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功夫,所有的人回到了一分鐘以前的位置,這會兒,克蘇魯還沒有攻擊藏在陰影中的“影子”,男人也沒有觸發點命從而獲得一枚死氣球。
但是已經離開了的寒鴉領主并沒有回來,男人立刻和寒鴉領主聯系,兩人迅速交換了信息。
對于時間的變化,詭主的冠軍,寒鴉領主本人是相當敏感的,但是他并沒有發現附近的時間軸有什么變動,也就是說,亞弗戈蒙的手段并不是徹頭徹尾的時間回溯那般無解。
了解了這個事實之后男人想都沒有想,直接沖向了哈斯塔,這次他打算換一種策略,同時也是打算試探一下亞弗戈蒙的“時間回溯”的效果。
哈斯塔不傻,在亞弗戈蒙被迫亮出了底牌之后它也就不藏了。
黃衣之王的黃色斗篷下的不可名狀的觸須魚貫而出,它們以難以言述的方式,以男人不能理解的速度瞬間纏上了男人的身體。
下一刻,哈斯塔,這位來自另一個宇宙里的不可名狀之主開始使用它真正的力量,那股力量比宇宙更加古老,更加難以描述。
瘋狂,孤獨,恐懼,悲哀,厭倦,數以億計種不詳與負面的情緒作用到男人的身上,而只是現實世界里的一瞬,在男人的潛意識里都好似度過了千萬載。
哈斯塔的本質是不可名狀的,而當它真的把自己的本質露出在你面前的時候,各種難以承受的后果便開始作用在了男人的身上,這便是窺探不可名狀之主的后果。
男人的肉體開始崩壞,瓦解,意識開始模糊,各種完全無法治愈的疾病瞬間發作在他的肉體上,感官喪失,靈魂暗淡,這是對有序宇宙里生物最恐怖的殺招。
最終,男人的身體消亡了,肉體化作了塵埃隨著微風被吹得不見了,哈斯塔甚至還主動打開了生死簿,用自己已經掌握了部分的本地死亡的權柄來確認男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但是生死薄上什么都沒有,不僅僅是那個剛剛遭受了它的不可名狀攻擊的男人,就連本應該出現在生死薄上,雖然死了,但是又被劃去了的寒鴉領主都一同消失了。
頓時間,它的生死簿就好像變成了一份空白的書冊,上面的內容還需要它自己努力寫上去。
“有人封禁了你的權柄,宇宙也來了?”亞弗戈蒙見過這種場景,它有一次跟宇宙的化身作對的時候自己玩弄時間的權柄就被那個家伙給直接封禁了,間接導致了所在小千世界內的時間失調,自那以后,亞弗戈蒙再也不敢直接跟宇宙的化身叫板了。
“不,不可能是宇宙,三柱神沒那么好擺脫的,除非,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死,他甚至想辦法封禁了我的權柄!”
哈斯塔話說完的瞬間,大地開始顫抖,再然后,它們看見周圍的建筑物開始有規律地移動起來。
前一秒還在和克蘇魯艱難戰斗的“影子”,下一秒就因為建筑物的移動帶著陰影轉移而整個被帶走了,這搞得克蘇魯搞不清楚狀況了,尤其是看著四周的環境飛速變化。
不一會兒的功夫,外神們周圍方圓五公里內的一切建筑物都被暫時挪走了,留給它們的,是一個無比寬闊的平地。
“看來,這個人想要和我們打擂臺?還是跟我們玩斗技?”哈斯塔很熟悉這種環境,它在奈亞的一個化身,王朝之災那兒見過這樣的景象。
話音剛落,空地上便突然伸出來了幾根高聳入云的黑色石柱,亞弗戈蒙的視力比較好,能夠看得清楚這些不規則分布的柱子中,有那么兩根柱子上有人站著。
而位于它們面前,一座由黑色基石構成的華美王座緩緩升起,王座之上,赫然坐著剛剛疑似被哈斯塔給徹底解決了的男人。
“你的殺招不怎么管用啊。”克蘇魯到這個時候了,都不忘記擠兌一下自己的兄弟。
“管用,我看得出來,現在坐在王座上的他正在遭受我的污染的折磨,硬打的話,他現在的戰斗力遠不如之前。”哈斯塔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并打算乘勝追擊,一舉將其殺死。
亞弗戈蒙制止了它們,它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地方,已經聚集起來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講道理,應該由我本人來對付你們的,但實際上,我確實拿捏不住你們,還是要找幫手的,我們有句古話,一個好漢三個幫,所以我叫了一些好漢過來。”
石柱緩緩降下,石柱很多,也正如亞弗戈蒙所料,石柱上有人,但人并不是很多,有五個,三男兩女。
“是一直在這兒的?還是說是突然喊過來的?像你喊我和克蘇魯一樣。”哈斯塔看向亞弗戈蒙,問它,它對于時間和空間比較敏感,應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這兒沒有空間的變動,這些人是一直有的,嗯?對嗎?不對啊,這些人,他們之前是這樣的嗎?”亞弗戈蒙掃視一圈,它發現,柱子上的人,它都已經見過了,在商場外的停車場上,這些人它都已經見過了。
“人是本地人,但是又不是本地人,這個家伙,想了些什么辦法,用本地人的軀體,承載了一些不是本地人的人過來。”亞弗戈蒙告訴哈斯塔和克蘇魯。
“也就是說,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咯,我們可能要面對的,是六個化身。”哈斯塔真的覺得自己蹚了不該蹚的渾水,但是事已至此,它又有什么辦法呢?
