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誤會
書名: 將軍爹地:神醫(yī)娘親讓您提頭來見作者名: 二狗提桶呷飯本章字數(shù): 2293字更新時間: 2025-04-08 02:19:54
影子正緩緩地在林子里移動。
林子中的樹葉極為茂盛,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太陽光的直射,使得周遭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清來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悅寧溪不敢貿(mào)然躲進空間,她擔心陸鶴回來找不到她,又害怕陸鶴已經(jīng)遭受這個怪物的襲擊。
“悅娘子?!?
“嗯?”這微弱的聲音讓悅寧溪為之一震,她甚至以為是聽錯了,不太確定地朝著怪物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喊道,“陸鶴?”
“快~過來幫忙。”艱難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陸鶴感到呼吸困難加劇了不少,憋得漲紅的臉,額頭上細密的汗水,無一不在訴說著他此刻的艱難處境。
“陸鶴。”悅寧溪丟下?lián)踉诟暗奈淦?,走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陸鶴背著一個人,而那人后背背著竹簍,遠遠看去融為一體,就像個龐大且蠕動著的怪物。
悅寧溪趕忙搭把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背上的人弄下來。
把人放下,才看清姑娘的臉色蒼白如紙,手陣陣冰涼,身體也在微微抖動著。
“呼~”獲得自由的陸鶴拼命地大口喘息著,“你那么用力,我都快要被你勒死了?!?
悅寧溪拍了拍她的臉,問了她幾個問題,可她都沒有回答,只會點頭搖頭,嘴里還喃喃自語著。
原本松開的左手,又緊緊地捂住了右臂,雙目緊閉,顫抖個不停。
順著她的手往上摸,悅寧溪問道:“你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她的?”
“就在山谷懸崖邊?!?
原本順著聲音去勘探情況的陸鶴,忽然想到或許是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擔心悅寧溪會有危險,便急忙往回跑,跑的途中又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他再次循著聲音去找,才在山谷的懸崖邊找到了她。
那時,她雙手死死抓著藤蔓,懸空的腳下是十幾米深的幽幽深谷。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在她對面,有條綠油油的小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盯著她看。
也是因為這條蛇,她連呼喊的聲音都不敢發(fā)出,只是害怕地閉眼小聲抽泣著。
若不是陸鶴及時趕到,估計她這條小命就難保了。
聽罷,悅寧溪將她捂住的手拿開,擼起衣袖,只見手臂上有兩個黑洞,傷口周邊的皮膚已經(jīng)高度紅腫。
瞄了一眼傷口,悅寧溪表情凝重:“蛇傷?!?
“啊?”陸鶴也震驚了,他救人的時候都沒看到蛇呀,“那怎么辦?悅娘子你是大夫,有辦法救她嗎?”
悅寧溪搖搖頭:“知道是蛇傷沒用,不知道是什么蛇,無法對癥下藥?!?
“是……”靠在陸鶴懷里的姑娘,發(fā)出微弱的聲音,“蛇……”
“什么蛇?”悅寧溪詢問著把耳朵湊過去,只聽那姑娘繼續(xù)用虛弱的聲音回答,這一次悅寧溪聽清了。
她以給姑娘再進一步檢查為由,支走了陸鶴。等他再次被喚回去之時,那姑娘的傷口處理好了,人也陷入了昏睡的狀態(tài)。
處理好傷口,悅寧溪只能讓陸鶴再辛苦一些了。
陸鶴背著半昏迷半清醒的姑娘,順著她指的方向奔著好心送她回去。
去了許久,結(jié)果人背回去了又給背了回來,身上還多了不少傷痕,人已全然陷入了昏迷當中。
陸鶴則是鐵青著臉回來的。
悅寧溪見狀,把陸鶴拉了出去:“不是送人回家嗎?怎么黑著臉回來了?”
“呼——”提到這個,陸鶴一肚子的火,被這么一問,張嘴就是憤怒,“那戶人家根本就不是人,骯臟、貪婪、無恥、卑鄙、下流!”一口氣把能想到罵人的詞都罵了,最后憋得漲紅了臉,也再憋不出什么東西來。
“也就是說……”說了這么多,聽得悅寧溪云里霧里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陸鶴被氣成這樣。
又是吐了口氣,這才慢慢道來。
原來陸鶴按照姑娘指的方向,一路送姑娘回家,豈料半路突然蹦出一個男人,拉扯著他的衣服就開始高聲嚷嚷起來:“我說那臭丫頭怎么早出晚歸呢,今天那么久沒回來,原來是和你這混小子廝混去了。不是別人說,我都不知道你這小子辱我女兒清白,我打死你?!?
蹦出來的男人,不由分說地掄起拳頭就往陸鶴臉上打去。
背著個人,騰不出手來又不敢動作太大,陸鶴只能連連后退躲避那猛然揮過來的拳頭。
和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后,這才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對我出手?”
“我是誰?”那人用手指指著自己,好笑了起來,“你小兔崽子玷污我女兒,還好意思問我是誰?老子還沒問你是誰呢?!?
這下輪到陸鶴疑惑了:“你女兒是誰我都不知道,怎么玷污了?”好心送人回家,卻被無辜罵了一頓,這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更過分的是居然把這風流的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
“不知道?”忽然,男人用四方八鄰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嚷嚷了起來,“大伙過來看看啊,過來評評理。這小兔崽子玷污了我女兒還不承認了,那死丫頭哭死苦活的就要嫁給這小兔崽子,身子都給了人家了,現(xiàn)在人家上門還不認了。”他這么一嚷嚷,很多人都圍過來看戲,對著陸鶴就是指指點點,言語表情中都帶著恥笑和鄙夷。
“你女兒何方神圣我不知道,再者無憑無據(jù),你憑什么就此污蔑人?”要不是身后有個人,悅寧溪要他好好把姑娘安全,不傷一根汗毛送回家,他早就把人放下上前揍那男人一頓了。
可憐他打從娘胎出來到現(xiàn)在,別說和姑娘花前月下了,就連幾句話都沒有過,接觸最多的還是悅寧溪,不過這是他敢想敢圖的人嗎?
“還說沒有?”他指著陸鶴身后的人問,“那你身后的是誰?當街做出摟摟抱抱之事,私下還不知道做的多過分。”
陸鶴這才聽明白,原來后背著的人是他女兒,他倒是放緩了語氣:“你誤會了,我是在山上懸崖邊發(fā)現(xiàn)她的,她被蛇咬了我送她回來的?!?
以為解釋過了就沒事了,沒成想那男人更無理取鬧了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嚷嚷起來,絲毫不在意女兒的清白,辱敗家風也不怕別人笑話。
“好你個死丫頭,偷人偷到山上去了。我就說怎么草藥采的越來越少了,原來是在山上偷男人去了,怎么不生個野種出來賣了還更值錢?!彼脑捳f得實在難聽,陸鶴的臉色一點點在變黑,恨不得沖上去把那嘴給撕了才痛快。
陸鶴不擅長與人爭辯,只得握緊拳頭忍住想把人丟下,上前把人揍一頓的沖動。
“放我下來?!陛p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本就虛弱無比的人,此時正緩緩抬起頭,掙扎著從陸鶴的背上下來。
腳剛挨到地,只聽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沖著男人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