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選秀徹底結(jié)束,按照規(guī)矩各位新進宮的妃侍。高位的都可以帶著自家兩位侍從,當(dāng)然一定會被查問,身家清白者方可。
各宮封位也在第一時間傳入了宮外大臣耳中,白薇和柯欣并不意外自家嫡子的高位,花謝水溪則是對女帝這一高一低的封位有些深思,安敏則是當(dāng)夜痛飲一回,去了安璃父親那里過夜,大喜道吳茶給她生了一個好兒子。
聞家則是運出去一車被砸碎的瓷器,這一夜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入宮第一夜在大家的期盼之下,女帝去了玉璃宮,這讓安亭可謂是咬碎了銀牙,事實上安璃也不好過,本以為自己入了女帝眼會得到寵愛,可是…………這女帝什么毛病,放著他這美貌不碰,反而拉著他下了整夜的圍棋…………
天明上朝時更是大張旗鼓的把自己御用的暖玉圍棋,賜給了他。
按下心里的憤慨,忍著一夜未睡的困倦乏力,維持住自身優(yōu)雅前來鳳宮請安。
因為早上接御賜之物的旨意,安璃是最晚來到鳳宮的,一進門所有目光刷刷撇在他身上,他頓時悟了,女帝這是在拿他當(dāng)靶子啊,什么……看中,這可真是一個笑話啊!
陛下可真是看重他啊,只是他這個靶子是用來保護誰的呢?目光隱晦的掃過裴清的肚子,心下籠罩一層陰霾。
“貴侍安璃給鳳君請安,鳳君萬安,清侍君萬安。”如今只有這兩人位份高過他,其他人自然不夠格讓他問安。
安亭看著那疲憊虛軟的面色,面色一黑道:“璃貴侍初入宮廷,還是不要纏著陛下的好,傷了陛下身體你腦袋掉一萬次也不夠。”
安璃立刻知道安亭誤會了什么,不但沒有解釋反而有些委婉道:“這……臣侍也不想的啊,可是陛下一直……臣侍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裴清眉心微皺,雖然還不是全然能看透女帝,但是女帝的性格他還是了解幾分的,并不是沉溺美色之人。
北銀則是眼里閃過玩味,這安璃到是很能裝啊,以他的醫(yī)術(shù)自然看的出來,那疲軟的臉色可不是承寵所致,所以這二人昨夜干嘛了?
白衍和柯緞對視一眼,陛下就這么喜歡這安璃?
花想水溪則是心下不悅,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區(qū)區(qū)庶出站在了他們頭上。
安亭心下怨恨,陛下連他都沒碰過居然被安璃搶了先:“就算如此,身為后宮妃侍也有勸諫之則,如此媚上本宮豈能容你,今日必當(dāng)小懲大誡,讓你長個記性,李文,去掌嘴。”
安璃沒想到安亭居然這么虎,他剛被女帝寵幸就敢下手打他,這人還有腦子嗎?偏偏他鳳君的身份在那,他要怎么反抗?
其他人也沒想到,鳳君居然如此容不得人,這才第一次承寵就嫉妒成這樣,換成他們也不會好過了吧。
李文上前心下惱怒,這安璃明顯正受寵愛,他下手豈不是得罪人,奈何人前他一個奴才沒法反抗,只能依令行事。
安璃見此已經(jīng)打算受這巴掌了,冷下臉道:“鳳君教誨,安璃受教。”
安亭正得意的打算看安璃受辱,門口傳來一聲道:“鳳君打不得啊,那個奴才你還不住手。”
安亭大怒,何人敢置喙他的命令,只是看到步履匆匆進來的人后,變了臉色,擠出微笑道:“這不是洪公公嗎?怎么有空到鳳宮來啊?”
洪公公先是給鳳君和各位妃侍見禮,眾人紛紛笑著回應(yīng),要說這后宮得罪不起的人,洪公公絕對名列前茅,這可是一直照看女帝長大的人啊。
“鳳君啊,不是老奴僭越,而是這璃貴侍打不得啊?”
“哦?本宮身為六宮之主只是教訓(xùn)一下妃侍,如何就打不得?洪公公不如給本宮解釋一下,本宮愿聞其詳。”
“哎,這陛下今日早朝前還在惦記璃貴侍昨夜沒睡好,讓老奴送來血燕補身,老奴看著陛下正在興頭上,今夜怕是還會臨幸璃貴侍的,您若教訓(xùn)后在其身上留下傷痕,掃了陛下興致,這后果……鳳君若是愿意承擔(dān)陛下怒火,就當(dāng)剛剛老奴的話沒說。”
安亭一時下不來臺,柳江見此解圍道:“洪公公多慮了,剛才鳳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璃貴侍身為鳳君庶弟,鳳君怎么會真的下手懲戒。”
安亭借坡下驢道:“就是如此,本宮也只是想嘴上威懾一下,讓家弟在宮中謹(jǐn)言慎行并無真心懲戒之意。”
安璃眼里劃過嘲諷,洪公公似乎看不出任何不妥道:“原來如此,那是老奴誤會了,不知這璃貴侍可是請完安了,若是請完安就跟老奴回去領(lǐng)賞賜吧。”
“自然是陛下的賞賜重要,璃貴侍你就先回去吧!”
“如此,安璃就先告退,鳳君下次再想威懾臣侍還是不要讓人做這些打人的動作的好,難免再次被人誤會。”
看著那囂張離去的背影,安亭手心都要摳破了,區(qū)區(qū)一個庶子竟然跟他如此張狂。
看了一場笑話的眾位妃侍也一一告退,最后只剩下柳江低著頭,安亭眼眸陰狠道:“這后宮再不整理一下,可還有我的立錐之地。”
柳江沉默片刻道:“鳳君不要忘記了,有一個人可以為鳳君手中刀,上次之事雖然未成,但其手段確實不凡,那幾位查到現(xiàn)在,也毫無頭緒啊。”
安亭聞言笑了:“通知他,讓他盡快出手,除掉哪一個,本宮都記他頭功,否則……讓他想想他父親的下場。”
夜晚,商南伊再次來到玉璃宮,安璃卻收了所有棋子,明顯不打算再次熬夜下棋,開門見山道:“陛下把我捧起來可是要當(dāng)靶子?安璃不想日后死的不明不白,還望陛下憐惜直言。”
商南伊眼神玩味道:“你到是和朕查到的一樣心思縝密,你猜的不錯確實如此。”
聽到女帝承認(rèn),安璃反到是松了一口氣,肯直接說就說明他暫時不會有事:“安璃知道自己卑微沒有和陛下談條件的資格,只是陛下若是想讓安亭盡心盡力是否也要給點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