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暗示過這是個富小姐。”酒館的老板出去后瞇眼笑著咧嘴,手指不停的來摩挲盤旋他微微翹起的胡須,似乎很得意。
“怎么樣?到時候五五分咯..”但還是很輕聲絲語地和他身旁這位「旅店的主人」沃爾對話。
“哼,沒問題。看她脖子上的綠寶石大吊墜,連鬼都知道這是富人家里跑出來的小千金,看她那死態度真不爽。”沃爾惡狠狠地回答酒館老板。
“呵呵呵....不過就是個給點臺階還真下的小鬼罷了。”酒館老板斜著眼回應,說到風鏡的態度時還給了個白眼。
原來那手勢對碰不是雙人的相識默契,而是別有洞天的計劃陰謀,兩人的暗號交流一直通過一些細節來進行不間斷對接。
“不過..沃爾,我說你撒的藥粉當真有用?”酒館老板還是提出了質疑,眉毛擰成了八字擔心的形狀。
“我可不想被發現然后關進地牢里。”酒館老板倒吸了口寒氣,“我這擔驚受怕的……”
沃爾沉默了一瞬。
“我說老卡啊,咱這勾當干多久了都,你每次都干每次都問累不累啊?我們什么時候真正失手過?你這是不必要的擔心。”沃爾白了一眼酒館老板。
“哼,而且就算她不吃那些下午茶,我也在他床頭周圍撒了...”沃爾稍微拉長了音尾調。
“那可是新貨!無色無味的,而且看起來就像灰塵一樣,她就算不掃灰,夜晚睡覺也會慢慢吸入!”沃爾挑了挑眉接下去說道。
“而且這藥粉我可是給一頭成年的壯牛試了,剛吸入一點就……那生效可快了,而且昏睡了整整一天呢,呵呵呵呵....”
沃爾邪笑起來還扶了扶鏡框,鏡面反射出的寒光讓人覺得愈發像個斯文敗類。
“嘿嘿,沃爾…不愧是你。你辦事,我放心!”酒館老板搓了搓手舒展開眉頭嬉笑起來。
兩人竊喜呵呵笑得十分燦爛,慶幸能將新拐來的少女賣一大筆錢便走遠了。
“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看起來就爽死了,這大床!”風鏡伸了個懶腰一下子就趴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在上面翻來滾去。
但是她突然間想起了什么。
“喔對了等一下……那個黑衣人!!我怎么一高興給忘了?”風鏡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一種后知后覺的感覺。
“她如果付完錢就跑,那這樣她晚上住哪呀?!!又跟我藏貓貓躲到哪里去了。”風鏡不滿地撇撇嘴,順便從床頭柜旁的小書架隨手抽了一本起來打開。
(“算了..她那么神,應該自己會找到地方的吧?本小姐先歇會去,累死了這一天天的。”)想罷風鏡便翹起了腿前后悠悠哉哉地搖晃準備細看剛才拿到的書本。
“這什么?舊雜志?看起來這么臟..管家先生是忘記打掃這里了嗎?”風鏡剛打開的這本書似乎有點“落灰”。
書上有些字眼已經看不見了,風鏡拍了拍書頁上的塵灰,瞬間塵煙四起。
“阿嚏!!我敲!臟死我了!!”粉塵似乎飄進到了風鏡的鼻腔中,令她鼻頭一癢打了個噴嚏。
但沒過一會風鏡就好像有點迷迷糊,“怎么..回事。”風鏡頭有點開始暈乎,“好困...”,搖晃著腦袋便漸漸瞇上眼昏睡過去。
等到風鏡再次醒來,她緩緩睜眼,剛想伸出手揉揉朦朧的眼睛,卻意識到自己被定在一個十字架狀的高臺上,嘴被一塊破布綁著發不出聲,只能嗚嗚嗯嗯的發出聲音。
風鏡想著運用自己的法術,卻發現連脖子上的綠寶石吊墜也消失了,變成了戴著項圈,連著條長長的鐵鏈捆在十字架最頂,一掙扎動彈脖子就會感到撕裂般的拉扯。
這種疼痛讓風鏡瞬間清醒,便不敢再亂動,便用眼睛左右瞟向四周,腳上也箍著鐵鏈,一縷風吹身抖擻,穿的破破爛爛只擋住一些隱私部位,完完全全就是幾塊遮羞布。
風鏡往自己兩旁余光望去,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墨綠斗篷的男人,純純一副就是要賣奴隸的樣子,風鏡見狀兩眼一花,差點又暈過去。
