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清皇嗣沒有事,胡果也沒有和裴清鬧起來,角落處一人眼里閃過暗沉。
一天很快過去了,胡果被商安接出皇宮,出乎意料的是裴清全程態(tài)度很友好的送走胡果絲毫不提白日之事,至于為了什么,想來只有當(dāng)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回伯府的馬車上,胡果有些沉默,商安詫異的看過去,他的孩子什么脾性他最清楚,哪里是能安靜下來的性子,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果果,怎么啦,可是和后宮妃侍相處的不愉快?”
胡果沉默一下,忍不住哭出了聲,白日為了郡王的顏面一直隱忍的委屈在父親面前全部發(fā)泄出來。
聽著胡果磕磕巴巴的訴說,商安面上殺意畢露:“果果你是說地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灘水印。”
“是啊……父親,我明明感覺到自己踩到東西的,可是什么都沒有,我……根本解釋不清,我想著不能給父親和伯府丟臉,才沒哭的,還好銀月堂姐夫及時出手拉住我,這才沒有撞到清侍君,清侍君很好的,都沒有生氣,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商安安撫的摸著胡果的頭部:“我的傻孩子呦,清侍君不生氣是因為他知道你是被算計的,本宮身份在這你又深受圣寵,他沒必要跟你撕破臉。
否則就憑你差點損了他的皇嗣,他還會給你好臉色嗎?畢竟入宮不久就爬到侍君位置,先鳳君一步懷上陛下長子長女的人,怎么可能是簡單人物!”
胡果坐直身體,驚訝道:“父親,你說算計?”
“唉……你如今已是郡王身份,也長大了,該是讓你知道后宅陰私了,自古以來后宮都是斗得最厲害的地方,今日你看到地上的那灘水印其實就是你踩滑腳的東西,你猜到是什么了嗎?”
胡果本就聰明只是少經(jīng)事歷練,如今父親一提點,馬上想到了,氣憤道:“我知道了,是冰球,有人故意用冰球使我摔倒沖撞清侍君,龍嗣有事最好,即便沒事孩兒也會遭清侍君記恨。
冰球化成水孩兒解釋不清楚,這樣的話父親就會為了幫孩兒和清侍君不和,好惡毒的心思啊。”
見胡果這么快就能想通,商安頗為欣慰:“果果父親帶你進(jìn)宮是有私心的,你如今身份日后嫁的門第不會低,自然要學(xué)會手段保護(hù)自己,這后宮就是你最佳的學(xué)習(xí)場所,只是一不小心,你也會被人算計的萬劫不復(fù),你告訴父親你明日還要進(jìn)宮嗎?”
胡果握緊拳頭,狠聲道:“父親我不怕,明日我一定會跟你進(jìn)宮的,這暗害我的人,我一定會找出來的,您放心今日是果果疏忽,日后果果一定小心謹(jǐn)慎。”
京城最近時日很是熱鬧,各地選秀公子陸續(xù)到達(dá)京城驛站,連云西花氏安定侯,和江南水氏忠勇公二族也帶著自家孫子輩公子抵達(dá)上京,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要知道兩家不但實力雄厚,還是兩位皇女殿下的外家,后宮更是有兩位親子,在西宮為太侍君,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顯赫至極啊,如今又帶著自家適齡公子怕是想要親上加親了啊。
一處酒肆里,很多普通百姓也都在議論此事,自從陛下守孝回宮后,這大事是一件接一件發(fā)生。
都是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清溪公子入宮極快升為侍君,如今又是第一位身懷皇嗣啦,七王爺被摘了親王頭銜啦,靜安伯的兩位子女加封郡王郡主啦,長安殿下再入權(quán)勢中心啦,再加上那個最近的選秀,民間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突然有人端著酒杯說道:“你們注意到?jīng)]有,最近很多地域的山匪忽然都被人端了老巢啊!”
一人嗤笑道:“這有什么可奇怪的,好多山匪無惡不作,互相殘殺也是有的,被端了不是好事嗎?”
“哎,你們不知道,我聽說很多地方的山匪都被當(dāng)場絞殺,奇怪的是那些被強搶拐賣的公子不久后就出現(xiàn)在當(dāng)?shù)匮瞄T附近。
陛下不是下過初赦嗎,有家人的就回家,沒有家人的都被當(dāng)做難民安置下來了,可是他們之中卻一個女子也沒有,問那些被救下的公子,他們?nèi)空f不清楚,只是說不知道。”
旁邊的人打了個冷顫:“不會是靈異事件吧,怎么可能一個女子都沒有?那些山匪劫人可不會管男女的,那些女子哪里去了?”
眾人面面相視,不知腦補了什么,紛紛抱緊自己小身板,不再言語。
深夜,一道鬼祟身影翻墻進(jìn)入靜安伯府,落地時似乎碰到哪里傷處,輕呼出聲后趕緊捂住嘴,左右觀察沒有驚動人后,松了一口氣,小心的推開屬于南英郡主的屋門。
等人進(jìn)去后,暗處兩道身影來到剛才那道人影落地的地方查看,其中一人抹了把地下血跡道:“安兒你放心吧,看著出血量和那丫頭翻墻的動作來看,傷的不重也就是皮外傷的程度。”
商安擔(dān)憂道:“你說她干什么去了,自從那日和陛下在練功房一起出來后,這孩子經(jīng)常三五天不著家,一回來就是傷痕累累一身血氣,她干什么去了?”
胡角有些不自在的左看右看,商安感覺胡角似乎知道點什么,冷聲道:“胡角,你是不是又想睡地板了,知道什么還不快說。”
胡角支支吾吾道:“安兒,我覺得……英兒她好像是……剿匪去了?”
“剿匪?她一個人剿匪?”
“嗯……就是之前吧,英兒突然問我知不知道各個山寨的具體位置,你知道我以前就是干這個的,我以為她就是好奇,就把地方畫出來給她了,我還囑咐她日后經(jīng)過要繞道而行,那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本來就是一場談話,誰知后來我發(fā)現(xiàn)…………”
商安聲音更冷:“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胡角小心翼翼的道:“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畫出來的那些山寨從最小規(guī)模的開始被屠殺,后來我去現(xiàn)場看過,第一個被滅的山寨只有一個人的屠殺痕跡,那些殺人留下的痕跡……你知道英兒的武功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