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紅意哪敢耽擱,先是帶著紅樂到了秦府和太守匯合,之后一路進(jìn)京,然后郡守紅意和其子紅樂就突然沒了蹤跡。
紅家人多次尋訪太守,太守說紅樂已經(jīng)進(jìn)了后宮,至于郡守,陛下有事吩咐就留在京中,可時(shí)間長了人還沒回來紅家就坐不住了,再次找到太守詢問。
太守被問的不耐煩,就說了倆人在京中得罪了陛下都被處死了,讓她們不要在鬧,紅家人氣憤不已,自然不會(huì)善罷甘休準(zhǔn)備進(jìn)京找陛下問個(gè)明白,卻一夜間遭了屠殺,滿門上下只有一個(gè)老奴得以僥幸存活。
而紅可是因?yàn)橄忍祗w弱多病,紅意為其尋了一位江湖高人拜師學(xué)藝,自幼便不在紅家而逃過一劫。
那老奴拼著最后一口氣,找到紅可說了事情經(jīng)過,紅可算是把女帝恨到了骨子里,這紅家剛要上京就被突然屠殺,肯定是女帝做的,這才有了這場刺殺,本來是打算借著抓住王爺逼女帝出宮的,沒想到女帝也在,正和她心意。
聽完紅可的敘述,裴清同情的開口:“這事兒不是陛下做的,先皇殯天陛下在皇陵守孝一年,剛剛回宮二月有余,整個(gè)京城的人都知道,故而你母親收到的信根本就不是陛下的皇命。”
紅可頭腦發(fā)懵:“怎么可能,那太守傳的假令,他怎么敢如此?”
商南伊聲音里蘊(yùn)著風(fēng)暴:“是啊,朕也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假傳朕的皇命?紅可,你可去找過秦府太守?”
紅可點(diǎn)頭:“我去了,她家里人說她進(jìn)京辦差了!”
商南伊笑了:“進(jìn)京?如此正好,秦府太守的上官,尋洲刺史可在場?”
眾臣連忙回身尋找,這刺史已是四品官員,今日王爺禮宴肯定會(huì)來的,片刻大臣們就讓出了一條路,一位臉上滿是虛汗的中年女人,腿腳發(fā)著抖的走出來跪下:“臣……臣……臣尋洲刺史…………參見……陛下……陛……。”
商南伊看她那樣子冷笑:“看來你是知道些什么了?那秦府太守上京辦差一定是來上官之處,人可是在你這?”
“回……陛下……人……。”
“還不快說!”
尋洲刺史癱軟在地:“人………人……在府邸。”
“大理寺卿何在?”
一人跨步而出,跪下行禮:“臣大理寺卿.狄路在此。”
“很好,狄路朕命你帶上朕的禁衛(wèi)立刻去尋洲刺史府上,把秦府太守押送過來,即刻去辦!”
“臣狄路領(lǐng)旨。”說完帶著禁軍匆匆而去。
眾位大臣看著陛下動(dòng)用了大理寺,知道陛下動(dòng)了肝火,一時(shí)無人敢開口。
商南伊卻看見那尋洲刺史不停地發(fā)著抖,還拿眼角掃向商月音,這讓她不禁聯(lián)想,難道這件事尋洲刺史和商月音都有插手不成?
眼神不禁一凝,看著面帶忙然之色的紅可道:“你放心,如果你說的全是事實(shí),不論背后是何人,朕都會(huì)還你公道,為你紅家做主!”
紅可點(diǎn)點(diǎn)頭,事到如今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誤會(huì)了女帝,但女帝不僅沒有因?yàn)樽约捍虤⑺肿铮炊獮榧t家做主,想到這大半年的求路無門,不禁心懷感激!
很快狄路就壓著一位周身狼狽的女官回來:”陛下這就是秦府太守游記,臣剛?cè)サ臅r(shí)候,她正要逃跑。”
“呵……這是王府中有人給她傳信了?看來你還有同伙啊?說說吧,為何假傳朕的皇命,那郡守紅意倆人都是怎么死的,好好說,若有一句謊話朕就誅滅你九族。”
那游記早已驚慌失措,如今聽得要被誅滅九族更是痛哭流涕,大聲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臣都是被尋洲刺史逼得,是她看上了紅樂,怕人不從才打算用皇命把人騙來京城生米煮成熟飯。
想那郡守紅意為了面子到時(shí)也就得認(rèn)了,沒想到那紅樂烈性的很,掙扎之下被刺史意外殺死,為了事情不暴露,刺史就把紅意也殺了。”
所有人震驚,這還是人嘛,做如此傷心病狂之事,紅可更是猩紅了眼眶,大喊到:“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
商南伊也是極為震怒,看著紅可被武將制住,開口安慰道:“事情還沒完,你放心,朕不會(huì)放過任何一個(gè)罪人。”
見事情都被游記抖了出來,尋洲刺史也不管不顧道:“那紅樂的美貌還不是你在我耳邊吹風(fēng),我才會(huì)注意到,而且這紅意一家不全是你派人滅口的嗎?事到臨頭反而全部推到我的頭上了。”
接下來兩人互相攀咬,把做的事全都吐露出來,著實(shí)讓眾人大開一回眼界。
商南伊想到她大商居然有如此官員,一時(shí)怒從心頭起,爆喝一聲:“都給朕閉嘴,你們二人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草菅人命,罪加一等,還假傳朕的旨意,更是罪無可恕,理應(yīng)誅滅九族!”
眾臣齊聲道:“陛下息怒”。
“狄路,把這二人摘下官服打入天牢,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罪名成立后按照大商律法處置。”
“臣狄路謹(jǐn)遵圣命。”
商南伊看見尋洲刺史,不停掃視商月音,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又因?yàn)槟撤N顧及沒有開口,面如死灰的被拉了出去,不禁瞇了瞇眸子。
突然高聲喝道:“吏部尚書何在?”
一位面相看起來很圓滑的大臣站了出來:“陛下,臣吏部尚書李魚在此。”
“李魚,你的腦子是進(jìn)水了了嗎,這尋洲刺史這樣的垃圾是如何做到我大商四品官員的,你們吏部又是如何考察官員晉升的,怎么朕用國庫養(yǎng)了你們吏部一群廢物嗎?”
李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陛下……這個(gè)尋洲刺史…………她并不是走的科舉…………
商南伊一懵:“你說什么玩意兒?不是科舉當(dāng)上的官,你再說一次?”
看著女帝明顯有些空白的思緒,丞相白薇站了出來:“陛下,您是不是忘記了大商仕途,除了科舉制度還有凡是官列正三品是可以舉薦官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