“那倒不至于,但是絕對不好對付,這五個人,要小心為妙。”亞弗戈蒙很是謹慎,它體內有的東西是絕對不能還給有序宇宙的,它是絕對不能把自己的有序實體隨隨便便浪費在這兒的。
而在另一邊……
『待會兒幫我拖時間,我要換形態,哈斯塔的殺招我吃下來了,你要是中了就趕緊說,我用同甘共苦幫你們分擔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你的腦子里人太多了,都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因為都是你腦海里的默認男聲和默認女聲。』
男人沉默片刻,然后果斷地做出了誰是誰的區分。
愛笑照相機:?
小啞巴:阿巴巴。
嫂子:喂,誰教你這么分的?
姐夫:究竟是怎么樣的分法才能把我們兩個分成嫂子和姐夫啊?
黑:……
我:現在你們能夠弄清楚自己了,沒辦法,同甘共苦的內部傳聲只能這樣分,拿我的認知來分。
愛笑照相機:別的不說,很刻板印象。
我:能不能不要提這個了,任務我給你們分配了。
我:@嫂子@姐夫,你們兩個牽制著哈斯塔,你們掌握的封禁的力量可以有效的抑制哈斯塔對于死亡法則的使用,現在他應該沒有辦法引爆你們的死相了,但是生殺予奪沒辦法,你們還要小心,如果不小心死了就用點命復活。
我:@愛笑照相機,你單防克蘇魯做得到嗎?牽制一下,注意不要被它的夢境纏進去了。
愛笑照相機:你覺得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我:@小啞巴,你看好亞弗戈蒙,它不會和你拼命的,但是它要是有個什么小動作,及時和我們說一聲。
我:還有一個。
我:@藍毛鳥
藍毛鳥:(靈魂之海粗口)!
我:你那邊怎么樣了,門開得怎么樣了?
藍毛鳥:需要幾個小時,但是阿古斯同意了,這個宇宙的時間軸正在加速,應該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能走完五個小時的時間。
藍毛鳥:@愛笑照相機@小啞巴,在時間到之前趕快回去,這邊留那兩個和黑就能夠處理了。
我:事情說完了,各就各位。
眾人:明白!
小啞巴:阿巴巴。
…………現實中
“這身體,還真是,羸弱呢。”
“葉玲筠”看著自己的身體,看上去很結實的,實際上脆弱不堪,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的高強度運動會讓這具脆弱的身體頓時四分五裂。
“不管了,先射一箭,看看情況。”“葉玲筠”對自己說道,然后隨手,從自己身邊的空氣里,扯出來了一把黑色的長弓。
黑色的弓身若隱若現,其上裹著一層黑色的物質,不斷地向著四周散發著強大的能量,這股能量形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紐帶,聯系著她,和另一根柱子上的男人,還有下方的哈斯塔。
“葉玲筠”彎腰拉弓,等弦已作滿月之態時松手,但是她的弦上并沒有箭矢的痕跡。
雖然在視覺上沒有,但是實際上卻是有的,尤其是在亞弗戈蒙眼里。
“有個在石柱上的女人朝我們射了一箭,你們看不見,是純利用空間的力量構成的一根箭。我現在把我的視覺分享給你們,你們就能看見了。”
亞弗戈蒙的眼睛閃爍著不自然的金色光芒,與此同時,克蘇魯和哈斯塔也終于看見了在空中高速飛行的箭矢。
雖然箭矢的速度很快,但是對于哈斯塔和克蘇魯這兩個家伙而言沒什么作用,哈斯塔預估到了箭矢的落點,只做了簡單的挪動位置,就能保證箭矢在不被外界因素干擾的情況絕對不會命中自己。
它志得意滿地看著箭矢逐漸落下,無論如何,這根箭都不可能再命中自己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本來好端端地一根箭,居然突然間發生了變化,箭頭的指向,連同箭身在哈斯塔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變動。
哈斯塔只覺得奇怪,于是向后移動了一大段距離,可這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跟隨哈斯塔的移動而移動自己的位置。
