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天道神情懨懨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在為陸任嘉的死,導致自己不能回去而難過。
蘇安南捯飭了一下,換了一身休閑裝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天道原本無精打采的扭頭看他一眼,忽然眼睛一亮。
這個漂亮的男人總是有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將其它的都拋諸腦后。
“你穿這么好看干嘛去?”天道眼睛泛光的盯著蘇安南看。
如果蘇安南是食物,那么從現在開始他就要變成天道的盤中餐了。
可惜他是個人,天道只能對他遠觀,而無法將他吞入口中。
“去喝酒。”蘇安南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她去,回應的坦蕩。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天道跳了起來,一下蹦跶到蘇安南的身邊。
“男人家喝酒,女孩子去什么去?”蘇安南用食指抵著天道的腦門,想要將她推開,卻忽略了這個女孩很能打的事實。
所以最后也沒能將她推開。
天道笑嘻嘻的看著他:“男人家出門也要保護好自己噢,所以帶上我,我可以保護你呀!”
說的有理有據,竟無法反駁。
天道換上了昨天剛買的新衣服,漂漂亮亮,快快樂樂的跟在蘇安南的身后,很快將不能回去什么的煩惱,都忘掉了。
半個小時后,麗香區安槐街。北城市最長的酒吧一條街。
一輛毫不起眼的出租車上,下來了一雙俊男靚女,自帶出場光效和bgm,將周圍人的目光都聚攏在一起。
所有的人看著他們倆,深深的吸了一口熱氣。八月的夜,可不是連空氣都帶著熱度。
可兩個人卻旁若無人的走進了其中一家新開的酒吧里。
蔣明杰招呼好一眾來捧場的朋友后,早早的等在門口迎接。
看見蘇安南竟然會帶人來,著實有點驚訝。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更屬罕見。
蔣明杰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南哥好!南嫂好!”
“你小子,胡叫什么呢?”蘇安南踢了他一腳,才將天道推到前面,給蔣明杰介紹:“小雨。”
天道對他友好了笑了笑,她并不知道剛剛那句南嫂是叫的她,也不知道一句南嫂代表了什么。
她只知道這個地方人挺多,還挺熱鬧的。
蔣明杰帶路,和蘇安南并排走在前面,天道扯著蘇安南的衣角,乖乖地跟在身后,卻也忍不住好奇的歪著頭四處看。
蔣明杰是個人精,很會來事,而且每次都會做的恰到好處,而不令人反感。所以蘇安南也算是看在他兢兢業業的面在上過來捧個場,當然更多的是為了一醉解千愁。
蔣明杰與蘇安南交流時,也會時不時的用余光瞥向他身后的女孩子。
牽著蘇安南的衣角,卻沒有被甩開,看來兩人的關系親密度還是比較高的,盡管蘇安南否認這位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他可不能真的就傻傻的相信了。
蘇安南與蔣明杰寒暄幾句之后,懶得開口。于是蔣明杰腳程放慢了些,主動與天道去搭話。
彼時天道正直勾勾地看著舞臺上的小姐姐跳著辣舞。
“小雨小姐,”蔣明杰像只狐貍似的笑著喊了句。
天道疑惑的扭頭看他:“有什么事嗎?”
“小雨小姐對跳舞感興趣?”
天道搖了搖頭,擺出十分羨慕的神情:“你們這里漂亮的小姐姐可真多!要是能把這些小姐姐都送給我就好了。”
聽完天道的話,蔣明杰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不敢相信的多問了句:“小雨小姐喜歡漂亮的小姐姐?”
說完后,又意味深長的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遍蘇安南的背影,心想:這南哥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挑人的品味都與眾不同。
“漂亮的小姐姐誰能不愛呢?你不喜歡嗎?”天道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回懟了他一句。
蔣明杰只好佩服的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假裝淡定的說:“小雨小姐喜歡的話,可以去后臺找她們玩玩。”
天道高興的放開了扯著的衣角,轉而扶上了蔣明杰的胳膊。
“真的嗎?”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天真的望向蔣明杰。
蔣明杰忽然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正在注視他,他緩緩抬頭循著方向看過去。
原來是蘇安南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腳步,轉身目光幽怨的觀察兩人。
天道沒能等到蔣明杰的回復,側過臉看向蘇安南,一臉興奮的邀請他:“你這個大兄弟說,我們可以去后臺找那些小姐姐玩欸。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蘇安南掃了她一眼,眼神不明,轉身離開。蔣明杰快步的跟上去,將人引到最大的卡位落座。
天道甩了甩手,一臉無辜的樣子,還嘆了口氣,為看不了漂亮的小姐姐而惋惜。
隨后也跟了上去。
卡位的其他人也不全是蔣明杰的朋友,還有些家世不俗二代,認識蘇安南的也不再少數。
就比如在最右邊角落里的正在竊竊私語的兩撮黃毛,頭發染的跟非主流似的,看就是有些中二病在身上。
一位稍微瘦一些,一位稍微胖一些。
胖黃毛用下巴和眼神指了指:“看,那邊不是蘇家太子爺嗎?”
廋黃毛順著他的眼神,嗤笑一聲:“什么太子爺,現在頂多就是一個廢太子。”
“哦?”胖黃毛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怎么說?”
一說八卦瘦黃毛來了精神,端坐身體往胖黃毛那邊靠了靠:“你剛回國不清楚,現在蘇氏集團是他哥哥蘇和澤和他繼母做主了。”
“就上個星期,蘇老爺子忽然重病,現在人還在ICU呢。”
胖黃毛唏噓不已:“那他現在還有心情在這里喝酒?”
瘦黃毛用一臉你不懂的笑容,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瞬間明白了蘇安南的處境,酒杯碰了碰,一口干掉一杯酒。
酒吧環境嘈雜,各色各樣的人充斥著,蘇安南懶得湊合熱鬧,到了卡位尋個空座位坐了下來。
別人的都在打量著他,他也毫不在意,有幾個不明現在蘇氏情況的人,上來給他敬酒。他更是懶得搭理,那些人又悻悻地離開。
蔣明杰給他倒了杯酒,他直接灌了一口。
繼而抬眼瞧了瞧天道。
天道站在他旁邊不滿的用眼睛瞪著他。
蘇安南被那埋怨的眼神看的煩了,揮了揮手:“你想去便去罷。”
一杯酒喝完,他示意蔣明杰繼續倒酒。
蔣明杰倒完酒,喚來一個服務生領著天道去了后臺。
蘇安南的酒喝的有些兇,蔣明杰不敢勸,但又不敢不顧及蘇安南的身體,因而故意倒酒時控制了一些分量。
待一瓶酒見底,蘇安南閉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喲,蘇太子爺,今日得見您的真容,是我們的榮幸啊,我代表兄弟們給您敬一杯酒,還請您給些面子。”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看起來像個暴發戶的樣子。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身后跟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是之前來敬酒,沒被蘇安南搭理,悻悻離開的一位。跟在暴發戶的身后,倒是變得趾高氣昂了。
蘇安南因著頭疼,更是懶得搭理他們,閉上眼睛,都不曾睜眼瞧過他們。
暴發戶有些暴躁了,強硬的想將自己手里的酒杯塞到蘇安南的手里,蘇安南的指尖剛碰到杯子,便被他給推出去了。
兩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