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威姬暫定了一下心神,迅速向著廁所跑去,走到了盥洗盆附近,看向了衛(wèi)生間的鏡子,果然,那種恐怖的窺視感消失了。
居然是和“李雯”有關,但是事情還是不對,因為自己從電梯轎廂亦或者是鏡子里觀察“李雯”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看自己。
還是說,“李雯”并沒有窺視自己,而是她身上附帶了一些東西?龔威姬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這個時候一個下課的女孩子路過了龔威姬面前的鏡子......
龔威感覺到她從自己身后走過,看著鏡子中映射出的女孩影子,龔威姬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李雯”窺視的不是現(xiàn)實中的自己呢?
電梯轎廂能夠有反射光線的能力,廁所的鏡子那就更不用說了,有沒有可能“李雯”窺視的是鏡子中的自己,所以當自身看向“李雯”的時候,她并沒有看向現(xiàn)實世界里的自己。
龔威姬的這種想法讓她不寒而栗,但是現(xiàn)在只能存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迅速跑向了春暉機構的前臺。
抄起那張報名表,向機構的前臺教師確認道:“您看一下,為什么報名表上,我的這個名字半黑半紅的?”,龔威姬順便指了一下自己名字的位置。
機構前臺教師抄起報名表,看了一會兒,狐疑的問向她:“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啊?”
“龔威姬啊!這上面不是寫著呢?我問的是為啥我的名字是半黑半紅的。”龔威姬開始感到事情有點奇怪了。
“同學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這一欄哪里有名字啊?”機構前臺老師感到非常好笑。
“什么,你是看不到嗎?就是那個“龔“是黑的,“威姬”是紅黑相間的那三個字!”龔威姬向機構前臺質問道。
“沒有,這位同學你是有什么疑問嗎?如果你對于我們機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方面存在問題,你盡管說,但這一欄確實沒有任何內容,你看,你這張單子上只有“李雯”和“魏琳霞”這兩個名字。”機構前臺解釋道。
“我報的這個意語班次,還能沒有我的名字不成,我就叫龔威姬,你這報名表哪里有我名字啊?你這報名表有問題呀。”龔威姬的質問語氣一直沒有停下來。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這個時候的春暉機構前臺教務,是個血氣方剛的剛入職小伙,估計脾氣比較暴,但是隨即想了想自己的職位,沒有把話說完。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是我們的疏忽,這樣吧,我給你在我們的教學系統(tǒng)中查一下,這個應該保真。”春暉前臺的語氣也變好了很多。
隨即他噼里啪啦輸入密碼進入軟件,果然在春暉報名系統(tǒng)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班次的學員數(shù)據(jù),分別是“李雯”“魏琳霞”“龔威姬”“張聰麗”,隨后她拉來了龔威姬讓她看一下名字是否輸入正確。
“這個張聰麗是怎么回事?”龔威姬看到居然還有一個地方存在著張聰麗的痕跡,馬上發(fā)問。
“張聰麗?我不太清楚,我對這個人沒有印象,可能是報了這個班次,但有一些特殊原因沒有來,這樣的話,下個班次開班她的名字就會轉移過去了。”機構前臺教師這么解釋道。
隨后他催促龔威姬檢查有一下自己的名字和填報記錄有沒有問題,龔威姬確認沒有問題后,這個前臺老師就把龔威姬的名字重新寫入了紙質報名表,就在有黑紅相間“龔威姬”三個大字的那一行。
而就在書寫完畢的那一剎,在龔威姬眼中,“威”字的紅色部分迅速褪去,整個字變成了墨水一般的黑色,此時,僅僅是“姬”字是紅顏色了。
有戲!難道這就是生路嗎?那豈不是讓老師多次在那一欄寫入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茍且偷生一段時間,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前臺老師拍了她一下。
“哎,叫你咋不回聲呢?想啥呢?”前臺教務向龔威姬說道,她驚醒過來,連忙道謝應和,龔威姬覺得應該進行下個問題的探究了,時不我待。
自己和這個機構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呢?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報名進入這個機構呢?在龔威姬的印象里,自己只是因為便宜的價格,才報名了這個班次。
但是,現(xiàn)在自己除了價格便宜以外,并沒有對這個機構有多么深的印象,沒有那種購買教學服務前詳細考察的回憶,這一點為什么自己現(xiàn)在才發(fā)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直習以為常的一件事物,突然間發(fā)生了異變讓人難以接受,龔威姬現(xiàn)在覺得自己詳細考察一下這個語言培訓機構的時刻到了。
而就在龔威姬開始構思下一步探查機構計劃打算的時候,剛才和她搭話的那位前臺老師,此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孫曉川是鶴狽大學工商管理專業(yè)的碩士生,今年剛剛畢業(yè),因為不想在直隸總督府那個破敗的城市工作,便懷揣著夢想來到了省會石家村市。
但是這所謂的夢想,也僅僅就是在這個春暉語言培訓機構當一個前臺顧問而已,每當家長來咨詢的時候,就無所不用其極的宣傳天下大勢,掌握語言之必要性。
這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了,但是眾所周知,璃月國是一個彩禮文化非常流行的國度,男人如果不能自備一套房,有著至少二十萬璃月幣的彩禮,相親?天方夜譚!
