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知道時凊總會記不得很多事情,第二天早飯時將財經報紙放到了時凊手邊,引起時凊的注意。
時凊瞄了Albert一眼沒有打開,看著故作鎮定的Albert,時凊直想笑。待到早飯結束,來到書房,拿起Day今早給她拿來的財經報紙。
Albert雖然很低調,但大名鼎鼎。雖然沒有照片,但依舊還是占了整整一版的封面。大大的標題寫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固守規矩終成牢籠。
大篇幅的言語之中都是Albert的經商風格,讓人琢磨不透,隨性而為。和時凊的循規蹈矩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我的夫人是我離經叛道中最后一條韁繩,她為我放棄了自己的平凡,我也要為她放棄我的張揚。”這是Mr Rothshcild在我們提到Mrs Rothshcild時所說的。當然他也說明了原因。
“她太過理想所以我要盡可能讓她接觸不到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不現實,到了我們這份上,見到的大多數都太極端。”
“可她也是從極端中出來的啊?”
“可她也應該擁有自己理想的世界不是嗎?”
看到這里,時凊笑了。她曾經以為沒有人會知道起初的自己,當然至今為止時凊也不知道起初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時凊現在看似固守規矩,但隨性自然,那是窮苦之人出身的下意識模樣,他們要為自己的后來留下保障。
時凊陷入紙醉金迷了很多年,但她依舊保持清醒,她分得清所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是的,在她的思想之中,來源于Rothshcild的所有都不是自己的,南城的別墅,基金,拿自己錢財資助進去的Rothshcild基金股權,包括現在的身份。
“夫人,還有半小時高層會議要開,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時凊合上了報紙,站起身走了出去。圣誕節后的第一天,Rothschild基金的戰略部會開一個小型的午餐例會,交流一下意見。
一群自詡天才的人,難得會在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也就只有在今天的這個場合出現了。
Syrian第一次來到時凊所居住的地方,由他的上司帶著。花廳被厚厚的玻璃包裹,陽光灑進來照的人暖烘烘的。
長長的餐桌上擺著各色的美食,精致量小。時凊從樓上下來,和他們和老朋友一樣握了手,擁抱,寒暄,是Syrian從來都想不到的模樣。
“今天的財經報紙,有關歐洲金融板塊的分析有些偏駁。”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對報紙上的所有事情都一視同仁,今天的頭版應該是Mr Rothshcild的專題訪談。”
提到這兒,人們的目光開始轉向了時凊。
“所以你們的想法是什么?”
“Time,你不像。”
時凊笑:“不像什么?”
另一個人開口:“不像一個會為了男人犧牲的人。”
“平凡對于他們來說是挺犧牲的。”
此話一出,當場的所有人會心一笑。仔細想來,時凊確實是喜歡那種平凡的人,像現在這樣出門需要帶著隨身保鏢對她來說挺犧牲的。
時凊聽了Albert的意思后寫的書大賣,瞬間將時凊的身價炒了上去。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些大型影視公司,時凊最終在考量之中決定自己投資。Time基金分公司承接,布染接下了后期剪輯,時凊親自操刀編劇。
自從他們結婚之后,她已經很久沒有那么快樂了。Albert雙手贊成,并許諾要給時凊安排好班底。計劃剛開始到初期,當時時凊在開心的計劃著下半年的行程。Heary的電話匆匆打來,通知時凊,布染遇到襲擊進了醫院。
時凊臉色一變,轉頭就打電話給了在北美休假的Dynanmic。她并不慌亂,她知道Albert和老爺子會第一時間去看望布染這個人有沒有事,而她要處理的便是危機出現后的補救。她向來做這些,因為她也不會表達,去了那里也是添亂。
處理好一切,時凊出現在了醫院,提著滿滿當當的菜肴。推開門的時候,主人公還坐在那里很是瀟灑的看電影。
布染雖然沒有大礙,但被強制要求留院觀察三天,還不允許出門。時凊擺著菜肴,布染調直椅背,對著美食摩拳擦掌。
“怎么沒帶你兒子?”
“Otho最近很黏他爸爸,Albert帶他去公司了。”
“你不吃醋嗎?”
時凊將手中的湯放到布染面前笑道:“我從小到大從來不知道被爭搶的感覺,也不想知道,所以他好好做他就行。我怎么想不重要。”
“當初你也這么想就好了。”
“我當初根本就不在乎好吧。”
布染嗤笑:“不在乎?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家按二十八個監控,二十四小時監控自己。”
“那是自律,自律!懂不懂?”
“懂!懂!我都懂!”
見著時凊即將要惱羞成怒,布染見好就收。時凊自從生了孩子之后脾氣變得暴躁了不少,雖然不長發作,但后勁很長,很難招架。
“夫人,制作組那邊打電話來了。”
“說我半個小時后回給他們。”
“好的。”
見著Day走出了病房,時凊望向布染說道:“真的決定了?”
“決定了。”
“不后悔?”
“后悔什么?”
時凊笑:“你想清楚了就好,我也只是再確認一下。”
“是嘛,記得幫我改遺囑。”
時凊瞄了一眼勾唇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