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還了一半的左嬌,被吊的胃口半上不下的。總是不自覺看向白喜年,自那天他們三不歡而散,經過觀察她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天那個褐色頭發的男生雖然惡狠狠地對白喜年放狠話,可卻是他一直在躲著白喜年,而白喜年看見他的背影后也會發呆。
左嬌就在想:難道自己還恩情的機會,會在那個男生身上!
不過在那之前,自己恐怕得解決一件事。黃蕪一直這么躲著自己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天白喜年帶她來,恐怕就是想解開她的心結吧,可這對于自己來說又何嘗不是心結呢。事已至此,只能主動出擊直面問題了。
思來想去的左嬌在小賣部買了一大堆零食,在黃蕪教室前來來回回踱步的背著提前打好的草稿。她鼓起勇氣從后門看去,教室里并沒有黃蕪。松了一口氣的左嬌問清她的位置后,將這一大包零食放在了黃蕪的位置上離開了。
一回到位置上的黃蕪看著這一堆零食,左右翻了翻,那么多包都是曾經自己最喜歡吃的,但是她已經戒零食好久了,轉身問同學是誰送的,卻只得到個是女生的答案。左右也想不出是誰的黃蕪忍著口水,無私的將這些零食分享給了周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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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平面鏡小子,恐怕是故意落網的。”趙見林跳坐上秘密基地的桌子。
許世恒一只手摸了摸后腦勺動了動脖子,抱著椅背趴了下去。
“你也發現了,不過咱們的目的不受影響就行。”
“這周末去找小六?”趙見林坐在桌子上詢問許世恒。
閉著眼的許世恒悶悶地聲音回應:“好,時間你定。”打著哈欠伸懶腰的他繼續說,“幸虧你這次感冒好得快,不然你媽又不讓你出門。”
趙見林上次淋雨后,得了輕微的感冒,他早已習慣體質弱。可卻不習慣被保護罩隔離、控制的生活。
嘆了一口氣的趙見林說:“今早我難得想疊一次被子,結果我媽開門一句快疊被子,然后我就不想疊了。”
“雖然我媽不這樣,但我莫名能get到你的點。”許世恒投以同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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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如期而至,范景川如之前一樣出現在早會上。托著腮的許世恒發困地聽著臺上語調一樣的例話。
一下早會,許世恒急忙從后門走出教室堵在范景川面前:“我媽怎么和你那么熟?”
“許媽媽怎么回答你的?”范景川笑著反問。
“我沒問我媽。”許世恒的視線從地上瞬間抬起。
“那我打電話問問許媽媽吧!”范景川拿出手機的手被許世恒一把按下。
許世恒別扭的開口:“她說你是她好友的兒子。”
“那許媽媽的話就是我的標準答案。”說完范景川揚長而去。
氣的許世恒朝空氣揮了一拳,討厭的人無論過了多久還是依舊討厭。出完氣之后他無視周圍目光雙手插兜的走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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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一大包飲料的許世恒兩人來到了陸渺工作的汽車城。
“怎么樣?還習慣嗎?”趙見林推了推眼鏡問陸渺。
陸渺抹了抹手上的機油。“雖然有時辛苦,但是每天都很充實。”
將水一一遞給陸渺同事后,許世恒加入聊天。“奶奶修復狀況呢?”
“奶奶她每天雖然不說自己有多疼,但是她很努力了,我也要更努力才行。”又喝了一大口飲料的陸渺神情堅毅的回答。
看著正午的陽光他話題一轉:“我去買午飯,中午我請你們!”說完就跑了出去。
太陽稍稍偏移了一瞬。
“請問陸渺在這里工作嗎?”脆生生的聲音從汽車城門口傳來,許世恒和趙見林循聲而來。
前臺接待小姐有禮貌的回應:“你找陸渺有什么事嗎?現在是午飯時間,他現在應該不在這里。”
“啊,沒事,額,我就是,隨便看一看。我這就走,不用對他說有人來找他,謝謝姐姐。”扎著雙馬尾的女生倉皇的離開了。
許世恒轉身看向趙見林:“這不是陸渺那個小學妹嗎?”
“叫什么黃……嘶,想不起來了。”趙見林努力地回想著,放棄后立馬轉變為一臉八卦的姿態。“不過,她就是咱兒子喜歡的那顆小白菜。”說著,兩人一邊密謀著一會怎么盤問小六,一邊走回了里面的工作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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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左嬌幾天的了解那個男生叫凌山止,和黃蕪一個級部。他本來有一群跟班,前幾天卻變得獨來獨往了。
拿著一包零食的左嬌再次踏上投喂之路,自從前兩次摸出黃蕪這個時間段不在教室的規律后,左嬌更沒有心里負擔的將她小時候愛吃的零食放在她位置上。
左嬌一如往常從后門出去時,卻和黃蕪撞了個滿懷!
“這幾天都是你,對不對?”氣喘吁吁的黃蕪像是印證著什么的發問。
大腦一片空白的左嬌完全想不起之前背好的草稿,“小蕪,我,”她大拇手指指甲無意識地摁在食指的一側,留下了泛紅地痕跡。
一路狂奔回來的黃蕪隨意的擦了下額頭的汗。
“你不要再給我零食了!”
聽到意料之中拒絕的話,左嬌嘆了一口氣。
“我早已經戒掉這些了。”黃蕪走到自己位置拿起這次的零食遞回給左嬌。
接過零食,左嬌定定的看向黃蕪。“有時間,我想和你聊一聊。”
“不必了,我爸說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在家里聽到耳朵起繭的黃蕪果斷的再一次拒絕了左嬌。無奈的左嬌只好離開。
出了門的左嬌感覺這個世界就是無邊無際的汪洋,而自己只是一座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