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好奇,可眸子里的陰狠可不見絲毫消散。
是誰見到自己所創(chuàng)之毒用在心愛之人身上都不會好吧,更何況一向心性狠辣的醫(yī)毒公子。
商南伊剛剛恢復(fù)意識,就聽到北銀如此說,不禁心下嘆了口氣…………
“阿銀,不要生氣,朕沒事的,不是已經(jīng)吃過你煉制的解毒丸么。“
洪公公大喜道:“陛下,您醒了,身體可有不舒服?”
“并無,傳朕旨意,著大理寺卿狄路主審刑部尚書之案。”
“老奴遵旨,即刻去傳旨,陛下……就交由侍君照顧了。”
說完,帶著暗夜和紅可一起離開。
北銀嗤笑道:“陛下,您對自己可是真夠狠心的,居然敢以身試毒?“
商南伊失笑道:“朕這不是相信阿銀嗎,服下了阿銀的解藥,朕自然有恃無恐,更何況阿銀就在朕身邊,朕有何懼?”
北銀胸腔震動,眸子已然和緩下來:“呵……陛下慣會說好聽的哄人,難怪后宮那么多人癡迷陛下。”
“呀,什么味道這么酸,醋壇子打翻了嗎?”
北銀氣急而笑,欺身而上:“那陛下來嘗嘗這陳年老醋是何滋味?“
“嗯……北銀,不行的,你小心皇兒。”
“嗤……無妨,早已過了危險的日期,以臣君醫(yī)術(shù),怎么會傷到孩兒。”
商南伊無奈,還要說點什么,被北銀以吻封緘。
回來復(fù)命的洪公公,剛走到殿門,就被劉小攔住。
劉小一臉糾結(jié),指了指殿內(nèi),臉色古怪。
洪公公人老而奸,豈能不懂,不禁搖頭感嘆道:“銀侍君就是性子強勢啊,這要是一般的妃侍,豈敢在養(yǎng)心殿亂來,備好洗漱的熱水吧,一個個的嘴巴閉緊點。”
劉小微笑道:“放心吧洪公公,這養(yǎng)心殿上下都是陛下太女府的舊人,無人會多嘴的。”
天色昏暗,洗漱清爽的北銀,一臉饜足的回到后宮。
商南伊則是仰面攤在龍榻上,這個阿銀……真是過分,仗著身懷身孕,對她各種要求,真是…………算了,都是自己寵的。
豐寧蒼白著臉,坐在豪華的車輦之上,看著京城熱鬧的景色,嘴角上揚:“呵……這回來的景色越發(fā)動人啊。”
飛霜擔心的掃了一眼豐寧的胸口道:“殿下……您何必非得挨那一刀,就算有準備那也是危險至極,真的丟了性命可怎么辦?”
豐寧臉上笑容越發(fā)糜麗:“你不懂,有些事……想要得到,畢然要先付出才行。“
街上行人,突然匆匆前往一個方向,豐寧微楞,打開車輦上的隔簾,召喚道:“指揮使大人!”
胡英驅(qū)馬上前道:“四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看百姓急匆匆的,不知大人可否打聽下發(fā)生了何事?”
胡英直接攔截一位百姓大漢,那人本是一臉不耐,在看見胡英一身飛魚服之后,立刻面帶笑容道:“原來是錦衣衛(wèi)的大人啊,不知攔住小民有何事?”
胡英問詢:“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步履匆匆。”
大漢一臉莫名:“您不知嗎?今日是刑部尚書趙煉和刑部侍郎孫靜斬首示眾的日子啊!”
胡英微驚:“本指揮使出京辦事,一直未歸,你且細細道來。”
大漢大驚,立刻跪下施禮:“不知是指揮使南英郡主當面,小民叩見郡主。“
“無妨,你且起來說說此事。”
大漢起身恭敬道:“是這樣的,日前刑部主事聶大人,狀告刑部尚書和侍郎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把耗時五載收集的證據(jù)擬成奏折呈上,并且還有刑部四品之下很多官員的聯(lián)名。
據(jù)說陛下雷霆震怒,氣急攻心當朝就昏了過去……“
“等等,你說陛下昏迷……”
“是啊,京城民眾都傳開了,不過大人不用擔心,據(jù)說只是勞累所致,第二日陛下就恢復(fù)上朝了,命了大理寺卿狄大人主審此案。
果然,主事大人五年準備的罪證十分齊全,奏折所說之事無一虛假,陛下直接罷免了二人官職,宣判斬首示眾。
就連京兆伊也被此案牽連,以失職之罪,被陛下當庭打了三十大板,并罰奉三年,三年內(nèi)不準升遷。“
這時馬車里傳來一道聲線勾人的聲音:“那個有膽子狀告自己上級的主事如何?”
大漢有些好奇的瞄了眼車輦,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道:“陛下張貼的皇榜之上說,聶金主事,不畏強權(quán),隱忍多年為冤案平反,勇氣可嘉,為官正直,特意嘉獎官位連升三級,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因為刑部尚書空缺,暫代尚書職權(quán)。”
“哈哈……當真是多年籌謀,一朝得道啊!所以說啊……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
大漢離去,車輦緩緩行駛進皇宮。
御書房
商南伊看著豐寧道:“四皇子,為何急著見朕,回驛館養(yǎng)好身體才是,見朕也不急于一時。”
豐寧眸光妖麗:”陛下……本殿不打算再住驛館了。“
商南伊眸光深幽:“哦?四皇子想住……哪里?”
“呵……陛下已然知曉不是嗎?本殿想住進陛下后宮,名正言順的那種。“
“你當真要如此嗎?畢竟那是生你養(yǎng)你的土地。“
“哈哈哈……陛下您一定也調(diào)查過本殿,陛下說說看啊,豐國除了本殿的人除外,可有一人對本殿抱有善意,哈哈……這禍國之名既然被加諸本殿頭上,本殿不實現(xiàn)他們的想法,豈不可惜?”
看著豐寧笑的癲狂,商南伊搖搖頭道:“世人多愚昧,世事多荒謬。“
豐寧止住笑意,直勾勾的看著女帝:”陛下不忌諱禍國之名?“
“為何要忌諱?一個國家豈是一個人可以霍亂的,更何況你才出生就被冠以此名,豈非可笑?你們豐國之帝居然因此避諱一個嬰孩,當真愚昧至極。”
豐寧笑不出來了,喃喃自語:“同為帝皇,管中已可窺豹,母皇……你命該如此啊。”
商南伊聽不清楚,問道:“四皇子說什么?”
“沒什么,陛下,本殿的心意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曉,您若是有意一統(tǒng),本殿就是您最好的借口,連理由本殿都為陛下創(chuàng)造出來了,陛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