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
張?zhí)煊钍种冈谵k公桌上面,不斷敲擊著,神情露出思索的模樣。
起死回生。
這種事情不是在封建迷信里面才存在的嗎?徐曉一個剛剛過了試用期留院的住院醫(yī)師,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精湛的醫(yī)術(shù)。
蹊蹺。
太蹊蹺了。
“最近有沒有感覺徐曉有哪里不一樣?”張?zhí)煊钔蝗婚_口,蕭安安沒明白什么意思,但還是思索了一下。
下意識回話。
“說起來,徐曉最近確實(shí)有點(diǎn)奇怪。”
“怎么個奇怪法?”
張?zhí)煊钜猜冻隽撕闷妗?
“自從他發(fā)現(xiàn)我跟葉山在一起后,力氣變大了,性子變硬了,而且,整個人好像也自信了很多。
有種說不出來感覺。
總感覺不再唯唯諾諾,任人欺負(fù)了。”
想到先前在門診室里,被徐曉懟的皮無完膚的樣子,蕭安安就忍不住滿臉憤懣。
“而且一點(diǎn)情面也不講了。整個人臭的很。”
人變了。
葉山,黃聰失蹤了。
張?zhí)煊蠲翡J的感覺到,似乎這兩者之間隱隱有些關(guān)聯(lián)。要是放在以前,徐曉說不定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結(jié)合那天發(fā)生沖突時候,他的表現(xiàn)。
還有現(xiàn)在蕭安安的證詞。
“會不會……葉山的失聯(lián),真的跟他有關(guān)系?”張?zhí)煊钅樕D時陰沉了下來,他看向蕭安安。“我讓你去徐曉那里打探消息,現(xiàn)在怎么樣?”
“他沒承認(rèn)。”蕭安安嘆了口氣。“葉山現(xiàn)在根本就不聯(lián)系我。院長,他會不會不要我了。或者出了什么事情。”
“我都找不到他,你問我有什么用!”張?zhí)煊顧M了她一眼。
兩天了。
葉山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沒有任何的消息。要不是這是張家唯一能留下血脈的人,他是真不愿意管。
盡惹事不說。
還不識好歹。
就知道胡作非為。
“現(xiàn)在沒有消息,你別給我到處亂說。”
張?zhí)煊钍謾C(jī)叮咚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頓時眉頭緊皺,瞇起眼睛。止不住的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燒。
發(fā)來消息的正是他托人打探消息的私家偵探。
上面只有有份簡短的報告,還有幾張從監(jiān)控儀上面拍攝的照片。
4月3號,上午10點(diǎn)25分。
徐曉坐上林婉秋的車回家,10點(diǎn)40分,兩人轉(zhuǎn)頭開往郊區(qū)爛尾樓。11點(diǎn)33分,林婉秋帶著朱彤葉離開爛尾樓。
11點(diǎn)45分。
龍帝手下黑影。
前往爛尾樓……
報告到此為止。張?zhí)煊罾^續(xù)往下翻,那是幾張監(jiān)控儀上的照片,還有爛尾樓6層的照片。
明顯上面有打斗的痕跡。
“葉山,可能真的出事了。”
張?zhí)煊罹o緊捏著手機(jī),目露兇光。
從這份報告,還有幾張照片,他基本能夠推斷出事情的真相。葉山不服,綁架了朱彤葉,然后惹來了徐曉和黑影。
緊接著失聯(lián)。
蕭安安聽到這話,頓時緊張的問道:“怎么了,葉山他沒事吧。”
辦公室內(nèi)。
只有張?zhí)煊钍种盖弥烂娴穆曇簟?
蕭安安看著思索的張?zhí)煊睿B呼吸都不敢大聲。然后張?zhí)煊顚⑹謾C(jī)丟給了蕭安安,蕭安安看完之后立馬捂住了嘴巴。
“這,這怎么可能!”
蕭安安不能相信的看向張?zhí)煊睢?
“徐曉真的跟葉山的失聯(lián)有關(guān)系???”
“至少他洗脫不了嫌疑。”張?zhí)煊疃⒅谟啊瘍蓚€字,露出凝重。“還有林婉秋,他們兩個肯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徐曉不是說了他沒見過葉山嗎?”
“你綁了人,你會承認(rèn)自己綁架嗎?蠢貨!”張?zhí)煊詈吡艘宦暎酒饋砜聪虼巴獾拇髽牵劬χ性絹碓疥幊痢?
既然徐曉有黑影護(hù)著,不能明著找他麻煩。
那就只能借刀殺人了!
“你去通知一下秘書,讓林婉秋和徐曉過來找我一趟。”
“為,為什么?”
蕭安安才問了一句,就被張?zhí)煊畹闪艘谎邸?
“你可以走了。”
“哦。”
………………
走廊外,林婉秋和徐曉兩人朝著副院長辦公室走去。
他們都有些不明白。
張?zhí)煊钫宜麄儠鞘裁词虑椋皟商觳虐l(fā)生了沖突,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什么好事,也輪不到兩人。
可要是壞事。
兩人又剛剛給醫(yī)院立了大功。
怎么也不可能是開除,降職,扣薪……可要不是這些事情,那就只能是……葉山!!!他已經(jīng)死了有兩天了。
“婉秋姐,待會要是有問道葉山。你就說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徐曉隱隱有些擔(dān)憂。他倒是沒關(guān)系,可要是連累了林婉秋,這是他最不想,也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林婉秋也是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確實(shí)沒見過葉山。”
兩人相視一笑,推門走進(jìn)了院長辦公室。
此時張?zhí)煊钫谏嘲l(fā)上,茶盤上已經(jīng)泡好了一壺茶,他給林婉秋和徐曉兩人各倒了一杯,隨后示意他們坐下來。
“我聽說今天徐曉你救了一個本來就已經(jīng)宣告死亡了的病人。”
“真是好本事。”
“沒想到在我的醫(yī)院里,還有這樣藏龍臥虎的人。”
開場白,倒是好話,也沒跟葉山有任何關(guān)系。徐曉謙虛的笑笑:“我只是個普通人,哪有什么起死回生。
是病人本來就還沒有死。”
“那也很厲害了。”張?zhí)煊蠲蛄丝诓琛!拔铱墒锹犝f,你治好的那個病人,連醫(yī)院的老專家都找不到任何病因。
你能將他治好,還說不厲害。”
“徐曉這次確實(shí)是立功了。”林婉秋打岔,將手里的報告遞了出去。“這是這次治療的報告,里面詳細(xì)記錄了整個過程。
張?jiān)洪L看一看。
要是可以,我希望院里能給徐曉一個獎勵。”
張?zhí)煊罱舆^報告,從頭細(xì)細(xì)看到了尾,越看他的笑容越是清晰。那笑容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安。
好似在圖謀什么一樣。
“徐曉的表現(xiàn)確實(shí)優(yōu)秀。”
張?zhí)煊顚蟾娣旁谝贿叀!皠偛怕犝f事情經(jīng)過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代表院里,想好給徐曉什么獎勵了。
那就是今年唯一一個副主任職稱的人選。
非你莫屬。”
副主任職稱?
這不是蕭安安一直想要的東西嗎?怎么給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