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人。
站在那里,一眼看過去烏泱泱的全都是人頭。
四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龍王,你這是什么意思!”袁曉的目光落在龍帝身上,對方笑了笑:“看不出來嗎?劉媚然我保定了?!?
“這關你什么事!”袁曉幾乎要氣瘋了。“你又不認識劉媚然!”
龍帝‘呵呵’笑了兩聲。
“徐醫生認識就行了,他救了我的命。這點小忙有算什么。”
“你!”
四少看著龍帝的模樣,恨不得將她扒皮抽髓。本來他們安排這三四百人,是想要以劉媚然為借口。
逼迫徐曉出手。
到時,就又正當理由,直接將徐曉的命留在這里。
相比于劉媚然,徐曉的命,更能平復林蕭和戰神劉長業的怒火??蓻]想到龍帝早已經暗中叫好了人。
看這數量。
怕早就已經在暗中做好了準備。
“周平死亡,林蕭重傷。這件事情總要有人來擔責,不是嗎!”袁曉強壓下內心的怒火?!胺駝t,真要整個延福市承受陳長業的怒火?”
“關我什么事?!?
龍帝輕輕一撇。
“延福市的人,都是你們這種人模狗樣,自私自利的話。那就讓陳長業來一次大清洗又怎么樣?!?
“龍帝!”
四人連忙喊了一句。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危機感。
他們仿佛看見了四大家族覆滅時候的模樣。
“行了,行了?!饼埖蹟[了擺手?!袄戏蚶哿?,先回去。剩下的你們自己打理。”說完他便帶著幾人走出宴會廳。
四少看著他們的背影。
恨不得直接將他們生吞活剝。
“今晚可是折了夫人又賠兵,非但沒有結交林蕭。還讓他受了這么重的傷?!崩钋嘣劳屏送蒲坨R。“重要的是周平還死了。”
“得不償失啊?!?
“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袁曉強忍著腦袋里的眩暈,咬著牙吩咐道:“今天的事情除了劉媚然,其余的都給我大肆宣揚出去。
尤其是徐曉和林蕭那一戰,越夸張越好。
一定要將我們四大家族摘出去!”
幾人一愣。
頓時明白過來。
要是林蕭只是被同輩人對戰受的傷。
那陳長業就算想要替林蕭復仇,報復。理由也站不住腳。年輕人比拼打斗,自己技不如人就叫后臺。
這讓人以后怎么看陳長業。
“放心,交給我來安排?!?
劉鳳山立即上前應下差事。這種造勢,嫁禍人的事情,他早已經是輕車熟路,小兒科而已。
袁曉掃了混亂不堪的宴會廳,見林蕭,秦珠玉還忍受著痛苦,再次開口。
“把林蕭,秦珠玉送到家族醫生那里。記住讓醫生用最好的藥,不惜代價保住林蕭的雙腿。”
三人對視一眼。
還沒回話,就聽袁曉呵斥道:“聽到了沒有!”他這一呵斥,頓時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
倒在了地上。
徹底昏迷了過去。
酒店的經理,小廝,急匆匆的沖了上來,又手忙腳亂的將受傷人員抬出去,安排到房間里。
請來了醫生。
樓上亂做了一團。
樓下同樣烏泱泱的亂作一團。
數千人的隊伍,將停車場,車道,全都堵的嚴嚴實實。每個地層的小弟,都想看一眼自己的老大。
爭先恐后的往前擠。
沒多久。
就變的亂糟糟一片。
龍帝無奈嘆了口氣,“都散了,都散了。今晚讓你們領頭的請你們喝酒去,錢我來報銷?!?
他揮了揮手,幾個看樣子是領頭的人,頓時帶著小弟離開。
不過十來分鐘,數千人居然在京華大酒店門口消失的干干凈凈。這時候,徐曉才感受到,什么叫做一方人物。
心里直呼‘牛皮!??!’
“徐醫生,劉總。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離開了。”龍帝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老了,熬不起夜了?!?
徐曉看向龍帝。
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剛才受到了周平的勁力,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您沒事吧。需不需要我給你檢查一下?!”
“放心吧,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饼埖圩狭艘惠v轎車?!坝锌諄砜纯次疫@老不死的?!?
“好,一定去。”
徐曉,劉媚然,林婉秋,高靈竹向龍帝道別后,看著他的車尾慢慢消失在暗沉的黑夜中。
這一次,可欠了龍帝一個大人情。
“醫生弟弟,你現在打算回去嗎?”
劉媚然笑著靠在徐曉的肩膀上,此時他的衣裳破爛,上面還沾著鮮血,回去只會讓嫂子擔心。
“今晚不能回去,我得去再買套衣服?!?
“那你,就跟我去我家吧。”
劉媚然小手一揮,高靈竹頓時識趣的去停車場開車,林婉秋微微瞪起了眼睛,帶著一絲警告。
“徐曉!”
徐曉看了看劉媚然,又看了看林婉秋,心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婉秋姐,今天我就先去媚然姐那邊將就一晚,明天醫院見?!?
林婉秋臉色頓時鐵青,一股濃濃的醋意揮散出來。
“你隨意!”
隨后林婉秋踏著高跟鞋‘踏踏踏……’走向了停車場。恰巧在這時候,高靈竹已經將車開了回來。
劉媚然一下將徐曉塞了上去。
見到林婉秋回頭,還挑釁的舉起手掌,做了個飛吻的舉動。這下讓林婉秋更加用力的踩著高跟鞋。
車上。
劉媚然看向徐曉。
“醫生弟弟,你會不會覺得我對林蕭太狠了?”
徐曉沉默不語。
劉媚然直接點了他的額頭一下。
“我的傻弟弟。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林蕭。要是林蕭死了陳長業肯定會過問。可他沒死,你又是光明正大的打敗他,陳長業不一定會過問?!?
徐曉不解問道:“那你為什么要打碎林蕭的兩個膝蓋骨?”
“我那是為了你好,林蕭修養好了,他是一定要報復的。你說,到時候讓你面對健全的林蕭好,還是一個殘疾的林蕭好?!”
徐曉頓時將目光投向了劉媚然。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止心狠,而且心細。
“原來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