“(她nn的大雞腿..什么情況!老天爺我就是睡個覺而已...)”風鏡心里暗罵兩句抬眼看向面向的場地。
(“拜托我真的是很累啊!我就是想睡覺而已..”)風鏡心里罵聲不斷又表示很無語,但她很快清醒過來開始尋找辦法。
這是一個類似競技場的地方,但十分的廢舊,場所狀呈圓形狀,但是只有面向自己的這一邊位置坐滿了人,離著入口十分近,就像方便為了逃跑一樣。
高臺下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他們一眼望去像天線信號一樣高矮胖瘦,唯一共同點就是身著一身斗篷,但是顏色各不相同,不禁讓風鏡想起了那個神秘黑衣人。
用余光瞥到臺的左右兩側都有許多跟自己穿著差不多的女性,有的頭上有獸耳,有的則是精靈耳。大概都是一樣販賣奴隸的受害者。
(“地下場所?黑色地帶?”)風鏡心里猜測道。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底下這群人頭帶白臉遮面,看不見樣子,只漏了個鼻子呼吸,眼睛處用漁網膜樣式的灰布遮住,也看不清什么細節。
風鏡見狀人這么多,心里多少有點打退堂鼓,還在暗想辦法,很快一開始身旁墨綠斗篷的男人開口就打斷了風鏡的思緒。
“各位,這個女人沒有特點,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凡人,但是...算是個稀有美胚,大家懂得都懂,所以35個金幣起拍!!最低叫價不低于5!!”話音未落底下就開始瘋搶般叫價。
風鏡一聽心里憤憤不平,“(什么叫再平凡不過的人,我要是那吊墜在,你早就爆了你了!)
【“我出35!”】
【“別逗我哥們,我出40!”】
“40一次,有人嗎?”臺上墨綠斗篷的人敲了一下拍錘喊道。
………
場下沉默了一段時間。
“40...40一次還有嗎?40兩次!”
【“我出45,不能再多了。”】
聽到45叫價后,很多人氣神就耷拉下來。
【“喂我說,上次任務艱巨丟了快半條老命搶了個大劫分均也才一人20金幣,哥們平常攢死攢活也才50金,這哥們難道資產很高嗎?他不用生活了嗎?”】
“(我這么大個活人,居然只值45個面包,氣煞我也!!)”風鏡一氣憤就在非常想要掙脫鎖鏈和麻繩直接狂扇那個人一巴掌時,居然有人抬高了叫價。
“我出60枚金幣!這美女哥們我要直接拿下!!”在人群中竄出來一聲很洪亮的公鴨嗓,他舉起了示意想要拍賣的木牌子。
周圍的人看到都噓聲一片,連那位當時叫價45金的都愣了一下便噎住閉嘴了。
“好!60金幣一次!此位為一號競價。下一次由65金幣起拍,需要跟價的人可以舉牌了!”法官還在想拖時間抬價吆喝著。
“哎喲我說,你這次一下子那么有錢啊?啊?平常看你摳搜的那樣。”一個連斗篷都蓋不住體型的胖子用手肘頂了頂那個叫價的公鴨嗓。
公鴨嗓看上去是一個很瘦骨如柴的身形,和旁邊的胖子顯得十分有對比。
“呵~你也不看看那皮膚多白皙。身材更別說..吸...吸溜,看樣子也是十分美味啊~~”那公鴨嗓搓搓手如蒼蠅般說出了句十分猥瑣的言語,風鏡心里不禁打了個惡寒。
“我去,真的是個公鴨嗓細狗!”風鏡惡狠狠地瞪了一下那個公鴨嗓。
也許是突然從60金幣的喊聲突然叫價得太高,場上一直沒有再跟著往上抬價的,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細細碎碎的呢喃聲,蒙面人們應該都在互相討論些什么。
“那么,60金幣兩次。請問還有叫價的嗎?”臺上的法官邪笑起,似乎覺得這60金幣實在是賺麻了。
“嘻嘻..那么60金幣即將成交!!恭..”法官更是忍不住,剛準備宣布風鏡由60金幣成交給公鴨嗓細狗,話音都未落,突然全場寂靜了。
“100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