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陸陸續續就座,陸淵牽著葉挽星的手不肯松開。
一個男人走過來坐在陸淵的身旁,葉挽星不認識他,便沒有在意。
男人突然開口和陸淵打招呼,說道:“陸先生,你……”
陸淵淡淡暼他一眼,男人不自覺地就止住了話語。
“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陸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是藏不住的小得意。
男人嘴角抽搐,他分明不是想說這件事,但還是恭維的笑著:“恭喜恭喜。”
男人在心里吐槽:現在還有誰會不知道你談了戀愛。
“謝謝。”陸淵現在就像小孩子一樣,見個人都恨不得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葉挽星嘴角帶著淺淺的消息,她抬眸看向別處,驟然和一道目光撞在一起。
黎明澈的眼神讓葉挽星有種極其陌生的感覺,他目光凄清之中又帶著幽怨。
葉挽星一時間愣住,昨天她已經明白了黎明澈的意思,只是覺得應該找個時間和他好好聊聊。
“不看他。”陸淵語氣略微帶著醋意,偏頭盯著葉挽星。
葉挽星收回視線,和陸淵對視一眼,她笑了笑。
再看向黎明澈的時候他也已經抽回了自己的視線。
“許晏予和江嘉倪分手了。”陸淵低聲在葉挽星耳邊說道。
葉挽星的眼睛微微瞪大,許晏予怎么可能和他的白月光分手呢?
“是許晏予提的。”陸淵說完葉挽星便更加震驚了。
“他……怎么會?”葉挽星驚訝問道。
陸淵眼眸直視前方,說道:“他終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但是太晚了。”
葉挽星愣了愣,她明白了陸淵的意思。
婚禮主持人已經登上臺,場內慢慢安靜下來。
臺上的人在滔滔不絕地說著,陸淵側臉問葉挽星:“你想在哪里辦婚禮?”
葉挽星的臉頰爬上一絲緋紅,低聲說道:“你考慮的太早了!”
陸淵低沉笑了幾聲,緊緊牽住葉挽星的手。
溫聽許站在臺上,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悅。
霍舒淺挽著霍先生的胳膊走到溫聽許面前,三個人只有溫聽許是不開心的。
主持人念過宣言后,開始讓兩人交換戒指。
霍舒淺小心翼翼伸出自己的手,溫聽許面無表情為她戴上戒指。
霍舒淺正準備拿起戒指給溫聽許戴的時候,卻被溫聽許搶先,他自己戴上了。
臺下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低聲議論,葉挽星的眉頭微微皺起。
霍舒淺努力揚著嘴角,她慢慢縮回自己伸出去的手。
主持人連忙把場子暖回來,氣氛逐漸回升。
臺下有人起哄讓他們親吻,但其實大多半都是在看霍舒淺的笑話。
溫聽許和霍舒淺面對面站著,霍舒淺特別緊張地吞咽口水。
溫聽許傾身靠近她,趁霍舒淺呆愣的時候親了她臉頰一口,之后迅速遠離,霍舒淺還是彎起嘴角笑了。
到了拋手捧花的環節,臺下的賓客紛紛站起身往前面的空地走過去。
霍舒淺在人群中搜尋葉挽星的身影,葉挽星和她對視上。
霍舒淺轉過身背對大家,她手機捧著一束花高高舉起,用力往后拋。
粉白色的花束在天空中劃過,陸淵在身高上占了極大的優勢,再加上霍舒淺是有意地往他們這邊扔。
陸淵抬手穩穩接住了手捧花,他直接遞給葉挽星。
人群中發出熱鬧的吹噓聲,葉挽星接在手里,陸淵滿眼寵溺看著她。
婚禮散場的時候葉挽星在找黎明澈的身影,在側門出口的地方看到了他。
葉挽星叫了聲陸淵,說道:“我想去找一下黎明澈,和他說點事情。”
陸淵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盯著葉挽星看了幾秒,緩緩說道:“你要快點,我在外面等你。”
葉挽星點點頭,轉身往黎明澈的方向走過去。
黎明澈看到葉挽星走過來的時候沒有太意外,他擺擺手讓身旁的助理回避一下。
“你來找我做什么?”黎明澈音調極其冷淡。
“我以前不知道你……那方面的心思,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葉挽星輕輕嘆一口氣。
黎明澈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他盯著葉挽星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可能會喜歡你。”
葉挽星沉默不語,靜靜地望著黎明澈。
“我愛你,哪怕我知道你不可能會愛我,但你愛他,哪怕他是錯的人。”
葉挽星堅定搖頭,否定黎明澈的話,說道:“他不是錯的人。”
黎明澈嗤笑一聲,他低眼看著地面,又抬起頭和葉挽星對視,說道:“我準備離開暮市了。”
葉挽星瞪大眼睛,黎氏集團不是才剛剛把重心移回暮市嗎?
“你的公司不是在暮市嗎?”葉挽星問出了口。
黎明澈深深呼出一口氣,說道:“部分重心還在國外,我大概率不會再回來了。”
葉挽星抿抿嘴唇,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永遠不會祝福你和陸淵,除了這個,希望你平安快樂。”
“你……”葉挽星還沒說完,就被黎明澈打斷,他眉目間開始慢慢染上痛苦。
“別說了歲歲,以后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黎明澈停頓片刻,最終還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我可以為你付出所有,只求你永遠不會傷心難過。
“再見。”黎明澈說完后,艱難地挪動腳步離開。
葉挽星望著他的背影,嘆出一口氣,或許保持距離才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剩下的只能交給時間。
葉挽星出去后在一輛車旁邊看到了陸淵,她快步走過去。
“好長時間。”陸淵低聲說道,抬起手輕輕掐了掐葉挽星的臉頰。
葉挽星用柔軟的臉頰蹭蹭他的掌心,帶著哄他的意味說道:“沒有很久啦。“
陸淵承受不住葉挽星對他撒嬌,一秒心就軟了下來,開口說道:“走吧。”
葉挽星跟他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上想了想,問道:“霍家出事的話,那霍舒淺她……”
“她不會有事,溫聽許也不可能讓她出事。”
葉挽星放心地笑了笑,畢竟霍舒淺跟陸淵母親的那件事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