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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古人誠不欺我

“雨眠妹子,在家嗎?嬸子來送你上午要的繡線了!”,聽聲音是上午教習四師妹和小師妹繡工,鄰居家的王嬸。

戴航用眼神詢問齊雨眠,她微微點頭表示確有其事,但戴航還是穩妥起見不準備應門,做了一個手勢后,一行人從墻邊翻過,就悄悄離去了。

推開沾滿灰塵,略顯厚重的大門,便可看見院中種植著幾叢雜草,再往里就只有幾間用蛛網裝飾的樸素缺瓦平房,不用進去也可猜到里面的簡陋……

“這就是二師弟所說的收拾利落的小院?”,戴航有些懷疑走錯了地方。

看王竹遜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戴航心里已有答案也無意繼續追究,看著有些懵的師弟師妹,替二師弟打圓場,“時間緊迫,我們先說正事!一會兒二師弟去肖家求援,我去西市那邊打探一下情況,我爭取兩個時辰內回來!”

說著又囑咐老三,“三師弟你就負責留守,師弟師妹們就交給你了,遇事別沖動,別忘了我對你說的話!”

安雄武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后補充道:“我剛剛觀察這個院子西面沒有其他建筑,所以經過的人比較少,我們就在那邊接應你,如若情況不對也好逃脫!”

聽到此言,戴航知道三師弟終于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也放下大半,又見他所說的方案可行,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他,也沒跟師妹師弟告別就與二師弟匆匆離去……

戴航來到西市附近,一個時辰不到,原本擠得滿滿的圍觀群眾早已一個不剩,然后他又看了看比武臺上,僅空留滿地血漿,尸體已經不在。

無奈環顧四周商鋪,戴航找到一家離西市比武場最近的茶館,查探后發現其提前閉門,又無人注意,于是他溜進其院內,悄悄地躲到一個不易被觀察的陰影處,拉過一旁堆在墻邊的雜草掩飾身形,靜心凝練神識探聽情況。

烈日當空,往日喧囂的西市,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戴航的心沉入谷底,老百姓為了避嫌,肯定是遠離是非之地。如果師傅沒有被當場抓走,肯定還會派人來此搜索,但是一個士兵都沒有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師傅已經被抓走了?

到底被他們抓到了何處?正當戴航有些懊惱的時候,忽然聽見耳邊傳來細微的說話聲。他心中一驚,收回神識探聽四周,發現閉門的茶館內堂,有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在談論。

“老頭子你說那些士兵為什么要抓張館長?”,婆子有些不解,自打比武臺建成,規矩就立在那,那些軍人為啥不講理呢。

“雖然比武臺上按了手印,就代表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是對于大人物來說死的只能是小人物吧。”,老人將手上的旱煙在桌腳磕了磕,用看盡千帆的語氣對婆子講。

“可是這個架勢……你說他會怎樣?”,婆子想到一個時辰前的架勢,有些替張武師擔憂。

“這說不準,閉門前我看他們往北去了,估計現在被關在西興監獄里吧。最后的結局怕是難逃一死!他可是我們這茶館的常客哩,這么好的人可惜嘍。”老漢說著搖了搖頭,后又嘆息一聲,嘴邊的旱煙也抽不下去了,招呼自己婆子一聲便出了內堂。

戴航眼看老人就要走到院子里來,顧不得感嘆“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就迎著快要西下的太陽,抬頭辨別方向后,就尋路而去……

戴航往北面沒走多遠,就看到一面十米高的圍墻將一片區域圍了起來,鐵質的大門上寫著“西興監獄”。

“就是這里了!”,找對地方,戴航終于松了一口氣。

環顧四周,并沒有可以遮蔽的地方。于是戴航只能一邊繼續向前走裝作路人,一邊用神識探進去。

他發現里面結構復雜,彎彎繞繞的小路旁,有幾像大廠房的房間內關押著不少囚犯,還有看守在里面閑聊、打牌消磨時光。其下好似還有空間,但戴航神識范圍有限,無法探知其情況……