“莫非是跟隨的?”哈斯塔進行了猜測,既然如此,那它就干脆不動了,等著這枚箭飛下來再說。
箭矢的速度非常快,不一會兒就落到了哈斯塔的面前,這次,它專門等到箭矢和自己的身體不過咫尺的距離突然移動。
按道理,這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中它,但是這枚本應該直接落到地上的箭矢突然消失了,等哈斯塔回過神來,這枚箭矢已經自它的頭頂落下。
最終,哈斯塔打算硬吃下這一箭,它就不信了,一個凡人射出來的箭矢能夠傷害到它。
誠然,這些外神們不會被凡人的攻擊傷害到,但是男人喊過來的也并非凡人。
箭矢落下,這次哈斯塔沒有躲閃,反倒是主動了伸出手,最終箭頭刺穿了它的手掌。
下一刻,一股力量自箭頭向外翻涌,本來,就算這支箭刺穿了哈斯塔的身體,黃衣之王也不會因此怎么樣,但是,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箭矢本身被賦予了“能夠傷害外神”的概念。
頓時,哈斯塔體內的力量開始迅速流失,這些力量很快便被此方世界吞噬殆盡,那是自己擁有的一部分死亡的權柄。
意識到事情不對的哈斯塔趕快把箭矢從自己的手掌上扯下來,但是被箭矢刺穿的手掌仍舊在止不住的向外流失力量。
這下亞弗戈蒙都不得不出手了,再一次回溯了時間,但是這一次回溯的時間要近的很,只有不過幾秒,但是它回溯的對象很有意思,它只回溯了哈斯塔身上的時間,哈斯塔回溯到了被箭矢刺穿手掌前的瞬間。
可是失去的權柄不能回來,關于這點,亞弗戈蒙無能為力。
“這是怎么的一股力量,這些人,不對勁。”哈斯塔有些后悔之前逮王天明的時候讓其他人就那么離開了,其實它當時就有些納悶了,為什么這些人不懼怕自己的污染,當然其中也是有幾個人被自己的污染控制在了原地,但終究不是所有人。
石柱上,“葉玲筠”看著亞弗戈蒙幫哈斯塔修復了傷口,葉玲筠打算再射一箭。
這時,有個人出來制止了她。
那是相距很遠的另一根石柱上的“熊淳”,他瞬移到了“葉玲筠”身邊,告訴她。
“節約點力量,省著用,而且,外神們應該不會傻到再吃你一箭了。”
“熊淳”對“葉玲筠”的話里暗藏著溫柔,但是“葉玲筠”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告訴“熊淳”。
“你頂著這么一張臉跟我說話感覺真是奇怪呢。”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不過你還是你就行,趕快吧,我們處理了這些事情后還是要把身體還給原主人的。”
“也是。”“葉玲筠”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然成為籠中困獸的外神。
“有人出手了,我們靜觀其變,如果不行我們再出手,千萬不能把底牌全部亮出去。”“熊淳”站在她的身邊,對“葉玲筠”說。
“我們要等到我們的君王轉換形態,只有他,才有足夠的底牌和外神們換底牌。”
“熊淳”對身邊的“葉玲筠”說道,然后習慣性的用自己的手去摸摸自己身邊的人的頭。
“你的身上有味道。”“葉玲筠”制止了他的動作。
“什么味道?”“熊淳”問道。
“煙味。”“葉玲筠”向左移了一步,主動和這位煙民保持距離。
………………
“辛苦你了。”一座宏偉的大殿內,地上畫著一張巨大的魔法陣,也不能說是魔法陣,這個圖上什么都有,從符咒到卦象,再到象形文字,應有盡有,簡直是民俗文化的集大成者。
一位粉發蘿莉對位于法陣正中間的一位女性說道,雖然她的話那個女人聽不到就是了。
法陣上在五個特定的位置躺著四個人,為什么是四個人,因為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那兒沒有人。
“你們一定要把他給我在晚飯前送回來。”蘿莉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是的,雖然中間的女性聽不到她的話,但是周圍躺著的人聽得到,不僅僅是這兒聽得到,在另一邊甚至也能知道。
…………
愛笑照相機:你老婆喊你晚上回家吃飯。
我:我會盡快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