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秘書將沈嘉寶在醫(yī)院安置好后,趕回了公司。
果不其然總裁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他敲了敲門,聽到里面?zhèn)鞒鲆宦暻謇涞摹斑M”后,推門而入。
“……醫(yī)生給沈小姐打了針,讓她住院觀察兩天,應該沒什么事。”董秘書詳細說明了沈嘉寶的情況。
傅墨城眼眸微瞇,卻只淡淡應了一聲,“恩。”
董秘書一愣。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傅墨城的一眼,見他全神貫注在工作上,疑惑地撓了撓頭。
難道傅總等到這么晚,真的只是為了工作?
傅墨城見他還傻站原地,不悅擰眉:“還有事?”
董秘書身體一凜,急忙道:“沒了!沒了!”
董秘書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忽然又被傅墨城叫住。
傅墨城依舊半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看著面前的文件。
鴉羽般濃密的睫毛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對了,爺爺這幾天在醫(yī)院怎么樣了?”
董秘書心底劃過一絲疑惑,傅老爺子的情況不是昨天剛稟告過嗎?
難道傅總忘了?
心里雖這么想著,但董秘書還是上前恭敬道:“老爺子跟之前一樣,依舊鬧著想出院,回傅宅住。醫(yī)生說老爺子的病情控制得挺好的,只要不刺激他,居家休養(yǎng)也是可以的。”
傅墨城沒有說話,抬手點燃一支煙,吐出的煙霧彌漫了他的眼眸,繚繞在他猶如神邸的俊臉上。
等一支香煙抽完后,他才緩緩開口:“那就讓管家把老宅收拾一下,我明天去接爺爺出院。”
董秘書眸光一閃,點頭應下。
醫(yī)院。
沈嘉寶等輸完液后,執(zhí)意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她的身體她清楚,更何況她也沒多余的錢浪費。
沈嘉寶從大廳出來后,用棉簽摁著針口,轉身去了六樓的住院部,只是重癥監(jiān)護室門扉緊鎖。
沈嘉寶踮起腳尖,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只有儀器機械而冰冷的“滴滴”聲。
沈嘉寶只好去了前臺:“護士小姐,請問三號房的沈鵬今天情況還好嗎?”
值班的護士翻了翻病例本后,瞥了她一眼:“你是沈鵬的家屬?”
“對!”
護士這才開口道:“他的指標倒是正常,就是今天化療的時候咳了血,把衣服弄臟了。對于白血病人來說,咳血在接下來的化療是不可必免的,所以你們家屬得多備點衣服……”
沈嘉寶立刻應下:“好,那我明天就帶過來。”
出了醫(yī)院后,已經月上中天。
沈嘉寶看了眼手機,沒有一條信息。
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晚風吹過,沈嘉寶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快步往醫(yī)院附近的公交站走去。
她等了半天,公交也沒來,一看運營時間,發(fā)現(xiàn)末班公交一個小時前就沒了。
沈嘉寶呼出一口濁氣,只好打了輛車,回家。
下了車后,她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她竟把家里的地址報成了花溪別墅,這是她跟傅墨城婚后的家。
而這里的一切竟然都保持著她離開前的模樣!
沈嘉寶呼吸一頓,鬼使神差地,她摁上了密碼:0909。
滴答一聲,大門竟應聲而開,沈嘉寶瞬間心跳如雷。
0909,是她的生日!
就讓她最后再試一次,她便徹底死心!
她撥出一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低沉清冷的聲音傳來。
沈嘉寶握著電話的手不斷收緊,“傅墨城,你是不是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