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侍君徹底怒了:“母親,您怎能如此對待心兒,就連陛下都沒有定案,您不幫著查案就算了,也不能認下殿下的罪責啊?”
水薰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身在天家就要謹言慎行,七殿下既然一時行差踏錯,就應該勇于承擔,陛下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們還想著讓我給你們脫罪不成,我江南水氏乃是開國元勛之家,斷然不會如此是非不分。”
商南伊一臉贊賞:“忠勇公果然深明大義,既然如此,國寺之事就到此為止,朕看在江南水氏的份上不再加重罪責,還望七皇妹能深省幾身。”
水薰滿臉感激道:“老臣謝過陛下,七殿下還不快謝謝陛下隆恩,別忘記自己身后可是有很多人在看著,殿下當知錯能改為天下做好表率才是。”
最后一句話威脅之意溢于言表,商月心聽的明明白白,身后很多人?呵……不過是提醒她身后背靠水氏罷了,皇女之尊居然受制于人真是可笑,怨只怨她太過相信親情,導致先被商月音背刺,如今外祖又捅上一刀,呵呵,今日這一課,她商月心刻骨銘心。
忍下滿心屈辱憤怒,對著女帝下跪道:“陛下,之前種種都是臣妹的不是,臣妹已經認識到錯誤,日后自當銘記于心時刻警醒自己,謝過陛下輕罰之隆恩。”
“恩,不錯,能勇于承擔及時改正就是好的,起來吧,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日后諸位也不要再提。”
諸位大臣齊聲道:“謹遵陛下口諭。”
“那兩位愛卿所說的要留下的人,就是兩位愛卿的嫡孫了?”
花謝道:“回陛下正是如此,他們即是二位殿下的血親,又對陛下仰慕萬分,正趕上陛下選秀,所以老臣打算讓他們參選,如果有幸能入陛下之眼留在后宮,如此既能伺候陛下,也能和殿下互相督促對大商和陛下盡忠,如此我等遠在異地也能放下心來。”
商南伊眼眸微深:“兩位愛卿太過自謙,兩位公子皆是出身大家如何能不入朕眼,即是愿意留在后宮………那就留下,今日就入宮吧,選秀也就在這幾日了,不必來回折騰,位份就選秀之后再定如何?”
兩人大喜,這是直接入了陛下眼啊,喜悅道:“你們二人愣著干什么,還不多謝陛下。”
花想云溪心里也泛著喜悅,臉龐染上紅霞,微微俯身儀態完美道:“花想水溪謝過陛下。”
“嗯,起吧,洪公公在朕身邊添兩個席位,讓二位公子入席。”
洪公公掩下眼里暗光,滿臉笑容安排好座位,一臉恭敬和善道:“兩位主子,請入席。”
看著那離女帝極近和鳳君對立的席位,兩人心下暗思,見女帝并沒有反對,故而對視一眼謝過洪公公,安然坐下。
水薰和花謝老眼里滿是滿意,陛下如此抬舉,他們心下舒暢至極,至于和鳳君對立?他們兩家并不怕安氏,反正一開始就是奔著鳳位和皇嗣來的,早晚都要對上。
兩位重臣退下后,接下來女帝的操作就讓眾人看懵了,就連裴清北銀聞零都心下莫名復雜,商安卻是眼里帶著笑意。
女帝不論是花謝水溪夾的菜,還是鳳君端的酒杯全部來者不拒,甚至兩方人陰陽怪氣互相嘲諷,也當聽不見就是自己吃自己的,像極了畫本子里的渣渣妻主。
偏偏兩方見女帝不發言,皆是以為女帝是心向自己,否則怎么不開口訓斥,如此開口更是有恃無恐,火藥味十足,連臺下眾位大臣都看的一清二楚。
柯緞看著女帝的渣渣女態度,不但不反感,反而興趣十足的笑出了聲,父母親和兩位姐姐都看了過來。
父親周越皺緊了眉道:“緞兒,你真要進宮,看陛下的樣子似乎并不是良配,我們柯家也不是非要進宮不可,你有很多高門選擇,為何偏要進那吃人的后宮?”
長姐柯棉也挑眉看過來:“是啊,長姐也很想知道,咱們心比天高的弟弟,為何就一定要進宮呢?”
柯緞一臉愉悅道:“你們也說我心比天高了,那么我的妻主豈可是庸人,試問又有誰比大商女帝更為尊貴,看看平日陛下對銀常侍的寵溺,再看看現在對鳳君和花氏水氏公子的不聞不問,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
柯錦一臉懵道:“哪里有趣?我怎么沒看出來?”
柯緞一臉嫌棄:“我說二姐你那腦子生銹了不成,據我觀察和收集的資料來看,目前后宮的人分為三種,受寵的一波,身后勢大陛下有所顧忌的一波,還有陛下完全無視的一波。”
“不是,就算分三波,這和你進宮有什么關系?”
“嘻嘻,當然有關啊,因為我想成為那位銀常侍那種,可以活的肆意,無論做什么都有女帝兜底,甚至左右女帝情緒的那一波人啊,如果能擠掉那幾位獨占陛下的寵愛就更好了。”
周越一把捂住那張大逆不道的嘴:“緞兒,你怎么能有如此想法,這是大逆不道。”
工部尚書柯欣波瀾不驚道:“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為母不會阻止,我柯家嫡子理應有力爭上游的決心,至于能成為你口中的哪波人就看你自己本事,只是你要記住入了宮門就由不得你后悔。”
掙脫父親的手,柯緞笑的很開心:“母親放心,緞兒絕不后悔,母親要做好將來有皇家外孫的心里準備哦!”
柯欣一頓,臉上難得出現笑容:“緞兒到是野心勃勃,如果將來真的能有,為母和你兩個姐姐畢竟全力為其鋪出一條上云霄的路。”
丞相白薇這一桌,一家也在交談,白衍父親辛鏡也是看著高臺皺緊眉頭道:“這陛下當真是穩坐高臺觀虎斗啊,后宮爭斗的厲害,衍兒進去了讓我如何放的下心啊?”
白衍一笑:“父親,不要擔心,衍兒并無懼怕,陛下有對其不上心的妃侍,自然就有偏愛的,父親不要以點概面。”
白畫輕敲桌面:“父親確實不必過于擔心,以衍兒的聰慧,斗起來輸的未必是衍兒,更何況母親如今貴為大商丞相,有些事陛下看在母親面子上,都不會把衍兒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