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守魚繞過肉山,來到了蜂后的正面,也見到了這個蟲子王國的真正主宰,一只連翅膀都已經退化不見,上半身和那些特大號巨蜂差不多,下半截卻臃腫膨脹到十幾米的畸形生命面前。
說是主宰也不為過,這里所有的巨蟲都是在為她服務,可這身軀的比例,證明她為了產下足夠的后代,每天的工作就是一刻不停的進食,然后產卵,而一旦蜂后無法產卵,就會被原本守護她的蜂群殺死,重新推舉新的蜂后。
原本猙獰的蟲子竟然顯得異常馴服,看到高守魚也不害怕或是生氣,反而發出類似臣服的“嘶嘶”聲,他從蜂后的身上看到了白真的影子。
“乖啊,乖?!?
像是哄小狗一樣伸手虛按了幾下,蜂后立刻安靜了起來。
掏出電漿槍,對準蜂后的腦袋,就要先處理掉它。
眉頭皺了皺,“有點不對啊,我現在把蜂后殺了,然后逃走,那蜂群就會以為是逐星這個入侵者干的,指定會更加瘋狂,豈不是更加危險?”
雖然現在殺不了,但也沒有準備就這么放過它,手中毫不客氣的拿出了一個定時炸彈,這是離開前他向逐星要的以防萬一,將時間調好,然后命令蜂后將它吞下。
在【涅槃白蛇】控制下的蜂后順從的將炸彈囫圇吞下,再讓白真控制蜂后進入沉睡當中,然后從寄生狀態中分離而出,回到了他的口袋中,見事情已了的高守魚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就是離開這里的時候了。
突然,蜂后身下的一粒金光映入了高守魚的眼簾。
“咦?”
從小見識過諸多異寶,眼神刁鉆的高守魚立刻就知道這是遇到好東西了,蹲下身子將蜂后壓得死死的腹部向上推去,柔軟的組織立刻向上移動,露出了剛才只露出一星半點的金豆豆。
將金豆豆捏在手里,只有彈珠大小的事物富有彈性,用力將其捏扁,立刻復原,像極了QQ糖,可高守魚知道,這玩意可不是什么軟糖。
“這東西也能出現,這是殺了多少的生靈啊,還有這個蜂巢,到底存在多少歲月了?”
喜上眉梢的高守魚碎碎念道:“發財了,發財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古人誠不欺我。發財了,發財了……”
“我還上什么課,當什么老師啊,還有那個光頭主任,請兩天那么費勁,等我把這東西帶回去,我要請兩年的帶薪假,哈哈……”
“這里有一顆,這里還有,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僅手抖,聲音抖,連小舌頭都在抖。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痛,所以這不是做夢。
“一夜暴富啊,我的夢想終于到了實現的這一天嗎?”一瞬間,竟然有種受了這么多的罪都是值得的感覺。
仔細的搜索了一圈,找到了足足11枚的小金豆豆,放在了腰間的腰包里,他敢保證這里還有,但時間要來不及了,他可一點也不想在暴富的同時又暴斃,再說他還有房貸沒還完呢,他這一死,交了那么多年貸款的房子不就便宜銀行了嗎。
除了這玩意外,他還發現了一件鑲嵌在巢穴地板上的銀色天平,應該是這些巨蟲建造巢穴的時候不小心混雜在里面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件極為眼熟的東西從地板上扣了出來。
銀色天平并非一個整體,而是兩件構件組合而成,一部分是支架底座,另一部分是托盤和連接的鏈了,這東西明明就是他從現在就在他身上跳動的那顆心臟上,用【溯光琥珀之瞳】看到的那個用來祭祀的天平,沒想到會流落到這里,還被他找到。
“是不是有點邪性啊,祭獻的道具、祭獻的物品都集齊了,要不還是把這玩意丟在這里?”
高守魚頭皮發麻又有些猶豫,這東西百分之百是件文明遺物,品階絕對不會低了,可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接手任何種類的祭祀、詛咒相關文明遺物,都是找死的行為,越高階死的越快,死的越慘。
“貪婪是原罪,利令智昏?!?
搖了搖頭,將僥幸的心思甩出大腦,一名優秀的文明師可不能心懷僥幸。
下定決心的高守魚將銀色天平又放回了原位,雖然沒能親手挖掘出一件遺物一直是他的遺憾,但一個生命詛咒就已經讓他活不了幾天了,哪里還有余力接手一件高階祭祀相關的文明遺物,真是嫌棄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嗎?
“嗡嗡~”
“不好!”
高守魚聽到上方通道傳來的嗡鳴聲,知道是在他耽擱的這段時間了,守衛蜂后的巨蟲又返回了,連忙向隧道出跑去。
返回產卵房的守衛巨蟲們立刻發現了高守魚這個不屬于這里的異類,瘋狂的向他的方向飛去,它們生來的意義便是殺死任何能威脅到女皇生命的入侵者。
頭上的嗡鳴聲越來越近,離著隧道入口卻還有一段距離。
一個驢打滾,躲開了巨蟲們的背后偷襲,大罵道:“又是這招,你們太不講武德了。”
“嗡~”
回答高守魚的卻只有更多更大的嗡鳴聲,一只離他最近的巨蜂十肢亂動,猛的從半空中朝著他鷹撲而來。
連滾帶爬終于在被被巨蜂抓住的最后一刻逃進隧道中,紛紛降落擁擠在隧道出口的巨蜂顯然并不想就這么放過高守魚這個膽大包天的罪人,巨顎開合,將隧道入口撕扯的更大。
高守魚見狀,連忙向隧道深處爬去,返回到岔路口,順著繩子向外界拼命爬去,他現在什么好奇心都沒有了,只想快點從這逃出去,路上遇到的岔路口連多看一眼都不看,一心一意的順著繩子向外爬。
巢穴建的太堅固有時也不太好,連巨蟲自己破壞起來也很慢,圍在隧道口的巨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獵物遠處,卻無能為力。
高守魚終于爬到了繩子的盡頭,不過被一顆巖石堵住了,八成是逐星放的,用來掩蓋出口,用手一推,卻毫無反應。
“不是吧?”
再用力一些,巖石依舊沒有絲毫移動的痕跡。
“你大爺!”
高守魚跪做在通道上,滿臉漲的通紅,雙手青筋外顯,吃力的一點點挪開了堵住去路的石頭。
對于逐星這樣的高階的覺醒者來說這塊石頭可能只是一塊隨手打破的瓦片,但對他來說,這可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終于,外界的陽光照亮了隧道,宛如隔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