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花君亦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白悅兮臉憋得通紅,癱軟在花君亦的懷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兮兒真甜。”
花君亦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如果他有條尾巴,一定會興奮地左右搖擺。
哦,已經在身后搖擺了。
白悅兮躺在他的懷里好一會才緩過來,別說,這貓吻技還挺好,吻得她全身發軟,如果她有條尾巴的話,也一定會激動地搖來搖去的。
等等,不對勁,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呢?
白悅兮皺眉思索著。
“怎么了?”花君亦伸手撫平她的眉頭。
白悅兮轉頭看向他,忽然,余光瞥見花君亦身后的尾巴,正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
“!!!”
她可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他是貓啊!他的吻技為什么那么好,輕車熟路的?他五百年來都只是一只貓,上哪兒去啃嘴巴?難道是外面有野貓了??還是說其實她才是那個小三???
他還失去了記憶,難道說其實五百年前他就可以幻化成人了,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又不得不變回貓身重新修煉?這樣的話那他五百年前他就有狗了??
白悅兮平時看得小說不少,越想她越覺得,她可能真相了。
雖說男生在這面可以無師自通,可是她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怎么可能一來連試探摸索都沒有,熟練得不像話,熟練地讓她心痛......
白悅兮在心里默默地流了一會淚。
——
花君亦見白悅兮沒理他,以為是白悅兮嫌他吻得不好,心中有些忐忑。
“兮兒,你怎么......”
他的話還沒問出口,白悅兮一下把他推開,并朝后退了退,離了他遠了些。
“兮兒?”
花君亦不解地看向她,心中更加忐忑。
白悅兮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她微微轉身平躺下來,看著天花板,壓抑住心中那一抹酸澀,溫和地開口。
“我想問你一些事可以嗎?”
“兮兒想問什么?”
“你……”
“五百年來有沒有親密接觸過其他異性?”
“沒有。”花君亦回答得很果斷。
“那......同性呢?比如那只大黃貓?”
“沒有!”
花君亦更加不解兮兒問這些干什么,他伸手輕輕拉住白悅兮的袖口,仿佛這樣兮兒就永遠不會丟下他一樣。
“那......”白悅兮不知道該怎么問了,他都失憶了,五百年前的事他肯定也不清楚,可是這股氣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憋得她難受,要不干脆直接說出來吧,讓他知道她在別扭什么,雖然得不到答案,但是也好過悶在心里,造成隔閡,然后誤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跟電視劇似的,我有嘴,但是我就不說,嘿,就是玩兒,就是喜歡虐。
“花君亦,我不開心。”
“怎么了兮兒,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白悅兮點了點頭,而后又搖頭。
“你吻得......很好。”提到這個,她還有點羞澀,“但是......如果你是第一次,為什么會那么嫻熟?”
“我……不知道,就好像,好像是吻了很多次一樣。”花君亦越說越小聲,完了,精確踩雷,但他又不舍得欺騙兮兒,只能緊緊捏住她的袖口。
“......”
還挺誠實,嘚,剛壓下去的酸澀又蹭蹭蹭冒出來。
——
白悅兮吸了吸鼻子,努力地給自己做心里建設:五百年了,五百年了,已經過去五百年了,誰還沒有點過去是不,今后的他是你的就可以了,別想了別想了。
“好像是吻了很多次一樣......吻了很多次一樣......很多次......”
這聲音不斷耳邊縈繞,白悅兮心中的酸水也跟著不斷往外冒,她也不懂為什么自己會有那么大的醋意,明明和他相識也不久,一切感覺都很快,但又好像是理所應當。
她突地坐了起來。
花君亦趕緊跟著坐了起來,“兮兒,對不起,我......”
“沒關系的。”
白悅兮打斷他,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計較這件事了,花君亦在這件事上沒有錯,他失憶了,而且那也是過去了,如果她再亂吃醋,就會傷害到他。
她轉頭看向花君亦,好吧,已經傷害到了,他正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一只手里依然緊緊拽著她的袖口。
醋意什么的,在這一刻都消散了。
她撲進花君亦的懷里,學著花君亦蹭她的模樣也蹭了蹭他的脖子。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無論過去有沒有發生,發生了什么,那都是過去了”白悅兮溫柔地說道,但下一秒,她就故作強硬,“但我要現在的你,和未來的你都只屬于我,聽到沒有!”
花君亦聽著懷中女孩兒略帶霸道的話語,但嗓音還是甜甜的,真是可愛得緊。他的確什么都不記得了,因此不敢隨意保證以前的事,但是對于女孩兒的這個要求,他只會怕她下一秒就反悔。
“聽得很清楚,花君亦永遠都只屬于白悅兮。”
白悅兮滿意地翹起嘴角,她想,也許她來到這座城市的意義便是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