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重生,那是只存在教會祭祀的用詞,實際上卻是個種族內極少數擁有的天生血脈能力,后來他們被尊稱為九幽。
與九天對立,于世界登巔。
“你仔細感受一下,你有那一半實力嗎?”塵冷哼一聲道,血子全身舒展著白色鱗甲,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棕褐色瞳孔一縮。
“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搞的鬼。”
下一秒他閃身來到塵的面前,一只手赫然化拳而出,后者雙爪凝聚靈元轟然引爆。
爆炸聲響徹整個空間。
木冰冷地看著這一切,在血子出手的瞬間,他后背的黑色羽翼展開,手握“傲鴻”,紅瞳盡顯。
他們都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木知道血子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完成輪回,不是因為時間算定,而是因為自己的出現。
血子就是為他而存在這里。
長槍赤色綻放開來,血子嘴角上揚,輕聲道:“果然如此。”緊接著,他右手輕打個響指,來到原來的地獄火處。
血子向散落在四周的地獄火伸手,一柄篆刻著銘文的長劍被他凝空聚成。與此同時,他額頭上青色花狀印記浮現。
一種難以言說的美在血子身上體現著,這一刻他仿佛就是高雅的化身,與他相比周圍乃至世上的一切,都顯得如此丑陋。
“歐斯希里爾。”血子吟誦著古老的語言,他被一團白光所籠罩。
羽紓紫瞳凌然,她雙手結印僅幾個呼吸他們腳下便出現一個天階級增益法陣,塵搖身一變化作黑龍,將她和木擋在身后。
“凌空一擊”木手抬“傲鴻”赤色光芒刺出,竟被那團白光所拒。木轉身揮舞,他微微一振“憐盡無垢之頌”。“一念,成陣。”羽紓驚訝。
一個巨大范圍的淡金色法陣憑空而現。“就憑這個?”白光散去,血子身后一輪耀眼的青色靈,身上穿著一套淡紫色鎧甲。
血子抬手壓向木,塵龍息吐出,擺動自己的龍首將目標對準著血子。羽紓承受不住血子的威壓,身體在發顫。
木凌然右手憑空與他對峙上,隨后“傲鴻九字:破”,血子前面的地表不斷冒出金色裂紋,并迅速爬至他身前。
血子長劍插在地上與之對抗的瞬間,木羽翼展開使他剎那間來到他的身后,紅瞳中有股火焰在燃燒著。“破。”木重重地揮下長槍。
可就在這一剎那,血子的身影消失,木想都沒想,單手結印“鎖”地面上的淡金色法陣于此刻發出絢麗的光芒。
一個黑影被鎖死在中央。
“真是令人作嘔啊。”血子長劍高指上空,頓時這個地方開始顫抖,一個巨大的斷頭臺赫然出現,正立在中央。
塵怒拍著地表,全身靈元運轉,龍炎與地甲同時運作,它抬起龍爪奮力拍去。
血子一劍凌空刺出與龍爪對上,一道白光穿過龍爪,攻擊到塵所在上方的墻壁,產生一個巨大的劍痕。
“吼。”塵感到痛楚。
木周身跳動著赤色與金紋,他提槍沖至血子身后,后者微微一笑,回頭換手傳劍一氣呵成。
他們的武器赫然相撞,呲呲作響,一個呼吸之間,他們彼此揮動武器出招相互攻擊不下十次。
四周不斷有被他們攻擊造成的波紋攻擊留下印記的墻壁。塵深知自己沒能力參與進其中,更不用提還在天階修為的羽紓了。
塵在等,但等的不是他。
木和血子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靈元在瘋狂的以多種形式消耗著,后者左手地獄火包裹著全身,向木撞去。
木抬起“傲鴻”,“愚鈍。”他口吐出這兩字,頃刻間血子的身形被滯留在原地,地獄火也消失不見。
“瓊炎之蒼”刺眼的赤色光芒充斥這個地方,“一秒。”他輕聲道。血子低著頭,他硬生抗下。
“轟!”爆炸聲迅速響起,伴隨著灰霧升起,木退至他們身前,手中的“傲鴻”被緊緊握著,羽紓注意到木的臉上,手上,背后,甚至連那四只羽翼都有著傷痕,都在流血。
但他還是一聲不吭,氣勢沒有一絲衰退。
“吾皇……”塵剛想說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被灰霧中血子的大笑打斷,下一秒血子猶如一道光般閃至木的身后,塵的身前,那一劍攜帶著青光奮力地砍下。
木來不及反應,血子的速度已經完全超過了他!他一咬牙,“無途”“傲鴻九字:極”。
塵的身軀接下了這一劍,被擊退了出去數十尺,連它身后的羽紓也不例外。
“哦?”血子額頭青花印記跳動,一道青光穿過木的身體,頓時木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墻壁上,砸出一個大坑。
血子朝塵和羽紓走去,“我知道你還有保命手段,可是你帶來的這兩位呢?一個老一個幼,哼。”
他抬劍欲朝塵砍下的瞬間,羽紓結印,一個小型法陣擋在塵的身前,紫色的光芒卻擋不住那不可一世的白光,最終還是砍在塵的身軀上。
“你以為,我們沒手段了嗎?”塵顫顫巍巍地說著,“燼之吟。”隨著它話音落下,整片空間在瘋狂的顫抖,整個地下部分的地表全部發出赤紅之色。
“原來你在做這個。”木自嘲地低聲道:“我應該想到的,這可是我教你的。”
“混蛋!”血子的臉色終于變了,他剛想跑,卻被塵這頭黑龍用著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元,以身索敵的控制著,。
“混蛋混蛋混蛋!”血子瘋狂地揮動長劍攻擊著這個與黑龍生命掛鉤的屏障,地表上的赤紅之色越來越刺眼。
“塵!”木大喊著,他想起身卻發現這個地方被地獄火早已鎖著,自己的靈元被之前攻擊的青花印記壓制著,運轉混亂。
“啊!混蛋!都給我去死!”
“燼之吟”這個以身化陣的上古法陣,與布陣者的實力等比掛鉤,也是布陣者精血所刻。在這一刻向他們展示了自己的威力。
“小狐貍,好好的活著。”
塵的話傳到羽紓耳邊,它盯著法陣引爆的地方,輕聲道:“好想快點見到他啊。”
“給我,去死!”
血子身上的衣服殘破,整個人的氣息極其不穩,他全身靈元凝聚于長劍之上,不顧一切地砍向塵。
千鈞一發之際,一塊玉佩擋住了長劍的劍身,玉佩炸裂其里面的靈元爆炸把血子逼退。
“該死。”血子憤怒地盯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羽紓。他向她沖去,長劍泛起青光。
“你不去救她嗎?”
一個聲音在木耳邊出現。
木的瞳孔一縮,隨后輕笑,“你醒了,比我預想中的快。”
“你答應過我的,保證她的安全。”
木輕嘆一聲,道:“承諾這種東西,只有聽的人才記得而像我這種說的,多半自己都不在聽。”
“你沒必要騙我,但我也能感受到你有在說真話。”
“你贏了。”
下一秒木低下頭,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隨后便又抬起了頭。他的目光里只注視著那個白色的身影。
他調動靈元微弓著身體,暴動向那個身影沖去。
“銀瞳”
雙瞳盡顯,銀色的光輝撒在這片土地上,一瞬間他的氣勢壓過了所有人。那抹銀色,如此耀眼。
“哥哥!”
當執念化作禱告,命運在此締結。
“銀瞳……三”他沙啞地低吼著,仿佛來自地獄的吟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