,熏……”
她盯著我,語氣逐漸暴躁。
“像蚊子,像蒼蠅一樣,總是在我和小光的周圍,你的女朋友是我,你也只應該有我。為什么,每次你都這樣,都帶著別人在旁邊?你如果真喜歡我,那為什么還要和他們有瓜葛?”
“這是因為……”
“我已經很讓步了,但你對我還是這么緊逼,我的過去,就因為我的過去。就因為我不是,所以你選擇不和我在一起?憑什么?”
我啞口無言,確實是腦子一熱,可能也不是腦子一熱。
“我錯了。”
“知道錯就好……”
“我喜歡你。”
“我也……”
“但沒有喜歡到和你交往的地步。”
“?”
“我其實沒那么喜歡你。”
“你在說什么?”
“從一開始的告白,或者說,我從來就沒向你告白過,都是你擅自認為我和你告白。”
“那昨天在體育館?你主動地吻了我。”
“可能是因為你對我好吧,我從今天開始,不,也許是更早,我覺得,我可能沒那么喜歡你。”
“你在說什么啊?如果不喜歡一個人,為什么要和她接吻。”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找你索吻,你不會給嗎?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你知道你說的話很過分嗎?”
她走了上來,盯著我的臉,因為個子的差距,她再靠近我就能聽到我的心跳了。
“過分,但也是實話,我應該更早,或者說是從那天開始就得解釋清楚,但現在也不算晚……”
臉上的灼熱感覺,又疼又辣,面前的女生的眼淚,仿佛是滾燙的開水,燙著我的臉,我的心,我很難受,但也必須說。
“所以說,在我們兩個都沒錯一步的情況下,及時的止損。”
她踮起腳尖,然后云要碰上云,但這次還沒碰到,云散了,我在她要吻上來的時候推了出去。
“你不要再這樣了,即使你是很可愛的女孩子。”
“如果錯了,我想一直錯下去,你也要陪我一直錯下去。”
“對不起,我覺得不行,我們之間還不了解,你的熱情只是你單方面的熱情,而我對你的反應也只是你的美貌,我的欲望,和愛情之間沒有關系。”
她愣住了,然后眼淚開始掉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能在這種時候抱住我,親我,安慰我。”
“因為我,確實不能在不喜歡的情況下,做這些事情。”
“我明明很漂亮很溫柔,我能做到一切,但你不喜歡我?”
“你可能適合更好的,我這樣確實不配得到你的溫柔。”
我看了看她,低著頭在啜泣。
“所以,再見了。”
我頭也不回地退出房間,然后去了中間的房間。中間全是紅黃藍的三種顏色格子,我要順著一個顏色踩下去,才能拿到鑰匙,里面的盒子才會開,我選擇了黃色,就這樣一直踩著,最后一個的適合,盒子開了,里面的鑰匙我也拿到了。就這樣我退了出來。
“現在就等等她們了。”
我站在三個孔旁邊,而友繪一個人默默地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她們出來了。我們三把鑰匙,把門打開了。就這樣通關了,背后有車子,我和羅珀坐一個,因為去的是醫院。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我則回到了醫院,我手上的傷。不出意外,又被護士姐姐罵了,說以后再也不會讓我請假出院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想今天的事情,還真是驚心動魄啊,但比起驚心動魄,還是和朋友間的關系。高中的兩個朋友,所以都斷了,我后悔嗎?
他們對我很好,但算了,我不喜歡霸凌者,所以還是算了。
天花板,從早上到現在九點多,我就這樣看著天花板,進入了夢鄉。
“起來了!光希。”
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看了看,是羅珀啊。
“你怎么來了?不上學嗎,今天。”
“今天放假哦。至少對我來說是的。”
“那我呢?”
“幫你請假了,你昨天不是受傷了嗎?”
看出來也是,穿的是平常的便服。
“那你來找我干嘛啊?”
“無聊嘛,所以來找你了。”
“是嗎?但我在醫院也出不去啊。”
“你上輪椅嘛,我推你到院子走走。”
“我已經不需要輪椅了。”
但我拗不過她,所以就坐上輪椅,慢慢在院子里走。
“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嗎?羅珀。”
“沒有,我只想默默呆在你旁邊。”
“就算很無聊?”
“就算很無聊。”
我們坐在了靠著大樹的長椅上,享受著片刻的安寧。鳥兒在呼喚,不知不覺,十月過了很久了,還有考試等等,其實還是挺忙的。
“發生了很多事情呢,自從遇見你。”
“是啊,你救了學姐,小志。還找到了女朋友。”
“是嗎?但你說的這三個,我好像沒辦法了。”
“怎么了?”
“昨天我和小志友繪學姐鬧僵了,我們關系沒以前好了。”
“你和友繪分手了?”
“是的,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他們的過去,所以分手了。”
“你是因為別人的過去分的?”
“這只能算導火索吧,因為我發現自己不喜歡友繪。”
“渣男。”
“是的,渣男。”
但她還是默默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真希望一直停在這一刻啊,我不用當神,你也不用去費盡心思去想怎么救人,去當個渣男。”
“是嗎?我這么差勁的人。”
“對,這么差勁的人。”
天氣也逐漸地變冰冷,但我的心卻一直不冷,反而還很熱,不知道為什么啊,因為美女在旁邊嗎?還是有個能陪在我旁邊的人。
“我的傷啊,我想回學校了。”
“明后天差不多了吧,我看你身體回復的還行。”
“如果沒有昨天,那確實可以,但我手臂,又得緩兩天。”
“真忙啊,光希。”
“是啊,真忙啊。”
我的友情愛情全都沒了,而且對學姐那樣,我的學生會生涯可能也沒了,回學校又是重新開始。
“你對我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我和你認識也挺久了,你怎么看我,光希。”
“性格差勁的神嗎?”
“性格差勁的神,還有呢?”
“什么事情都干不好的神。”
“還有呢?”
“沒了吧,沒什么印象了。”
“什么!”
她掐了掐我的臉,臉鼓鼓的。
“我的好妹妹?”
“好妹妹?”
“是的啊,西原羅珀嘛。”
“除了妹妹和神呢?”
“很漂亮的女孩子,很溫柔的女孩子,很傻的女孩子。”
“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
“那我們兩個……”
“沒有到交往的地步,而且你是神啊,怎么可能和我交往啊?”
她好像生氣了,把我的手甩開,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
“如果我不是神,那你會和我交往嗎?”
“為什么你們都想和我交往啊?你們是中毒了嗎?作者是不會寫了嗎?”
“因為我喜歡你啊,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很正常,但又不正常,”
“為什么。”
“鋪墊太少了,我也沒干什么事情,就一個二個倒貼。”
“我們兩個認識時間也很久了吧?”
“不超過一個月。”
“我怎么感覺過了很久。”
“別鬧了,現在你是我的妹妹,也是神。”
我站了起來,然后揉了揉她的頭。
“好妹妹,好妹妹。”
突然,我的那只沒受傷的手,遭受到了疼痛。
“我說了多少次,別把我當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