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人來了也進不了后宮,還不如在山莊下的店鋪多駐扎些人手,以防他們狗急跳墻。
至于我們嗎?在這皇宮沒人敢隨意動用武力的,否則謀逆的罪名他們擔不起,如此……剩下的就是看各自手段了。”
白衍忍著身子的不適,打算起身給女帝更衣上朝,商南伊輕笑:“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起來了,多睡一會兒吧,來人……給朕更衣?!?
洪公公帶著幾個御前太監(jiān),捧著嶄新的冕服,開始給女帝一一穿戴整齊。
這么多人進來,白衍一時有些羞澀,商南伊轉(zhuǎn)身看著站在旁邊的白書白詩道:“你們就是衍兒帶進宮的侍從了?一會兒吩咐御膳房給你們主子做點補身的羹湯吧!”
兩人連忙跪地叩首道:“謹遵陛下旨意?!?
看著兩人誠惶誠恐,商南伊笑著道:“既然是貴侍的貼身侍從,就不需要如此拘謹,朕又不會吃人,作何這般惶恐?”
白衍笑道:“陛下,他們初見天顏緊張在所難免,陛下不要見怪了,誰叫陛下天家威嚴太過厚重呢!”
“就你會說,朕要上朝了,你再休息一下吧?!?
見女帝離開,白衍收斂了笑容:“白書,扶本侍起身梳洗,按照規(guī)矩妃侍第一次承寵理應(yīng)去后宮參見鳳君,陛下之字不提……是什么意思呢?”
白詩道:“也許……陛下就是國事繁忙,壓根想不起來這些小事,主子,你是不是多心了?”
白衍沉思:“不論是何意,今日這鳳宮都要去的,收拾的素凈點就好,不然還以為本侍憑借家勢要和鳳君爭鋒呢?”
白詩撇撇嘴:“爭鋒又如何?主子家勢本就比鳳君高,怕他不成?”
白書罵到:“你那張嘴還有沒有把門的啦,什么話都敢說,主子自然不懼安家,可是要爭也不是現(xiàn)在。”
鳳宮,白衍無視各異的目光,起身施禮:“貴侍白衍,給鳳君請安?!?
安亭盡管心中依然十分不悅,但是想到白衍的出身,又看到那故意低調(diào)的打扮,心下微微一舒道:“嗯,出身大族就是不一樣,規(guī)矩到是頂頂好的,初次承寵身子不適,趕緊回座位坐下吧!”
看似和藹可親的一句話,可謂是給白衍拉盡了仇恨點,要知道在坐的各位,可是有受寵妃侍不是氏族出身??!
白衍面不改色:“多謝鳳君夸贊,臣侍跟諸位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區(qū)區(qū)禮儀只是平日多學了些,不足掛齒?!?
安亭眼里閃過寒意,揮手道:“李文,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衍侍君上茶。”
呵呵……安璃承寵他沒賜茶是因為在打安璃肚子的主意,這白衍嗎可不會如此略過。
聽到賜茶,裴清北銀同時眼里劃過一抹冷意,這安亭膽子可真是大啊,白衍可不是他和北銀般出身江湖,人家是白家嫡子,母親更是大商丞相,若是被得知因為某些原因,嫡子懷不上皇嗣,鳳君之位安亭是坐不穩(wěn)了吧!
空氣一時為之一靜,李文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好主子,是不是瘋了?居然敢對丞相之子做這些手段?
安亭冷聲道:“李文,本宮是不是叫不動你了,莫非你要回安家從新接受一次培訓不成?”
李文抖了下身子,立刻跪下低頭道:“鳳君息怒,奴才只是一時有些走神,稍后會自己去慎刑司受罰,求鳳君不要送奴才回安家。”
在座各位妃侍身后,原本就是皇宮當值的奴才個個面色大變,宛若得了大病紛紛白著臉色,妃侍有些不明。
聞零喝了一口茶,突然出聲道:“慎刑司,是由陛下身邊另一位統(tǒng)管太監(jiān)江愁管制,專門處理后宮犯了大錯的人,因為善于酷刑手段血腥,在宮中甚至傳出了鬼見愁的名聲。
奴才進去不脫一身皮是別想出來了,就這樣也不愿被送回安家,鳳君的母親想來御下極為嚴苛嘍?”
安亭臉色一變,露出微笑道:“聞貴侍說的哪里話,李文只是自幼跟在本宮身邊,不舍的離開本宮就是了,更何況本宮怎們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把人送進慎刑司?”
看向地下跪著的李文,滿眼陰沉道:“還不起來奉茶?!?
白衍眼眸一深,他不是傻子,這奴才明顯是聽了奉茶后才開始不對的,那么這茶……怕是喝不得了,想來鳳君不會明目張膽的下毒,他也沒那么大的膽子,那就是無毒但會對身體有些影響的東西了?
思緒一晃,想到自己剛剛承寵……承寵……呵,他大概猜到是什么東西了,不得不說這安亭好大的膽子啊,他還真是小瞧安亭了,如此做就不怕惹怒他身后的白氏嗎?
眼角掃過裴清的肚子,這位可真是不得了?。恳稽c后臺都沒有,居然能在安亭手下懷上皇嗣,他可不相信安亭沒有對平民出身的裴清下手。
同一時間想通什么的柯緞,安璃,水溪和花想都在隱晦的掃向裴清肚子,裴清感覺到這些人的視線,不禁勾唇一笑,呵……
就在李文端上來茶盞,白衍剛想著怎么拒絕的時候,聞零再次開口:“衍貴侍,我勸你不要喝?!?
白衍眼里閃過訝異,居然有人敢得罪鳳君開口,所有人視線同時看向那從來都是冷著臉的聞零。
裴清和北銀也對視一眼,都很詫異,要知道聞零從來都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一臉自己好像游離在俗世之外的樣子,就連他們當時被賜茶也從不開口,今日怎么轉(zhuǎn)了性子?
白衍放下茶盞,好奇問道:“聞貴侍何意?”
安亭大怒:“聞貴侍,你什么意思?莫非懷疑本宮下毒了不成?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聞零依舊冷著臉,平靜回道:“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我敢說你敢讓大家聽嗎?”
柳江見安亭面色隱現(xiàn)風雷,連忙站起身道:“聞貴侍,這是鳳君殿下,整個六宮之主,您怎么能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鳳君說話,您把后宮規(guī)矩置于何地?”
吳透立馬站起來回嘴:“柳郎侍,你也說后宮規(guī)矩了?鳳君和貴侍說話輪不到你插嘴吧,真把自己當根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