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總有人心不可觸
- 我以詩詞問長生
- 溫酒贈知己
- 2309字
- 2022-05-28 15:19:14
“梁公子是吧?你的狗被我打了,不給他出頭嗎?”
梁知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知道您是修行者,木盒不要了,這小姑娘也不要了......請您勿怪!”
“嗖~”
溫酒的身影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梁知的身前,左手抓住梁知的脖子將其原地拎起。
“我爹......咳咳......我爹是靖安府府尹,你若是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見來軟的不行,梁知立馬搬出自己的靠山,試圖用靖安府尹的名字嚇退眼前的青年。
沒想到眼前的青年根本不為所動,甚至連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目光幽冷的看著他。
“本來吧,我以為你們是碰瓷兒的,不愿意生事,想著賠點(diǎn)錢就好了,沒想到你非要得寸進(jìn)尺!”
“再然后吧,你說想要木盒,我也覺得沒什么,可你竟然還想著要我的小書侍,非要自己找死!”
說罷,溫酒右手成拳,天地元?dú)獾倪\(yùn)轉(zhuǎn)速度驟然加快。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塊不容被觸碰的地方,有人是錢,有人是尊嚴(yán),有人是其他東西,而溫酒的那塊不容被觸碰的地方,便是身后那個時而聰明時而憨憨的少女。
或許還有云先生,但這世上應(yīng)該還沒有人能夠觸碰到云先生。
梁知感受到溫酒右手上的氣息,雙眼瞬間被恐懼布滿,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竟然離自己如此之近,一股熱流自兩腿間不受控制的流下。
“別......別......別.......”
他想求饒,但是已經(jīng)說不出來完整的話,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的重復(fù)著相同的字眼。
溫酒并未理會梁知的話,右拳直直探出,向著梁知的腹部擊去。
“住手!”
此時一道大喝從前方響起,四五名維護(hù)治安的捕快出現(xiàn)在街道上,見到溫酒正拎著靖安府尹的公子,連忙跑了過來。
盡管他們已經(jīng)猜測到這位靖安府尹家的二世祖肯定是先欺負(fù)別人在先,只是沒想到碰到了修行者,踢到了鐵板上。
但他們不得不上前阻止,當(dāng)街斗毆是小事,但如果那個修行者真的失手打死了靖安府尹家的公子,他們也會跟著遭殃。
“砰!”
自石運(yùn)倒飛而出后,第二道“砰”聲在街道上響起。
顯然,幾位捕快的喝止聲音并未起到作用,梁知倒飛而出,比石運(yùn)飛出的距離更遠(yuǎn),足足飛過了七八個小攤兒才落到地下。
幾位捕快連忙上前查看。
所幸溫酒收了力道,梁知并未丟掉性命,但也受了不輕的傷,大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其實(shí)溫酒本來也沒想要?dú)⒘肆褐闹须m然憤怒,但梁知畢竟是靖安府尹之子,如果真的殺了他定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復(fù)仇計劃。
所以溫酒只是出手懲戒,不重,但也不輕!
而且觀梁知和石運(yùn)剛剛的言語和神色,溫酒便知道這二人定然不是第一次為非作歹,剛剛那一拳,絕大部分因?yàn)榱褐隽俗约盒牡椎哪菈K兒地方,也有一部分原因算是為民除害。
那一拳留了暗勁傷及本源,死不了,也好不了,短期內(nèi)看不出來,但過上一段時間暗勁由暗轉(zhuǎn)明,三五個月之內(nèi),梁知怕是出不了門了,那個鷹犬石運(yùn)也是如此。
但那幾個捕快卻是眼光淺顯了些,顯然沒怎么和修行者打過交道,對于修行一道的知識了解的并不多。
溫酒那一拳所凝結(jié)的天地元?dú)猓皇羌兇獾奶斓卦獨(dú)猓臀牡佬扌姓哂妹N、武道修行者用丹田調(diào)動的天地元?dú)獠⒉灰粯印?
這種純粹的天地元?dú)馔^小,若非特殊條件下,其實(shí)很難直接殺死一個成年人。
梁知見府衙的捕快來了,頓時又來了脾氣,擦去嘴角的鮮血后叫囂道:“哈哈哈,有本事你打死我啊!”然后又向幾名捕快發(fā)號施令:“他當(dāng)街打人,把他給我押回府衙去!”
“把修行者押回府衙?我們?”
幾名捕快面面相覷,既不敢拒絕梁知的命令,又不敢真的上前把溫酒押走,生怕溫酒再給他們也來上一拳。
過了片刻,一名年老的捕快做出決斷,先是讓兩個捕快把梁知和石運(yùn)請去府衙,然后帶著另一名捕快走到溫酒身前:“這位修行者閣下,請您和我們到府衙走上一趟!”
“哦?”溫酒散去手上的天地元?dú)猓牧伺囊慌缘纳倥硎疽呀?jīng)沒事了,然后向著年老的捕快問道:“難道是想把我押到你們的地盤,屈打成招?”
“不不不,我們區(qū)區(qū)普通人,怎敢對修行者閣下動手!”
年老的捕快連忙擺手,貼近溫酒小聲說道:“但閣下畢竟當(dāng)街打了人,若是我等不聞不顧,不僅要受那梁公子找后事兒,也開了不好的先河,若傳出去,引來其他修行者效仿就麻煩了,希望閣下體諒,況且修行者所犯之案由獨(dú)立的官員處理,梁公子也就是嘴上逞能,插不上手的,無非是想訛上點(diǎn)錢,我觀閣下也不是差銀子的人,不如跟我們走上一趟!”
溫酒思考片刻,覺得這捕快說的倒也實(shí)在,而且舊時的官府他還未曾見過,內(nèi)心里生了幾分想要見識一番的興趣,便沒有拒絕,拎著大包小包,帶小知了一起跟著幾人前往了府衙。
......
秦國公府,鐘聲響起,時間終于來到了巳時。
漆紅大門被打開,秦扶蘇颯然出現(xiàn),凌亂的頭發(fā)、染墨的白衣、赤裸的雙腳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衣冠整齊,發(fā)齊履挺的俊朗青年模樣。
“走吧!”
秦扶蘇從劉青和姜成的身前走過,未曾斜上一眼,昂首挺胸的向著青河茶館的方向而去。
“屬下遵命!”
雖然和秦扶蘇并不完全從屬于府衙的同一個系統(tǒng),但劉青仍然是以屬下自稱,曾經(jīng)有不少人都取笑過劉青自己的上司還沒舔明白,就急著去舔另一個部門的上司。
劉青卻不以為然。
有人在玄雍城里舔皇上,就有人在靖安城里舔秦國公,劉青并不覺得有什么丟人的。
盡最大可能去查案,但是不能和自己的官途發(fā)生沖突。
你可以說他不是一個好官,但你也不能說他是個壞官。
這么多年雖然沒有平步青云,但最起碼,劉青安安穩(wěn)穩(wěn)的保住了自己的飯碗,而不是像很多其他捕快那樣,要么完全墮落最終進(jìn)了大牢,要么滿腔熱血最終死在了查案的過程中。
我是個官,但我不是個大官,為天下舍生取義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
我只是個小官,而且在我是個小官之前,我還是個丈夫和父親,我于天下只是螢火,我于小家卻是天下。
這就是他的為官之道。
姜成則是稚嫩很多,并未回應(yīng)秦扶蘇,只是默默的跟在秦扶蘇身后,一言不發(fā)。
走了一會兒,秦扶蘇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著姜成問道:
“小捕快,是不是覺得我有負(fù)皇恩?有愧于靖安城甚至是靖安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