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珠兒,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不打無準備的仗,之前為母聯系律王和七皇女就是為了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里。
可惜……這二人失了忠勇公和安定侯的支持,也不堪大用了,你……把家族重要的產業勢力,暗地里轉移到燕國,如此萬一宮內事發,我們一家還有再起的機會。”
“母親……真要如此,那我們就徹底回不了頭了。”
“哈哈……你還是天真,動了皇家子嗣你還想要回頭嗎?事成自然是好,可要是不成……我們總要有退路才是,不要想著精忠報國,多么可笑……我們聞家是商人世家,商人最重的是利益,只要有聞家根基在,無論在哪一國,我聞家都是座上賓。”
皇宮里的眾人依舊按部就班,忙忙碌碌,除了不時要去鳳宮看看鳳君的臉色,一切都還不錯,水溪花想二人一直未有寵。
盡管心急如焚,奈何女帝一去他們那坐坐,就被那個該死的安璃以各種理由叫走,他們不是沒有出手過,安璃卻心思狡詐,全部都躲了過去,一時他們還奈何不得。
讓兩人氣憤的是,只有女帝到他們這里,安璃才會各種作妖,去別人那安璃就老實不動,實在是欺人太甚。
今日初一,大家都需要來鳳宮問安,安璃端著寵侍的態度,十分囂張的坐在貴侍首位。
按理來說,即便同位貴侍,可是出身不同,安璃一屆庶出,怎么也是要做末位的,如今卻僅僅坐在聞零和裴清下首,這也……太囂張了點。
就連聞零和裴清都意味不明的看著挨著他們坐的安璃,這還是當初選秀時那個氣度不凡的安璃嗎?進宮的變化就這么大?
安璃面上囂張,心里卻是淚流滿面,女帝到底是長了什么樣的黑心肝,居然如此讓他拉仇恨……
明明就是自己不想寵幸水溪和花想,卻礙于在京城盤旋不走的忠勇公和安定侯,陷入為難,如今推他出來擋禍…………嗚嗚嗚X﹏X,去他的風度,得罪了兩人家族,他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還不如隨心所欲,囂張活一回…………
別說啊,他一直為了父親妹妹,小心算計費心周旋,從來沒有這么肆意過,這一段時間,看著別人為自己抓心撓肝,心下真是痛快極了,抱著女帝大腿就是爽啊!
這不,喝了一口茶,立刻皺眉吐了出來:“這什么破茶,這么難喝,李久還不把陛下賜本貴侍的貢茶泡好一壺,也給大家嘗嘗呀!”
水溪和花想簡直沒眼看安璃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到底是庶出……想來選秀時的氣度都是裝的了,陛下如此喜愛是不是被蒙蔽了?
安亭氣的不輕:“安璃,你什么意思?本宮的茶你喝不得了是吧?”
“咦?鳳君想到哪里了?臣侍就是實話實說而已啊,并無瞧不起鳳宮茶葉的意思,鳳君怎滴如此敏感!”
“哈?你說本宮敏感,我看你是被陛下寵的無法無天了,怎么?你一個小小庶出的貴侍,現在是要爬到本宮頭上了?”
安璃看著安亭的惱怒,絲毫無懼,笑瞇瞇的說:“鳳君最近脾氣屬實大了些,是因為長時間見不到陛下的原因嗎?那您也不能遷怒臣侍啊?臣侍可真是冤枉啊!”
這話說的可真是太刺激了,安亭臉色由紅到綠由綠到黑,可笑極了。
安亭正要發作,李久就拿著滾燙的茶水靠近,安亭眸子微瞇,和李久對視了一眼,李久即便不愿意做,可他本就是安家奴才,賣身契還在主夫柳杉手里捏著,并且服了控制的毒藥,為了活命只有對不起二公子了。
安亭身后的李文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李久故意跌了一下,茶壺直奔安璃臉上而去,這是要毀了自己的臉嗎,安亭心里嗤笑。
隨即一臉受驚順勢退到,站在裴清身邊侍候的青雨身后,青雨見熱水往這個方向襲來,怕傷到裴清,條件反射阻擋,內力一掃,熱水全部被掃了回去。
全部撒到李久身上,李久當時就哀嚎起來。
裴清雙眼幽深的看著貌似很慌張的安璃,好個心機算計,怪不得要貼著他坐。
青雨大怒:“好你個奴才,你把熱水潑過來想干什么,不知道我家侍君坐在這里嗎?傷到皇嗣你付得起責任嗎?”
安璃爺勃然大怒:“本貴侍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是不愿侍候就直說,回安家便是,如此……惡毒,你是要毀了本貴侍這張陛下喜愛不已的面容嗎?”
剛進來的商南伊就聽到這句話,不禁嘴角一抽,這個安璃是不是變化太大了,難道……是她逼的太緊了,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放飛自我了?
這時眾人看到女帝,紛紛行禮。
安亭勉強笑道:“陛下今日怎么有空過來?”
“嗯,今日早朝結束的早,就過來看看,這是……發生了何事?”
安璃突然撲到女帝懷里,哭訴道:“天啊……陛下,璃兒差點就見不到您了啊,這個李久拿滾燙的茶水潑臣侍的臉啊,嗚嗚嗚!”
花想實在忍不了了:“你明明就什么事都么有,連點皮都沒破,全被清侍君的侍從擋下了,你哭什么哭啊?”
目光滑倒裴清身上,關心的問道:“可有傷到?”
裴清微笑搖頭:“臣侍有青雨他們護著,怎會有事,到是……璃貴侍怕是受驚了?”
暗夜把李久一把提了起來,讓他跪好:“說,為何潑熱水,你受了誰的指使。”
李久捂著燙毀了的臉,顫抖著說道:“陛下饒命啊,奴才……奴才就是不小心……”
商南伊連質問的興趣都沒有道:“送去慎刑司,江愁會感興趣。”
李久頓時僵住,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他已經知曉,鬼哭狼嚎道:“陛下,饒命啊,奴才……奴才都是受了鳳君指使啊,陛下饒命。”
商南伊一手摟著掛在身上的安璃,聞言嘴角一勾:“哦?鳳君指使?”
安亭立刻怒聲道:“區區賤奴居然敢污蔑本宮,他就是隨意攀咬,陛下切勿相信啊,臣君怎會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