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早就看穿了一切。

傳奇老人表現的淡定都是裝的，表面上看淡一切，對一切都無所謂，其實巴不得別人問他些什么。

其實也能理解。

就像是你突然得知了一個非常勁爆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看著別人被蒙在鼓里，你恨不得立刻就告訴對方這個秘密，但在此時有人告訴你，你不能說，你只能憋著，這得多難受？

傳奇老人也一樣。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太多了，知道沃特公司原本是什么樣子，也知道超級英雄本性是什么樣子，每天看著那些無知的群眾為沃特歡呼，為超級英雄歡呼，他真的想說，蠢貨們，你們崇拜錯人了，他們可能用殺了你的家人的手和你握手，但是這些他不能說，因為就算他說了，也沒人相信他，只會把他當成一個瘋子，沃特的能力太大，可以輕易扼住一個人的咽喉。

所以，傳奇老人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然后把心里秘密說出來。

亞瑟坐在傳奇老人面前，腿搭在桌子上，一副聽相聲的大爺。

往好處想，至少有人聽他講故事了。

傳奇老人放下了酒，開始說起了沃特。

“你知道沃特公司怎么來的嗎？”

“不就是做超人類明星嗎？”

“錯了，沃特剛一開始做得是軍工起家，很意外不是嗎？”見亞瑟被驚到了，傳奇老人淡定地點起了煙斗，深吸一口，然后徐徐地吐出。

傳奇老人的煙斗叼在嘴里，眼鏡透過一絲亮光，帶著一縷莫名的驕傲繼續說道：“如果說起源，這就得先回到二戰和霓虹打仗地那個時期了，二戰時期，霉軍的小伙子正在太平洋的上空同霓虹作戰，眼看戰爭就要結束了，航空母艦裝載的一批新的戰機VAC灰熊出了點意外，沒錯，VCA飛熊就是沃特的產品，VCA就是沃特的前身，當時我們的灰熊飛的很快，射程很遠，但也有很多問題，飛的太快引擎會熄火，射的太多機槍就會卡殼，這些還沒解決，就匆匆投入生產，然而對于士兵來說，這只是冰山一角。”

“為了使飛機續航更強，他們把油箱放在了座椅下面，這就導致交火時，大批的飛機失火，飛行員們被活活的燒死在駕駛艙內。”

“靠，海軍為什么會使用這么爛的飛機？”亞瑟聽著出神，隨手從桌上拿一袋餅干，捏一塊放嘴里，忍不住問道。

“呵~”傳奇老人拿下嘴里的煙斗，“因為他們知道戰爭就要結束了，所以他們要把所有的產品都推銷出去，于是通過關系拿到了海軍的合同，如果他們不能按期交付產品，就再也沒有合作的機會了，所以這家公司走捷徑，什么偽造數據，編造結果，不擇手段在最后期限前把飛機交出去，一開始還有人會反映，但是仍然有大批的飛機飛向前線。”

傳奇老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他們是逐利的商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就是生意，為什么海軍會帶走那些垃圾？因為有人命令他們這么做。”

“采購委員會，陸軍總部，國會，沃特的關系可是遍布了霉國，所有他們支持的參議院和眾議員都被任命為了委員會成員，直到今天，格魯曼公司，通用汽車公司，柯爾特公司，大家也都是這么干的，管這叫什么戰爭經濟軍工復合體，但是實際上證明，他們根本不擅長這個東西，業務解決了但是產品始終不行，后來，他們真的找到了擅長的東西，這個就是最大的秘密了。”

“后來對越戰爭，沃特公司的裝備讓霉國上千名士兵的腦袋被掛在自己的搶上，這引起了國內的震動，也被啃尼迪盯上，至此VAC也就消失了，當然，這只是以破產的名義短暫消失了，幾年后，他們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那是誕生的第一批超人類，正好啃尼迪去世，沃特公司再次得到了國會的支持，而這些超人類因為背后的支持，他們可以輕易的進入任何一場戰爭中去，不過他們并不是去打仗，而是享受榮譽的。”

“沃特公司則是聯合媒體，報紙，廣播，用各種方式為他們講故事，一個個超級英雄于是順應著霉國夢誕生，成為了全民的偶像，也成為了霉國的頂流支柱。”

“而七人組是沃特的最好的產品，祖國人則是產品中的最完美的那個，他的微笑恰到好處，性格謙虛，不會嚇到男人們，他又有脆弱的一面，簡直俘獲了大批女人們的幻想，右派喜歡他，因為他很強大，左派也很喜歡他，因為他聰明有幽默感。”

“等等，那些超人類怎么誕生的？注射五號化合物？”亞瑟其實最關系的還是這個，因為他也想成為超人類。

亞瑟沒有問迪克是怎么成為超人類的，他感覺迪克是個瘋子，他的行為別人無法復制，別人要是注射，他可能直接當水喝了。

傳奇老人有些意外，顯然沒有料到亞瑟知道五號化合物的事情。

不過既然他知道了，這件事也就可以攤開了說了。

傳奇老人叼著煙斗，煙斗冒著猩紅的光，“最早的一批，嬰兒都是在母體誕生的，那時候沃特公司的科研人員將藥劑注射到胚胎里，讓嬰兒成長，這些嬰兒成長的速度很快，很快，這些嬰兒就要出生，但是他們和普通的出生方式不一樣，這些天生擁有力量的嬰兒一旦出生，它們就會撕開母體，不管他們怎么做，那些嬰兒都會毀滅掉整個接生團隊，出生的嬰兒總是比想象中的力量還要強大。”

“后來，藥物逐漸穩定了，除了幾個分部以外還在用這種方式制造更加強大的超人類，總部早就取消了胚胎注射，變成給出生后的嬰兒注射，祖國人，木星獵人，深海，點燈人，馬拉松，這些都算是初代的七人組，其實從四十年代開始這個世界就開始有了超人類，而化合物也經過了幾代的改版，如今我也不知道發展到什么地步了.....”

“小子，你想知道怎么成為超人類是吧，實話告訴你吧，沃特公司有一種完整的產品，只要一針，就可以永久的改善體質，而那一針，就要花費190億美刀，所以，你能想象培育出這些混蛋，沃特公司花了多少錢嗎？”

“臥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