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傲嬌的扭過頭,本夫子是那么容易打發的人嗎!
柳巖松眉頭一挑“這次回來我買到……”
“放下放下……我嘗嘗得?!标惙蜃又钢雷拥?,臭小子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味道果真不錯,里面有菊花陳皮?”
秦璃笑臉如嫣“陳夫子高明,我在里面加了菊花下火,陳皮開胃。”
“倒是有心,秦姑娘心靈手巧。芳齡幾何?”
秦璃一頭霧水不是問哥哥學問嗎?這又轉自己身上來了。
“年十有二。”
“我這是沒小子……”
柳巖松突然咳嗽起來“陳夫子都問過功課了?”
秦昊然幾人默默點頭,心中忐忑不安。
“今個就先告辭,改日再來?!绷鴰r松道。
“行吧!就這樣你們每月過來幾趟就是?!标惙蜃訐u頭道。
能看到柳巖松著急的樣子可是不多得,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
那日陳夫子出去采風,半路遇上幾個不懷好意的壯漢子被逼著套光身上所有銀子時,柳巖松一身是血的出現了。那幾漢子都嚇得后退,更不說他這個文弱書生。
“你們走不走?”柳巖松小小的身板聲音卻是冰冷異常。
幾個漢子一聽聲音樂了,一個小屁孩抹著一身紅過來嚇人呢!
“小屁孩就你還敢管閑事,你怕不是挨打長大的吧!”幾人哄笑。
柳巖松卻是小臉一冷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這匕首剛殺了頭野豬,你們想試試!”
陳夫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柳巖松插入幾人當中,那不要命的架勢,讓幾個壯年漢子都嚇退了。
陳夫子趕忙上前檢查他的傷情,被他給推開自己跌跌撞撞往前走。
“孩子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館治療?!?
柳巖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陳夫子卻被這一眼嚇到了。
眼前這孩子眼中空洞,沒有絲毫生的喜悅,神情木然。
陳夫子不放心跟在他身后,進了不遠處的大山。柳巖松隨手采了把草胡亂的敷在自己誤傷得地方。
“你傷的不輕,我帶你去醫館。”陳夫子不放心的拉著他。
柳巖松眼神冷漠,眼睛里更是沒有萬物過的像行尸走肉一般。
陳夫子見他油鹽不進只能自己去鎮里賣膏藥回來幫他涂抹。“你等著我去買藥!”
柳巖松冷冷的看著他,一直到一間茅草屋跟前才停下來“你可以走了!”
陳夫子瞧著破舊得屋子,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拔业饶慵胰嘶貋碓僮?!”
“一點傷死不了”柳巖松口吻冰冷。
陳夫子見他旁若無人的干活,將一只野兔三兩下就剝了皮,嚇的眼神驚恐。
后來他才知道眼前的男孩眼神為何如此空洞,對于他的遭遇更是心疼不已。
自己更是經常去看他,甚至還想收養于他??闪鴰r松有骨氣,他早早邊能靠自己吃飯,又怎么會接受嗟來之食。
知道他之前有讀過書,曾經無數次勸解過他撿起書本,可都無果。
誰曾想有一日自己竟然在學院遇到被學子孤立得他,那一刻心里百味雜陳。
“還不謝謝陳夫子!”柳巖松嘴角勾出一抹笑。
秦昊然幾人同聲謝過陳夫子,幾人便是離開。
“不是走了?”陳夫子喝著茶調侃道。
柳巖松毫不客氣坐下自己端起一杯茶“今個謝謝夫子了!”
陳夫子眉頭一挑“哦?看來我這也是猜中了?”
柳巖松面色鎮定耳根泛著粉色“嗯,她不知道。我也不想她知道?!?
陳夫子一口茶下去深沉的道“你很好!”
柳巖松挑眉“那定然!”
陳夫子開懷一笑“是我狹義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這次科考可是有把握?”
柳巖松沉吟一會“應該問題不大!”
陳夫子點頭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定是有信心的!
“這味道不錯多幫我備點!”
秦璃不知道就這一個瞬間這桃梨鎮便是又多了個人幫著柳巖松注意著自己。
柳巖松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秦昊然幾人在書院讀書后他便又沖忙離開。
秦璃看著手里的一沓銀票暗道“這人對自己可真相信,不怕自己貪墨了!”
既然打定主意開藥園,秦璃特意回去同孟郎中商量一番,將山腳下沒人要的空地買了五六畝。
“師傅,這地明個我就找人開始翻,您明個和我去鎮上看鋪子如何?”
孟郎中摸著胡子“我這可是粘了璃兒的光!”
秦璃兩人商量好地皮,轉身就去村長家,村長一聽要買山腳下的地皮爽快的抹了個零頭。
“村長叔叔我還想請人將這些地皮都給翻好,這開荒累工錢就按一人一天十個銅板,您可是有推薦?”秦璃道。
村長心中一喜“有,我給你找人,要多少人?”
“十二人吧,一日能完工不?對了地里的那些草,就幫我燒在地里養養土地?!鼻亓肫疬@開荒得地都要養養,這草藥一時半會也種不了!
村長隔日便是把所有人都召集在荒地上,兩日將地都細細的翻好。原本村長只說了一日,秦璃見土地翻的粗特意又延遲一日。
孟郎中和秦璃這師徒倆埋頭在草藥研究上。
“師傅,你看這草藥都熬好了將這些加些東西變成丸子可是合適?”秦璃熬了一鍋美容養顏的藥。
孟郎中則是根據秦璃不時提出的疑惑點改善傷風藥。
“孟郎中!孟郎中救命??!”門外響起嘈雜聲。
秦璃開門一看,一個滿腿是血的男子被人抬了進來。
“快!這怎么成這樣的?”
“這小子嘴饞想山上的野味,運氣不好撞上山豬了,還好溜得快。”
孟郎中檢查傷口不住搖頭“我這沒有藥性很好的止血藥。你們趕緊去鎮上買!流血過多要死人的!”
秦璃將自己研究的止血藥拿出來。她是根據云南白藥粉做出的改良,效果沒有那么好。但也是比一般止血藥要好許多。
“師傅試試我這止血藥,我之前用小動物試過?!?
孟郎中看著男人發白得嘴臉死馬當活馬醫將藥粉灑了上去,準備用布包扎時,秦璃攔了下來。
“師傅用針線縫,后面再拆線。這傷口太大要是直接包扎傷口血還是止不住?!?
孟郎中在秦璃的配合完成第一縫合,看著少量出血的傷口,再灑上藥包扎完成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