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偵二隊審訊室門外,王隊一面觀察室內審訊現場,一面聽著小徐的匯報。
“王隊,正在突擊審訊,剛凌晨抓獲的。這家伙以為沒事,偷偷潛入回來,被我們蹲點的同志抓獲。”
嗯,王隊點頭,“辛苦啦。”回身看著小徐等待他繼續往下說。
“大頭交待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主要給他供貨的人。此人非常狡猾,他們是單線聯系,這個人會主動聯系大頭。”
“什么方式聯系?”
“這個人具有相當的反偵察能力,會在大頭出沒的地方出現,應該是有目的有跟蹤,他們會現場直接交易。除此之外大頭沒有別的聯系方法,所以大頭對此人并不熟悉,不能提供太多的線索。據交待,此人二三十歲,留著胡子,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體很結實。交易時一直戴著帽子,口音聽不出哪里人,長相不清。”
小徐又補充道,“對了,據大頭交待,這個人對本市的夜店是非常熟悉,每次交易的量也大。對于這個人的貨源,來源不清楚。”
王隊扭頭又看了小徐一眼,目光中充滿了睿智。
小徐搖頭,“王隊,對于此人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多。”
“此人這可是條大魚啊。”王隊沉默片刻,目光看著審訊室內,突然問道,“抓捕大頭消息有沒有走漏?”
小徐一愣,一時摸不清王隊意圖,趕緊集中精神回答,“沒有,因為是在凌晨沒有打擾任何人,我們一點機會都沒給他,直接拿下。”
王隊緊蹙的眉頭舒展開,“小徐,我們放長線釣大魚。”
一張精心布置的大網正悄悄地鋪開……
第二天,早晨八點多,太陽就急吼吼地綻開,一臉燦爛地從窗戶斜著照射進來。空氣溫暖濕潤,雖然是三月,但連日來的升溫讓人錯以為是五月天。
春天已經急吼吼地在床上呆不住了,像個期待春游的孩子。她故意左右翻滾,想把張強吵醒,可是張強似乎還睡得更香。
她淘氣地對著他吹氣,對著他的耳朵他的側臉他的鼻子,張強哼了一聲,她以為他被騷擾的醒了,立刻假裝睡覺。誰知他側過身去背對著她,繼續睡。
春天覺得吹氣可能是風小了,接著下一步直接上手,撓癢癢。她曲起食指屏住呼吸沿著他放在被褥上的手臂極輕極輕地來回掃,就像是羽毛。她看不到他的臉,仔細地觀察他的皮膚,他還是沒動靜。她不死心,繼續來回掃,咦,他好像起雞皮疙瘩了!
是醒了嗎?春天準備起身探前進一步查看,張強倏地大吼一聲轉身面向她,另一只手使勁搓癢癢的胳膊,嘴巴連聲說,“癢,癢,好癢。”
春天冷不防被他嚇得往后退,不好,這家伙裝睡,兵不厭詐!估計他會報復,好漢不吃眼前虧,跑。
“還以為你能再忍一會兒吶!”逃跑時,嘴也不慫。
春天剛觸到床沿上,就被一雙長胳膊圈回到床上,接著長腿,春天被‘捆’。張強笑著說道,“想跑?沒門。”他沖她揚揚他的胡子,亮出他的‘武器’,“看到了,胡子懲罰。”
春天忙不迭地連聲作揖告饒,“好漢,饒命。”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張強逮著復仇的機會焉有放過之理,她的強項就是惹是生非然后低頭認錯。休想,小騙子,他低頭鉆進春天懷里,臉上頭發上耳朵脖子胸口…一頓猛刷。
春天咯咯樂著躲閃,兩腿亂蹬。樂極生悲了,哎呦,張強手捂著襠部倒在一邊。春天趕緊坐起身,急切地問道,“怎么了?踢哪里了?”剛剛踢得比較用力。
“這里!”張強哇哇大叫。
“我可能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了。”他表情痛苦。
春天著急的不是他躺個十天半個月,而是今天的春游。春天顧不上許多連忙查看,怎么樣沒受傷吧?他立馬四叉八仰地躺好,配合接受檢查。
“別鬧了,你真的沒事嗎?剛剛勁好像是大了。”
張強哼哼嘰嘰,但是臉卻繃不住,春天明白上當了。她輕輕拍了下張強的胳膊,嗔怪道,“討厭。”
張強用遺憾地口吻說道,“我怎么就演不好呢。”
春天撲哧笑了,張強臥在她的身邊,雙肘撐在床上雙手托腮,兩條小腿彎曲調皮地輕輕晃動著。
春天拍了下他的手臂,“起床。”
嗯,不動。
“走開,你走不走?我要起床了。”
哼……,還嘰歪上了。
啪,春天在頭頂上擊掌,“最強武功來了,哈,哈,撓癢癢。”
她話音未落,張強早就熟透‘敵人’的招式搶先下手,撓。哎呦,春天扭動身體并予以還擊,哐當,兩人同時滾落到床下。
休戰了,因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