當然,如果正巧碰見人家老妹就是喜歡你這個人,也不是不能成,但這樣的幾率堪比你哼著歌去銀行取錢打算吃火鍋,不僅柜臺無奈的說沒錢可取,你憤然出門還讓麻匪給劫了。
但是,孫曉川可不是這么想的,因為他最近確實遇到了屬于自己的“真命天女”,她的名字叫作狄沙優(yōu),之前,和孫曉川在巨信上已經(jīng)聊過幾次,互相發(fā)了照片。
在孫曉川心里,狄沙優(yōu)是一個非誠清純的女生,剛剛大學畢業(yè),跟小藍書上的那些用PhotoSupermarket來美顏的妖艷賤貨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而狄沙優(yōu)也說和孫曉川一起拍拖,是自己第一次談對象,自己初吻初抱各種初都是給孫曉川準備的,就等著關系更進一步,慢慢解鎖。
這把孫曉川拿捏的可謂是不要不要的,這不今天,狄沙優(yōu)主動約孫曉川去附近新開的一家劇本殺公館去游玩,因為這家新店正在進行酬賓活動。
這可把他樂壞了,密室逃脫這種經(jīng)典場景或者里面的一些橋段,不正好是感情升溫的好機會嗎?那當然是趕緊答應下來了。
這家公館的名字叫作“蠱愛靈公館”,結合了“蠱術”和“異靈”這兩個概念,并以此為賣點,同時也推出了很多以此為背景的“誰是臥底”“狼人殺”“劇情演繹”“密室逃脫”等內容。
非常巧合的是,這家公館的營銷人員總能判斷出石家村市有哪些“寂寞”的人渴望尋求刺激,所以各種風格不同,標語不同的海報,總能在合適時間落入到這些人手中。
即使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孫曉川也不愿意錯過這個天賜良機,因公館離春暉所在的寫字樓比較近的緣故,所以他索性向辦公室里的前臺同事隨便編了個理由,就跑去坐電梯了。
反正負責前臺咨詢的教務人員算上他一共有三個,本來就是輪班的,不可能三個人一起擠在前臺,讓同事多干一會兒,事后請人家吃個飯就行。
孫曉川興致沖沖的按了電梯按鈕,不一會兒電梯就打開了,他馬上走了進去,卻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電梯轎廂里還有一位女孩。
“你下午沒有課嗎?”孫曉川問向了這位女孩,當然了,得到了否定的答復。
而這位女孩,正是剛剛接到了魏琳霞的邀約,準備去那個劇本殺公館的“李雯”,不知道為什么,她似乎一直就在這個電梯轎廂里。
剛才這段時間,無論寫字樓里的其他人乘坐電梯到底是去哪個樓層,“李雯”總是會按一下十五樓,然后電梯就會停在十五樓。
但“李雯”并不走出電梯轎廂,而是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直到這個人進來,或者有其他樓層的人呼叫了電梯,電梯關閉后去往其他樓層。
但是,似乎,“李雯”不等到這個人,就會一直循環(huán)不停的按電梯里的十五層的按鈕......
孫曉川進來的時候,“李雯”跟隨電梯已經(jīng)不知道去過幾個樓層了,當電梯達到第五層的時候,停了下來,轎廂的門打開了,孫曉川走了出去,而“李雯”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出來。
自然,現(xiàn)在電梯井還沒有維護好,所以孫曉川和“李雯”只好走入樓梯間,沿著龔威姬曾經(jīng)走上來的路,開始往下走。
這期間,“李雯”和孫曉川是并排著走的,自然而然,孫曉川問“李雯”有什么安排,她回答到是和舍友一起去那個蠱愛靈公館,那這可不是巧了,孫曉川說自己也是去那里。
孫曉川此時對于那個蠱愛靈公館其實也是心里犯嘀咕,顯而易見,這是自己的女友邀請自己去的,而不是自己看到海報再決定去那里消費與否。
他覺得,在和女友一起在這個公館玩劇本殺之前,最好還是了解一下這個公館為好,譬如說服務也好,價位也好等等諸如此類的信息。
因為肯定是男孩請女孩玩啊,一起約會,哪有讓女孩子家付賬的道理,至少孫曉川是這么想的。
那么現(xiàn)在最好的方案就是詢問一下“李雯”了,畢竟她是和她的閨蜜去玩耍,這些年輕女孩對這些好玩地點的了解,說不定比自己這個直男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