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知合的同桌一直坐的很是穩定,雖說我們時不時地會有一些小爭論,但是,總體來說還沒有任何跡象可以將我們拆開,但是這也不意味著沒有任何外在勢力想要將我分離。我們在正式的高一上學期,那一次,我們確乎是遇到了一次小危機。
一個班級里總是有那么些來頭特別大的,就算是理創也不例外,比如說是家里很有錢,又或是家里當了什么大官,總之那位余同學是屬于第一種。可能是知合的魅力過大,至少他自己是這么說得,那位余同學就硬是要同知合坐同桌以此來“提高”她的數學。起先,我們兩人都沒將這太當回事,畢竟我和知合大致都是屬于那種莫名淡定的。但是后來隨著事態的發展,我發現我們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一次晚自修開始前,我莫名地被叫道了校長辦公室里,這可著實是將我嚇了一跳,怎么我竟還有這種待遇。一路沿著走廊走過去,心中暗自揣度著這是有什么事嗎,雖說我一向膽子頗大,但是見校長這種事還是讓我略微微有點緊張的。
“昕妙,最近和許同學兩個人怎么樣啊?”校長看上去一點也沒有要兇我的意思,反而看上去有那么一點點和善。不過這語氣,他莫不該是以為我和知合早戀吧。
“挺好的。”我甜甜地笑了一下。
“不過,你有沒有覺得你和知合兩個人在一起,有的時候會話太多了,影響學習效率啊?”他又是問道,我逐漸有點摸不清他的意圖了。
“沒有,我覺得我們處得挺好的。”我說道,我這也算是實話實說,我和知合從新創進來以后相處的一直很是愉快,而且我們的家長對我們的情況也很是滿意。
“我知道你們處得挺好的,但是我覺得吧你和知合兩個人都是數學比較好,有的時候吧起不到一個互補的作用,我就想著要不讓你和邵逸同學坐一起,然后再給知合同學安排一個語文好一點的同學坐同桌,這會對你們兩個人都有好處。”他依舊是滿臉堆笑,看上去頗有祈求討好的意思,這讓我不知道為什么感到一絲絲不適。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數學好的話不是正好可以互相討論嗎?”
“但是現在這個情形下,高考為主啊,偏科這件事挺嚴重的。”他有點心虛地說道,畢竟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知合兩個人都是弄競賽的,而且雖說我和知合的語文都沒有邵逸那家伙那樣突出,但是保個底一百一十五還是可以考到的,于是我就覺得這位校長同志頗有受人恩惠的意味。
“反正我是不贊同的,不過如果徐校一定要這么做我也沒有辦法,或者我覺得也至少應該再找其他同學談談,不然我感覺班級同學會有意見。”我冷冷地說道,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里頭就說過,眼睛一直直視壞人會讓壞人心虛。
那校長在椅子上皺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以后便是示意我離開了,可以看得出來他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許棘手。
回了班級以后,我便是第一時間同知合講了這件事,沒料到,知合他卻是云淡風輕地點了點頭,表示他早就已經被叫過去談過了。
“那你怎么不早點給我提個醒?”我有點惱火他沒有提前通知我一下。
“我還以為你會想跟邵逸一起坐。”他帶著一點嘲弄的語氣說道。“他不是你初中好兄弟嗎?”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更加生氣了,他這不是在背叛我們的同桌友誼嗎?雖說我和邵逸在初中的時候關系確實是還不錯,但是怎么說,我同他那個文藝男青年一直是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乃至我如今都不明白他這樣一個文學份子是為何要到這物化生班里頭來。
“算了,你別生氣了,我也就是逗你玩玩。”知合他看我像是真的惱了,便也不再逗我玩。
“那你怎么回的。”
“我就說如果你不高興和我繼續坐的話,我就和那位什么余同學坐,但是如果我的同桌暫且還沒有放棄我的意思的話,那我就恕不從命了。”他盯著我瞧,仿佛是在問我你這樣可滿意否。
事實上吧,我的確還算滿意,但我還是調侃地說道:“你怎么個恕不從命法?”
他邪邪笑了一下,說道:“我告訴他最近B高的人一直在聯系著我讓我去他們那里讀書,你知道的,他們那里的競賽條件可是比我們這里要好多了,然后我就跟徐校說,如果硬要讓我換位子,那么我可能就會慎重地考慮一下B高校長的提議。”
我向他豎起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妙極了,雖說我覺得那校長經常放狠話說我們高中不缺一個競賽拿省一的,但我覺得他一直以來還就真缺你這么一個。”
總之我們的位子依舊坐得十分地穩固,但是這也算是高中這幾年唯一一次牽扯到了校長的大事,不管怎么說,知合同學和昕妙同學都堅守了同桌義氣,故而也便沒什么可以將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