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音樂中,蓋著紅蓋頭的曹欣純被個媒婆打扮的女人用綢緞拉著緩緩地想新郎走去。
“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
蘇唯剛坐下許辰的手就從桌下伸過來與她十指緊扣住。
“沒有,只是讓別人跟看猴似的我不太喜歡。”
“嗯,你看看這中式,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或者我們也可以兩種一起辦,這個主意也挺不錯的。”
許辰興致勃勃與她討論著,看著臺上一對新人拜完天地再拜臺上的雙親時,蘇唯的心往下沉了沉。
有些傷感,撓了撓最近變得喋喋不休的某人的手心:“要不要去看看我媽媽。”
“是應該正式拜訪一下的,要不,挑個時間好好準備準備?”
“不用的,吃了午飯我們就去吧,她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吃完飯兩人跟新人告別,曹欣純還直言他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她,不管在哪里她都會去的,依依惜別,許辰本想去買鞋禮品,蘇唯拒絕了。
買了一大捧鮮花,許辰還有些奇怪,等車開進公墓的時候,他內心的震撼是巨大的,同時又十分心疼身邊的人兒,忍不住地將她摟得緊緊的。
墓碑上的照片經過風吹雨打有些微微泛黃,照片中的女人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笑得慈愛溫婉,蘇唯將手中的鮮花放下,抹了抹照片上的灰塵。
“媽媽,我來看你了,想不到吧!是因為曹欣純結婚了,我來參加她的婚禮,還有哦,我把許辰也帶來了哦,而且他已經跟我求婚了哦,我也答應了,算是你的女婿了哦!怎么樣,不錯吧!”
蘇唯把最近發生的事都一一講與自己的母親聽,分享自己的生活,她過得很好,希望媽媽不要擔心。
“媽媽,我是許辰,從前我們見過的,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吧,我要娶一一了,我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珍愛她保護她照顧她,你不要擔心,請你放心地把她交給我吧!”
蘇唯眼淚還是沒忍住,媽媽下葬后她就沒在她的墓前流過淚,從前聽過一句話,親人的淚水會淹沒轉世的路,而且她不想讓媽媽看到她難過。
胡亂抹掉淚水,扯了扯他的手指,示意他往外走。
“是什么時候的事?”
“吃散伙飯的那晚,我有一段時間很后悔,覺得我不應該去吃飯,我應該一直陪在她身邊知道最后一刻,結果她一個人在冷冰冰的醫院離開這人世。”許辰握緊了手,好似這樣能給她一點力量。
蘇唯釋懷地笑了笑:“后來我可能有一點點理解她了吧,她不想看到我為她難過,于是選擇悄悄離開,她這輩子都是為了我。”
許辰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時候我姥爺病重本來那天我會去的,但是......還好兜兜轉到我沒有錯過你,一一,以后我都陪你過來看媽媽。”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蘇唯臉紅紅推開了他,那聲自然的媽媽聽在耳朵里像燙手山芋。
“沒辦法,誰叫我都在媽媽的墓前發誓了呢,這輩子啊我黏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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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
莎娜第三次看著她手上的大鉆戒忍不住發出驚嘆聲,蘇唯的手舉得有些發酸了,忍不住收了回來。
“干嘛干嘛干嘛呢!”
“我手酸了。”
“那是酸嗎?那是幸福的累贅,我要是有這累贅上街我都把手舉到頭頂上去。”
蘇唯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說,咱哥這速度可以啊,參加婚禮前你倆啥也不是,參加婚禮回來你們兩就要結婚了,下一秒你倆要是變出個娃來我都不會奇怪了。”
“說什么呢,哪有這么夸張!”
“你還不懂這些男人嘛,該死的勝負欲作祟唄,你不知道我這反應還算是輕的了,我家那大寶貝聽說他哥求婚了坐不住,剛還問我喜歡啥樣的戒指呢,嚇得我立馬給他拉黑了冷靜冷靜。”
蘇唯的手摸了摸莎娜的額頭,一臉沒生病啊的表情。
“哎呀,我說真的,我現在還不想結婚那什么事,戀愛可以談但是結婚就算了,我恐婚恐育。”
后者搖了搖頭,今天這想法明天那想法的,說不定過了一夜她又來另一出了,沒理她,自顧自地從雜物室把行李箱搬了出來。
“搬箱子出來干啥?你要出遠門嗎?”
點了點,拿起抹布擦拭著:“要去一趟京市,既然要結婚就要見見家長嘛。”
莎娜做了個掐人中的動作,呼吸急促,滿臉受不了的看著她,“一想到要見家長我感覺就要心悸了,真是佩服你啊。”
“你遲早也會有這一天的,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嘛,我看好你哦~”
“算了我再瀟灑瀟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