戴航正另想他法,但他走過一處,神識正巧掃到有幾位看守在墻院里面談論,他便裝作整理衣裝,停止腳步想要仔細探聽。

“今天參謀長抓下令抓的那個武師我們怎么處理?聽說參謀長廢了不少的勁,打傷了好些人。”,一個將制服穿的板板正正,略顯稚嫩的年輕人,給旁邊的看守遞上一支煙請教道。

“處理?用不著我們,我們只是專管囚犯的工具人。”,那個看守穿衣明顯就不拘小節了很多,他接過煙聞了聞,滿意的叼在嘴邊。

“所以就放著他不管就是了?”,年輕人識情知趣的為其點上,一邊諾諾的確認道。

“那還能怎么辦?又不是我們抓的,對我們也沒啥用,參謀長自會處理,用不著我們操心!”,看守接過煙抽了一口,看好奇心有些太重的年輕人,他皺了皺眉沒好臉色的回道。

“對對對,放寬心。別知道那么多,知道多的沒什么好下場。”,這時一個將制服披在肩上的獄監走過來打圓場道。

“喝酒去,喝酒去。”,看守見獄監過來招呼道,也不管年輕人,就與獄監勾肩搭背的走遠了。

雖然戴航裝著路過,但是這條街上屬實沒什么人,很快監獄守衛便注意到了他。見此,戴航也不避閃,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攀談。

“大哥,我家師傅去比武后好久沒回來,有人說他好像被抓到這里來了。”,戴航找到其中一個外裝與氣質明顯優于他人的守衛,看其他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想著應該是他們的領頭,便和他套近乎詢問師傅的情況。

戴航見他也不搭理自己也不氣惱,從四師妹給他的錢袋里面掏出一把,又觀其衣著,想了想就整個交給他。

那個看守神色莫名,后掂量了一下錢袋又打開看清數目,挑了挑眉,“下午確實有一個,看在你這么識相的份上就帶你去吧!”

“真是太感謝了。”,戴航見他神色有異,心中懷疑,這個政府已經腐敗這個地步了,那么好收買的嗎?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機會難得,戴航也不扭捏,直接跟上。

“大哥,我師傅犯的罪嚴重嗎?”,戴航然后放出神識警戒周圍,一方面看是否能找尋師傅的蹤跡,一方面也是加深警惕,看是否是有陷阱。

戴航覺得這個監獄不簡單,若不是有看守帶路,他很有可能就在找路的時候被抓。

不過里面守衛卻比較松懈,有時好長一段路沒有一個人,有時稀稀拉拉的站在一起閑聊。

“我也不知。”,前面的看守一邊敷衍戴航,一邊加快腳步也不管戴航是否能跟得上。

在后面的戴航見此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更是警惕,也放棄和他交流,靜心凝神全力施展神識,加大探尋范圍。

但戴航仍未見有什么異常?他只能壓低頭掩飾自己,加快腳步跟在看守的后面。

監獄雖然結構復雜,七彎八繞,但是畢竟地方有限。沒過一會兒就被帶進其中一間白色墻面的平房,還沒進入大門,戴航就感覺有些壓抑。

可能是缺少窗戶,空氣不流通,在戴航通過向下的樓梯就聞見加一些臭味與消毒水混合的奇異味道。

剛下到地下室,便看見幾個壯漢穿著黑色制服坐在休息室旁的桌子上玩牌,其中一個臉帶刀疤站起身來打了一聲招呼。

“顧頭兒,我帶一個家屬來看看。”,守衛給刀疤臉比了一個手勢。

“哦,看來你賺了不少,記得請喝酒哈!”,刀疤臉向守衛點了點頭。

“都是顧頭的照顧,那是一定的!”,守衛也不客氣道。

“喏,給你!今天來的那幾個都在7號。”,刀疤臉也不多說,從墻上取下掛著鑰匙串,雙手呈給守衛。

接過顧頭兒的遞過來的鑰匙,守衛瞪了刀疤臉一眼,又轉頭看了看戴航,示意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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