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凊和Albert的婚禮定在了次年的八月,在英國愛丁堡舉行,完全非公開,秉承一貫風格低調(diào)保密。
參加的賓客是在婚禮前的兩個月收到由兩個人親自書寫的請柬,加蓋Rothshchild家族印章,水綠色的碎閃信封將這份幸福寄望他們兩人的親友。
提親環(huán)節(jié)也是完全遵循時凊這邊的習俗,Rothschild公爵和布染親自從英國到濱城帶人到時凊家中做客,聘禮也是將能夠放到臺面上的說了個遍,讓時爸爸時媽媽笑得合不攏嘴,更是在親戚面前揚眉吐氣了一番。
當然時家那邊時凊沒有讓他們和Albert他們有過多的接觸,Albert給予尊重,主動遵循時凊的意愿劃清了距離。
時凊也將工作重心轉(zhuǎn)回總部北愛爾蘭。
原本婚禮的禮服時凊只想在一家婚紗店中買一件合適得體的,Albert告訴她Rothshcild家族的婚禮禮服必須由家族指定裁縫鋪量身定做,時凊也就遵循了對方的傳統(tǒng)。
兩人將城南的花園洋房當作婚房,那里依山傍水,人不多但足夠熱鬧。最重要的是那是時凊最神秘的資產(chǎn),她要親自守護。
但城南的洋房別墅的歸屬權(quán)只有Bondon幾人知道,連Albert都是后來才知道的。這座占地8.24公頃的小型花園洋房在寸土寸金且避暑勝地的城南,曾經(jīng)被當作皇室成員出游時的居所,后被神秘買家買下不再對外開放。據(jù)說,當時被媒體們多次報道,調(diào)查買家身份,皆無果。
兩個人的婚禮在愛丁堡一座私密性極佳的教堂中舉行,布置什么的都是Albert找人布置的,沒讓準備移動工作地點的時凊操一點心。
婚禮當天時凊在四位伴娘——特地休假歸來穿著時凊親自掏腰包給他定做的高級西裝的李懷謙、鼓著勁當不成證婚人一定要參與時凊婚禮的白楠還有不能缺席的青梅竹馬二人組歡喜柏友松相愛相殺情侶。
時凊在這四位的護送下,走進教堂。穿著潔白禮服頭戴白藍粉三色編制而成的花環(huán)的可愛花童挎著小花籃撒著花瓣。
小花童是Bondon的小女兒斯圖爾特·莉莉安,今年剛滿三歲,見到時凊的第一眼就粘著時凊不撒手,于是Bondon這位愛女嚴父向時凊尋求了花童這一角色。
時凊頭戴Rothschild祖?zhèn)鞯乃{寶石花朵皇冠,其實她也是三天前才剛剛繼承這頂被譽為見證Rothshcild所有幸福的“白色薔薇”。
剪裁十分干凈利落的白色蓬蓬裙隨著時凊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優(yōu)雅中露出了幾分俏皮,像極了此刻笑瞇瞇的向他走來的時凊。
挽著時凊的時爸爸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好像自從時凊成年之后他就沒有露出這么開懷的笑容,這比他賺到一百萬還開心。
白色的頭紗被一圈奇特花紋纏繞在邊上,它們難以看懂。但它們獨具的蘊意只有未來的大人物才能用,那是他們在歷史長河中不由自主約定俗成的。
在歡呼聲與花瓣雨中兩個人完成了儀式,金色的指環(huán)疊加在玉指前方,兩只手交叉著,有一只手很大緊緊包裹著另一只小手。
他們對視,他們笑著,他們向所有好友們揮手,傳遞著他們的幸福。時凊的目光看到了站在一角的那群人,金發(fā)藍眼,Bondon站在其中,他向時凊示以敬意,他身后的人不約而同的向時凊示以敬意,時凊微微頷首轉(zhuǎn)了頭。
他們本不同,本也不會產(chǎn)生任何交集,陰差陽錯一個人進錯了地界,接了事,就這樣一群人遇到了一塊。一個毫無根基的人在這群人中實在立足,更何況完成一件需要長期扎根的任務(wù)。
“想要去聽聽音樂節(jié)嗎?”
時凊看了看周圍的賓客:“現(xiàn)在可以嗎?”
Albert笑了:“離開一小會兒”
“去哪兒?”
話音剛落,接他們的車到達了教堂門口。
Albert將手捧花再次遞還給時凊:“丟完捧花你就知道了。”
她望了身后一眼,她舉起手中的捧花晃了晃。白色的手捧花在空中畫出完美的拋物線,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白楠手中,如愿的白楠大喊著。時凊早已在手捧花離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Albert拉進了車里。
他們在度假別墅的門口停下,Albert牽著時凊的手下車,兩個人步行走進前院。兩個人走在草坪上,時凊提著裙擺Albert提著時凊的高跟鞋。
陰沉著天,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在廣闊的草地上漫步,走到門口宴會廳里的音樂聲傳來,聽得出里面的熱鬧非凡。
“你不是說要聽音樂節(jié)嗎?”
Albert彎腰給時凊擺好鞋子,又主動伸出胳膊讓時凊扶著穿鞋。
“進去你不就知道了?”
時凊沒有想到原先恢弘優(yōu)雅的宴會廳徹底變了一個樣。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歌單不難猜,而且也不只是請了你一個人的,為了體現(xiàn)咱們的地主之誼,在請柬后我附加了調(diào)查問卷。”
時凊望著前面光鮮亮麗的人們突然不敢上前了。
“要我?guī)闳幔俊?
“可以嗎?”
Albert勾唇:“那是我的榮幸。”
突然間時凊變回了難得的小女生,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牽著Albert的手嘴角止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