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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帝視角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小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二〇〇八年的最后一個月,十二月一日,龍門新區的一戶人家正在準備著過年用的材料和飾品。范曉萱和范曉靈一蹦一跳的從單元樓出來,手里握著母親給她們的零花錢,她們兩人撐著一把傘,在雨中嬉戲。來到小賣部,老板笑嘻嘻的問道:“兩個小姑娘要買什么啊?”“老板!兩袋薯片,兩瓶可樂。”“好好好,拿好拿好,這是找你們的零錢。”兩個小姑娘又笑嘻嘻的從小賣部里出來,商量著誰先吃,誰撐傘。“萱!我先吃。”“憑什么啊,肯定是我先吃!”“嘻嘻嘻,姐姐讓妹妹,天經地義!”“那現在是你撐著傘誒,妹妹!姐姐我就不客氣啦!”“你,哼!”兩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姐姐,你看!”范曉靈指著眼前的一片院子“什么時候這里建了院子啊?”“靈,要不我們去看看?”“好啊好啊!”

雨越下越大,路面變得泥濘不堪,兩個秀麗的小姑娘怎么會受的了這種地。“啊呀姐姐!我的鞋子上面全是泥土!雨這么大,衣服都濕了!”“看來我們只能去前面的院子避避雨了……”

范曉萱敲響了院子的門,并告誡妹妹“到了別人的家,不能沒有禮貌,等雨停了,馬上就走,走之前還一定要謝謝人家。”妹妹對著姐姐做著鬼臉“知道啦,怎么和老太一樣啰里八嗦的。”敲了半天,沒人應,兩姐妹又去敲了第二戶、第三戶,結果都沒人應。直到第四戶,里面傳來回應“來啦!”

一個壯漢開了門,看見兩長相秀麗的小姑娘,那厭煩的情緒瞬間消失,朦朧的眼神瞬間明亮。壯漢探出頭左看看右望望,縮回了頭,笑瞇瞇的問道:“兩個小姑娘有什么事嗎?”“大,大哥,我們想借你這里避避雨。”范曉萱的聲音略微顫抖,范曉靈拽了拽姐姐的衣角卻沒有得到回應。“那好吧,別動我東西吶,嘿嘿……”壯漢盡量的表現出勉為其難的樣子。她們不知道,一個裝修隊,二十幾個外地人全部在這間院子里避雨......兩姑娘走到正堂,收了傘,坐在椅子上,雙眼無處安放。“小姑娘,喝點什么?”范曉萱舉了舉手中的可樂說“不需要,謝謝。”壯漢進了屋子,里面傳出至少十個男人的討論聲。范曉萱和范曉靈對視了一眼,用唇語做出“跑”的口型。大門咯吱咯吱的響了,壯漢聽到聲響,出來一看,兩個女孩跑了。雨天,兩個女孩沒撐傘,落魄的、精疲力盡的在雨中手拉手的跑著,后面二十多個男的追著,大門重重的鎖上了......

“孩子他媽!兩天了!她們,她們到底去哪里了啊!”“我,我也不知道啊!”“兩位家長,請不要著急,我們警方已經在擴大范圍、挨家挨戶的走訪了,相信一定會找到的!”

“大哥,她們怎么處理?”那名給小姑娘開門的壯漢,看著兩個小姑娘空洞的眼睛說:“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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