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主要是帶你散心,辦事是順便的!”
到底不舍的為難她,北銀掏出傷藥擦在女帝嘴角處:“明日就不會看出來了!”
“嗯,那就好,不然頂著這張臉上早朝非得鬧出笑話不可?”
“陛下知道還和南英郡主打架,她就那么重要,讓陛下把儀態都棄了?”
“…………下次不會了,不過月兒你這語氣難道是心疼朕了?”
“嗤,你自己愿意挨打,臣侍自然不會心疼,不過陛下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會來雪殿了?”
看著北銀冷然的臉,商南伊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你知道的,清兒有孕,朕出宮一日…………”
“行了行了,知道了,一日未見放心不下是吧?看看你那重視的樣子,如果……日后我有了身孕,陛下也會如此嗎?”
“自然會,都是朕的孩兒,朕怎會不重視!”
好不容易進了宮門,把人送回了雪殿,商南伊長呼一口氣,對著暗夜道:“北銀這性子太過不好哄了,真是費盡朕的口舌啊!”
暗夜壓下心里的微酸道:“那也是陛下在意,不然陛下怎么會矮下身段哄著,北銀自是看出陛下的縱容,才會如此。”
“他舍棄名字和自由,困在這深宮之中只為陪在朕身邊,朕其實不值得他如此,既然給不了同樣重量的感情,那么在別的事情上縱容他一些又何妨?”
裴清在靈宮的廳堂里走來走去,不時的看向門外,青云道:“主子你有孕在身,別一直走動了,陛下今夜不一定會來靈宮的!”
“陛下今日帶著北銀出宮,如今還沒有回來嗎?此時宮門已經落鎖了吧,陛下不會出什么事了吧?禾木你去御書房那邊打聽下?”
青雨快步跑了進來:“主子,不用打聽了,陛下來靈宮了?!?
裴清神色一喜,就要出門迎接,卻被進門來的女帝一把扶住:“都有了身孕就不要冒冒失失了,朕又不是不認路?!?
裴清剛要開口,突然驚呼道:“陛下,您嘴角怎么青了,可是出宮遇見刺客了,還有傷到哪里嗎?”
這時禾木三人才抬頭用眼角掃向女帝嘴角,果然一處頗為顯眼的青痕印在那殷紅的嘴角處,幾人不禁眼皮一跳,這種地方只能是用拳頭重擊臉頰才能留下如此傷痕,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打女帝的臉?
商南伊尷尬一笑:“沒事,就是和南英郡主切磋武藝傷到的,已經在銀常侍那里涂了藥,不礙事的,明日就會消退了?!?
裴清疑問道:南英郡主?今日內務府下旨親封的那位嗎?”
“對,還有無憂郡王,他們都是皇叔長安皇子的孩子,你如今有身孕不好操勞宮務,朕會讓皇叔進宮打理選秀之事,清兒最近就養養身體如何?”
裴清眼眸一閃道:“這樣也好,今早臣君和聞貴侍在鳳宮可是被鳳君以臣侍有孕為由,索要鳳印了呢!今日到是被聞貴侍搪塞過去了,明日還不知道如何,如今皇叔能進宮就在好不過了!”
“呵呵,你到是想的開,不貪戀權勢?朕記得清兒可是很愛這些的?!?
“瞧陛下說的,如今什么都沒有臣侍肚子里這個重要,皇嗣出生臣侍還怕權勢不在手中嗎?”
“你到是清醒!”
翌日鳳宮中,眾人齊聚,安亭坐在主位上道:“不日就將舉辦選秀,這后宮之中又要進新人了,還望各位行事穩重些莫要墮了我天家臉面?!?
眾人齊聲道:“尊鳳君懿旨?!?
看著裴清身邊侍從端著茶杯,安亭眼里閃過暗恨:“清侍君,今日到鳳宮怎么還自備茶水,莫非是怕本宮在茶水了做手腳,害了你的皇兒?!?
裴清不緊不慢的開口道:“鳳君這說的哪里話,只不過是陛下體恤臣君,吩咐侍從每日都帶著養身的茶水罷了,之前臣君嫌棄麻煩就沒帶,昨日陛下很生氣呢,如此臣君只好日日帶著了,鳳君不要多心才是?!?
心下泛起戾氣,這個賤人不過是有了皇嗣就如此顯擺陛下的寵愛,他日生下來還不知得意到什么樣子呢?
“既然清侍君的皇兒如此得陛下看中,那就更應該好好修養身體,之前本宮身體不適陛下憐惜,故而讓你們代本宮打理宮務,如今本宮身體恢復,你們就把風印交上來吧!”
聞零冷聲道:“清侍君有孕,本貴侍沒有,鳳君身體剛恢復還是不要操勞的好?!?
“聞貴侍不必憂心本宮,這選秀乃是大事,你一個貴侍能做的有限,本宮身為六宮之主,自然義不容辭為陛下分憂,所以貴侍還是把鳳印交還本宮,給本宮打打下手比較好,這點小事想來不需要本宮去前朝打擾陛下的對嗎?”
聞零無言以對,確實他一個貴侍在選秀前夕拿著鳳印有些說不過去,可是他怎么就那么不想把鳳印還給安亭呢!
這時李文走了進來道:“鳳君,洪公公帶著長安殿下和無憂郡王前來?!?
安亭一愣:“長安皇叔嗎?他們怎么會來,請進來吧!”
聞零有些猶疑,北銀則是恍然,他就說女帝是有目的去靜安伯府的,不由打量安亭,嗞嗞……有夠可憐的,入宮這么久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鳳君安亭很不得女帝的心,不然不會一日不在鳳宮安寢不說,如今更是安排人來搶鳳君手中權利。
商安帶著滿眼好奇東看西看的胡果,進了鳳宮正殿:“本殿協幼子見過鳳君?!?
安亭連忙站起來道:“皇叔今日怎么有空帶著無憂郡王上門,昨日郡王和郡主加封大喜,本宮知道的晚了,故而今日才派人送了賀禮,不知皇叔收到沒有?”
“本殿今日一早就收到了,這不特意進宮拜謝,果果還不謝過鳳君?!?
胡果俯身施禮道:“無憂謝過鳳君?!?
看著眼前似乎很活潑的胡果,陛下就是把如此貴重的皇令送給他了么?真不知道此子哪里入了陛下的眼,不光安亭如此想,殿內眾人目光也都在隱晦打量這父子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