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露出側臉后,葉挽星認出了她,是姜知宜。美術界的一位前輩,在年輕一代之中可以和白行知提名的人。
姜知宜手指優雅捏著酒杯,輕輕晃動,她停在了陸淵面前。
“你很帥。”
陸淵抬眸看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姜知宜紅唇勾起,笑了一聲:“我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我喜歡你。”
陸淵聞言挑眉,說道:“你的喜歡太廉價了。”
“噢?為什么?”姜知宜沒有惱怒,反而詢問道。
“你是一個優秀的女人,喜歡不應該局限于初次見面的一個人身上。”陸淵從小接受的優良教育讓他擁有為人不可缺失的禮貌。
姜知宜似乎愣了下,她放下酒杯:“謝謝。”
“而且,希望我們可以保持距離。”
“你有喜歡的人。”姜知宜篤定道。
“嗯。”
姜知宜聳聳肩:“我對你更感興趣了。”,她重新端起酒杯:“既然你們沒在一起,這就不妨礙我追求你。”
“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陸淵直接拒絕,抬腿離開,他走向宴會廳外面。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幾下,他拿出來看,又是陌生信息:我已經等不及了!馬上解決這個問題!別逼我對你身邊的人動手!!
陸淵從感嘆號中看出了對方的焦急,他依舊選擇無視,只是看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眼神沉了沉。
葉挽星盯著陸淵的背影,走出了宴會廳。
“陸淵。”葉挽星喊了一句,陸淵收起手機,轉過身。
“你認識姜知宜前輩嗎?”
“誰?”陸淵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一秒后意識到了是誰,解釋道:“剛才的那個嗎?我不認識。”
葉挽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陸淵把手伸進口袋里,摸到一個方形盒子,他抿了抿唇,把東西掏出來。
“這個給你。”
葉挽星狐疑看了眼盒子,問道:“這是首飾嗎?”
陸淵單手打開盒子,一條碎鉆手鏈展現出來,在黑夜里閃閃發光。
“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陸淵垂眸,看著盒子里的手鏈,說道:“這是我早就想給你的,是當初騙你報淮市的道歉禮物。”
葉挽星詫異:都過去多久了,而且我早就沒放在心上了。
“你不收下的話,我會覺得你沒把我當朋友。”
葉挽星立刻反駁:“沒有!”,她搖搖頭:“我真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陸淵固執地托著盒子,沉默不語。
兩人僵持了三四分鐘,最后葉挽星選擇了妥協:“好吧,謝謝你。”
陸淵合上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上,語氣認真:“答應我,一定要一直戴在手上。”
“啊?”
“不戴在人身上,它會壞的。”陸淵一本正經地胡言亂語。
葉挽星疑惑皺眉:“我沒聽說過這也能放壞的啊。”
“新產品。”陸淵面色淡定,一點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葉挽星半信半疑地點頭:“好吧。”
陸淵看著葉挽星,陷入沉思:對不起,我只是為了保護你。迫不得已才在里面放了定位器。
“葉小姐。”保安喊了一聲她,說道:“白先生找您。”
“噢好!”葉挽星應聲回道,她跟陸淵道別后回了宴會廳。
徐師傅站在中間拿著話筒講話,白行知跟她招手讓她過來。
“師傅他準備跟大家介紹你。”
“這么突然嗎?”葉挽星緊緊握住盒子,她是徐大師徒弟的事情沒有太多人知道,就算知道徐大師有一個女徒弟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她。
“行知大家都是認識的,還有一個女孩,跟我學了十幾年畫畫。如今她考入了一美,還被林教授收了當學生。”徐師傅說完,把目光投向了臺下的葉挽星,對她招手:“來。”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葉挽星身上,她邁上了臺。
“葉挽星,她的天賦可以說無人能比。”
葉挽星有些惶恐,她淡淡笑著,注意到了臺下姜知宜的視線。
姜知宜饒有趣味地望著葉挽星。
臺下有人小聲議論。
“這葉挽星恐怕是美術屆的寵兒吧,徐大師的徒弟,白行知的師妹,又是林教授學生,還有溫聽許那個怪才。”
“恐怕要比上姜知宜了吧,美術公主該換人了。”
“瞎胡說,姜知宜是什么人!”
姜知宜勾了勾紅艷的嘴唇,沒有說話。
宴會結束后,白行知送徐師傅和師娘回了家,他和葉挽星連夜飛回江市。
飛機上,白行知注意到了葉挽星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多了一條閃閃的手鏈。
“這是?”
葉挽星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說道:“朋友送的。”,露出一個笑容。
白行知抿唇沉默,輕輕點頭。
穆森給陸淵發去了信息,告訴他周東凌明天會去江市。
他們到達江市的時候已經將近凌晨了,便直接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劇組恢復了正常工作,沒有拍完的翻墻戲份,今天繼續進行。
雜物堆已經被清理了,葉挽星站在空地上看陸淵演戲。
這里本是女主角上前制止男主角翻墻,蘇秋甜卻直接上手抓住了陸淵的胳膊。
何華澤沒有喊卡,其他人也沒輕易動。陸淵眉頭蹙起,他強忍著抽回胳膊的沖動。
葉挽星不知道劇本上是怎么樣寫的,她只以為是劇情安排。
下戲后,蘇秋甜一反往常,她主動靠近陸淵。
“陸淵,剛才你接我的戲接得不錯。”
陸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敷衍點頭。眼下只想趕快去洗自己的胳膊,他受不了陌生人觸碰他。
陸淵邁大腳步去保姆車的方向,他看到葉挽星的時候放慢了步伐,眼睛瞟見了她手腕上手鏈,瞬間一掃剛才被蘇秋甜抓胳膊的煩躁。
“它很適合你。”
葉挽星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手腕上的這條手鏈,她彎了嘴角。
“我去洗一下胳膊。”陸淵說完,便抬腿離開。
過了一會葉挽星才反應過來,陸淵是要去洗被蘇秋甜抓過的地方。
蘇秋甜一臉高興地回到了自己的保姆車上,她靠在軟座上:“男人嘛,都一樣。”
助理欲言又止看著蘇秋甜一臉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
蘇秋甜察覺到了助理的模樣,撇嘴道:“擺著個臉站那做什么啊。”
“蘇姐,老總他說…說后天來探你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