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病房門突然被敲響,葉挽星迅速抬頭望過去,她以為是醫生來通知陸淵醒來了。
推開門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身高一米八七左右,眼眸如墨,薄唇微據,面容如冰。
他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身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衣,黑色西裝褲。
“冉總。”穆森看到來人后,立馬頷首打招呼。
男人擺擺手,走進房內,反手關上了病房門。
葉挽星望著來人,她第一次見眼前的這個男人,上一世的記憶里也沒有對他的印象。
男人的視線在病房沒掃視一圈,他周身的冷漠感一點也不亞于陸淵。
許晏予和他對視上,兩人微微頷首點頭。
“葉挽星?”男人突然開口,把視線投到葉挽星的身上。
葉挽星詫異望向他:“你,你好。”,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眼:“這就是淵心心念念的人啊。”
葉挽星目光疑惑,許晏予從窗前走過來,跟她介紹道:“冉硯清,陸淵的朋友。”
她聽到冉硯清這三個字后覺得很耳熟,但是她不記得陸淵還有這么一個朋友。
冉硯清單手插進口袋里,目光沉沉:“去看看他。”
許晏予點點頭,他們一起去往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前。
走到半路葉挽星才想起來他是誰,上一世陸淵一手創造的集團,冉硯清就是集團副總。
他們腳步停在玻璃窗前,走廊的燈光很暗,重癥監護室的燈光透過玻璃打在通道里,陸淵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葉挽星緊緊盯著陸淵的側臉,冉硯清站在旁邊面容嚴肅。
“顧向澤人呢?”
許晏予摸了摸鼻尖:“我剛去找過他。”,冉硯清瞟一眼葉挽星,收回視線:“去那邊說。”
許晏予和冉硯清一前一后離開這里,他們回到病房。
“這次是顧向澤背后的那個人做的。”許晏予雙手撐在窗臺邊沿。
冉硯清屈膝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眼眸暗下來:“這幾年我在國外一直提防著KH,淵當初就不應該幫他們。”
“背后那個人很謹慎,目前的情況是他人在國內。”
冉硯清點點頭,他抬手按壓太陽穴,半響后垂下手臂。
葉挽星回病房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了陸啟正和陸斯祁。
遠遠便望見兩人大步走來,他們停在病房門外。
陸啟正滿臉憤怒,手中的拐杖直接抬起來指著葉挽星,距離她的臉僅僅只有十幾厘米遠。
“是不是你害的!”
葉挽星略顯疲憊地后退一步,避開那根拐杖,掀起眼皮瞟了他眼:“這里是醫院。”
“我哥呢?在病房里面嗎?”陸斯祁伸長脖子瞅了瞅,迫切地想要知道。
門從里面打開,許晏予走出來擋在門口,雙手環胸:“陸淵正在休息,請回吧。”
陸啟正聽了許晏予的話立即火冒三丈,他怒吼道:“我是他老子!憑什么不能去看?”
“我哥是不是沒在里面啊?”陸斯祁試探性開口,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揚了揚。
“閉嘴!”陸啟正呵斥他一聲,“許家小輩也敢擋在這里?”
許晏予覺得可笑,他們家一脈單傳,從小全家就把他捧到天上寵,所有家產自然是全部歸他,其他旁系全仰仗許氏才得以生存。
換句話說,許氏集團就是許晏予一個人的。
“知道為什么我爹不屑跟你來往嗎?”許晏予說完停頓片刻,又道:“因為你是吃軟飯的啊,當初要是沒冉姨,你算什么?”
陸啟正臉色一瞬間變綠,他冷哼聲,準備越過許晏予進入病房中。
許晏予直接抬手攔住他,手掌撐在門框邊:“說了不見。”
陸啟正剛想開口發火,陸斯祁就裝作無辜的樣子,說:“他要是病危了,你也得通知我們家人吧。”
葉挽星眉頭蹙起,神色不悅看向陸斯祁,想把他那張不會說話的嘴堵上。
許晏予微微偏頭,拳頭擦著陸啟正的臉沖過去,狠狠錘到了陸斯祁的臉上,陸斯祁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到后退。
“許晏予!”陸啟正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厲聲道。陸斯祁連退幾步才站穩腳跟。
“滾。”許晏予冷聲對他們說,又補充一句:“別惦記陸淵的東西。”
許晏予拉開門和葉挽星回到了房間內。
“操,惡心人。”許晏予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冉硯清剛在病房里聽到外面發生的事了,但是他不方便在陸家人面前露面。
“準備什么時候把陸氏集團端了?”冉硯清表情極其不耐煩,許晏予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未開封的礦泉水,咕咚喝了一大口。
葉挽星無心聽他們的對話,她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
一整夜葉挽星都沒有合眼休息,穆森讓她去休息,說陸淵醒了告訴她。葉挽星搖搖頭拒絕了,她完全睡不著。
他們一群人在醫院待了一整晚。早上五點,葉挽星的心越來越慌,陸淵還沒蘇醒過來。
病房門被人敲響,醫生推門走進來,看了看他們,開口說:“兩個小時后陸先生如果還沒有醒來,我們就要進行第二次手術,情況會不太好。”
葉挽星死死咬住下嘴唇,看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東西好像出現了重影。
冉硯清低聲咒罵,對許晏予說道:“我出去一趟。”
“硯清!”許晏予連忙叫住他,“你去找誰?顧向澤?會暴露身份的!”
“現在還管什么他媽的身份?!”冉硯清抬高聲音,胸膛起伏劇烈。
穆森向冉硯清的方向走了走,低聲勸說:“冉總,冷靜,請您再等等。”
冉硯清沉默思考幾秒,最后轉過了身。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小護士開門跑進來,氣喘吁吁道:“陸,陸先生,他醒過來了!”
葉挽星瞪大眼睛,步子朝前邁出好幾步,眼巴巴盯著小護士,問:“真的嗎!”
小護士重重點頭:“嗯!我是來通知你們的,檢查過后就可以送回病房了。”
眾人長呼一口氣,葉挽星心里沉甸甸的石頭微微落下點,她的嘴角終于彎起了小幅度。
許晏予跨大步走到冉硯清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這兩天來的第一個笑容。
“陸淵他怎么可能會那么弱呢!”
冉硯清高冷的面容緩和很多,他“嗯。”了一聲,又道:“但顧向澤和KH的人還是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