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噠噠噠噠的皮鞋和高跟鞋聲中,時凊的沉穩的腳步尤為明顯。
Even跟在時凊身后,向她匯報著明天的行程,Even的目光掃描著日程表,突然停住,聲音也就此打住了。
時凊回頭:“沒有了?”
Even抬頭望了時凊一眼后視線再次回歸到屏幕上:“不是,今天劉啟山先生預約了您的時間,說想要聊一下。”
“時間定在了什么時候?”
“還沒有定下來,在等待您的回復。”
時凊停下了腳步,沉思了幾秒鐘。
“我們明天下午是不是沒有工作?”
“您中午有個午餐會議,下午原本的計劃是回倫敦休息。”
“那就定在那兒吧。”
“那先生那邊……”
“他準備什么了?”
時凊很精明,很快就能料到Even話后的意思。大多數時候她并不細想,因為任何人和事都經不起揣摩,后者是她的工作前者則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活著不可或缺的技能,她盡可能避免后者因為她還不想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
“Albert先生明天從北美回來,下午的飛機,抵達倫敦。”
“那就把見面移到今天傍晚吧,會議結束之后。”
時凊今天的行程原本是午餐過后高層會議的最后一場,然后坐直升機回倫敦。明天一天將全程處理Rothshcild基金的事情。
距離她結束這段痛苦的日子還有……時凊記不得了。反正是布染不還她錢,她就要一直干著這個“爛攤子”。
想到這里,時凊總忍不住的笑,她當初主動走進了這個坑,又拿起繩子拴住了自己,將繩子一頭交給了布染這個坑中的樁子。她從下定決心走進這個行業開始謹言慎行過了很久,害怕再次走進一個又一個她逃不開的圈套,最終她卻笑著走進了這個沒有盡頭的地方。
不過她此刻還算開心,總體來說她過的還算自由。她向來知足常樂,因此她不算后悔或者說負面心理。
時凊和劉啟山在時凊生日之后沒有再見過,也沒有聯系。兩個人的緣分本就淺薄,不必強求什么。
劉啟山依舊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那副模樣,穿著黑色的西裝,素色的領帶,細細打理過的黑發,還有那支黑色的手杖。
“啟山先生”
時凊鞠躬后落座。
啟山先生是時凊私底下對劉啟山的稱呼,劉啟山默許的。
“阿青,我上次送的禮物你還喜歡嗎?”
淡綠色的茶水透過紫陶泛著淡淡清香,劉啟山蒼白的手將茶杯送到時凊面前,時凊雙手接過,放到桌上。
“我很喜歡,啟山先生還記得我曾經的愛好,很感謝。”
“那就好。”
劉啟山將茶水飲完,自己又再次加滿。
兩個人靜坐在那里將近半小時,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后互相告別,言語中絲毫沒有透露任何信息,單純的只有喝茶。
兩個人走到門口,沒等Day下車劉啟山就已經為時凊打開了車門。時凊頷首,躬身入了車廂,抬頭望著劉啟山。
“啟山先生,再會。”
劉啟山眼里含笑:“好,注意安全,阿青。”
隨著車駛離他們的視線,劉啟山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起來。
嘴中喃喃道:“阿青,我們一定還會見面的。”
而與此同時的時凊正望著手中的手機屏幕,害怕錯過時間,錯過她回倫敦的時間。到達倫敦的時間不算晚,時凊抱著龍霸天一陣親昵后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