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是這樣嗎?”妖女笑吟吟的走進來,眼神里滿是戲謔。
“你到底想干嗎!”雨宮悠斗忍無可忍。
“誒?好無情啊悠君,我好不容易追過來,一見面就對人家大吼大叫的。”羽生八千代慵懶而優雅,她瞥了一眼相馬空海,“你是相馬同學吧,我和悠君有些非常私密事要談,可不可以給我們一點私密的空間呢?”
相馬空海相當識趣,一言不發的就往外走。
“相馬!”雨宮悠斗可不敢跟著妖女獨處一室,趕緊出聲挽留。
“悠斗,”相馬空海走到門口打開門,回過頭,“如果今天是一個黑幫社團盯上了,我肯定二話不說跟你奮戰到底?!?
“所以你想說什么?”
“請不要把我卷到柴刀局里啊喂!”相馬空海關上了門!
…………
雨宮悠斗黑著臉,相馬那家伙居然就這樣賣了他!
這種兄弟留著做甚?
雨宮悠斗癱坐在椅子上,再起不能!
“怎么,放棄抵抗了?”羽生大小姐走到雨宮悠斗身邊,側身坐在椅子把手上。
一股幽香傳來。
雨宮悠斗心頭一動,原來少女是真的會有所謂體香這種東西。
只是世界上任何昂貴的香水都模擬不出來的味道,像是西伯利亞的初雪混合著西西里的陽光。
凜冽明媚,令人難忘。
“只剩我們兩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雨宮悠斗有些無奈。
“沒什么?只是單純覺得你很好玩而已?!毖皖^看他,從遠處看幾乎是要貼在他身上。
屬于是那種雨宮悠斗微微一抬頭就能直接親到的高度。
雨宮悠斗吞了一口口水,把頭扭到了一邊。
“真的嗎?我不信?!庇陮m悠斗翻了個白眼。
這妖女對他起了玩心的可能性當然也有,畢竟這病貓妖女一看就是那種體弱多病的家伙。
雖然今天畫了淡妝掩飾,但以雨宮悠斗的敏銳直覺,輕易的就能感覺出他面前的身體其實沒什么能量。
上次只是吼一聲就流出了鼻血,一副命不久矣的即視感,這種人再怎么縱情聲色,游戲人間倒也算合理。
他說這句話只是想詐她一下。
“擅自叫人家病貓妖女也太沒禮貌了?!庇鹕饲Т查g收回了頭,站起身來,恢復了剛進教室那番尊容。
“……你真的會讀心嗎?”雨宮悠斗忍不住問道。
換作平時,他絕對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他不會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控制自己。
但今天已然這樣,他干脆也百無禁忌了,說白了就是什么都無所謂,開擺了。
古人說無欲則剛,真是至理名言。
“都說了我們是心有靈犀嘛,”羽生大小姐回答的模棱兩可,只是露出了一副嬌羞的表情。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只是覺得好玩兒了?!庇陮m悠斗嘆了口氣,“我的大小姐呀,你放過我好不好?!?
“好啊,我可以不折騰你,”妖女終于暴露出了目的,“你來幫我辦事兒吧,當我的保鏢?!?
“口頭哇路!”雨宮悠斗嚴辭拒絕,狠狠的搖了搖頭,“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我畢生的夢想就是當一條咸魚?!?
“正好啊,我是病貓,你是咸魚,咱倆天生一對?!毖蛄颂蜃齑?,氣吐幽蘭。
“你是想說你吃定我了?”雨宮悠斗瞇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猜咯,”羽生八千代后退一步,轉了一圈,“而且守護我這樣的大小姐有什么不好的,我們福利待遇相當好的。”
隨著羽生大小姐的轉動,裙擺飛揚,渾圓修長的大腿一覽無余,甚至他余光還瞥見了雪白的……
真空?!
雨宮悠斗瞳孔猛的一縮,有些口干舌燥。
他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不行,不能被妖女的拙劣計謀給誘惑。
“不是真空哦,想看看嗎?”羽生妖女上前一步,輕輕的撩起了JK百葉圈的前端。
屬于那種看見與看不見之間的朦朧狀態,神秘而又有誘惑力。
雨宮悠斗死死掐著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眼神卻不自覺的往那邊瞟。
“我不會同意的,你死心吧,”雨宮悠斗干脆側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他能側過去,真是憑借了極大的意志力。
那個叫阿拉克涅的蜘蛛女妖算什么妖怪,哪比得上這妖女萬分之一的本事,一顰一笑都如同殺人的刀劍。
“不識好歹,”羽生大小姐難得拿出耐心陪這家伙玩玩,居然連番拒絕,“你都叫我妖女了,我自然也不能只用常規手段,悠君,中國有句古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聽說你好像有個七十四歲的外公吧,還有剛剛那個相馬也……”
還沒等她說完呢,就感受到了一股沛然大力的襲來。
再回過神來,雨宮悠斗已然站在他身前,如上次那般的把她壓在椅子上。
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身上散發出屬于野獸的威嚴。
“病貓,你她媽的有病嗎?”雨宮悠斗把剛剛積壓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你折騰我,我忍了,我討厭麻煩的事情,但這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倚仗,我知道你權勢滔天或是家財萬貫,但是中國也有句古話說: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咫尺之間,人盡敵國!”
羽生八千代被他的氣息沖的有些窒息,不停的喘著粗氣。
她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是如同怪物一般的強悍的野蠻人。
她在這個世界上屬于最尊榮華貴的那一批人,是制定規則的人,只要在規則內她屬于無敵的存在。
但面前這個少年是可以不遵守規則的人,在一定條件下,它擁有掀翻牌桌的能力。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對視。
……
相馬空海站在門外偷聽著里面的動靜,可惜隔音太好,他什么都聽不到。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進去看看。
本著聽八卦…不是,本著擔心兄弟安危的原則,他還是看一看為好。
萬一他一語成讖,這真成了柴刀局怎么辦?雨宮悠斗的性命豈不是危在旦夕。
相馬空海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門開了。
“悠斗,你沒事……”相馬空海愣住了。
圖書館中,雨宮悠斗把羽生八千代按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幾乎壓在她身上。
兒大小姐衣衫凌亂,面色透紅,不停的喘著粗氣。
教室里充斥著荷爾蒙的氣味。
“私密馬賽,我什么都沒有看到,啊,今天天氣真好啊……”相馬空海展示著他拙劣的演技,一溜煙跑出去關上了門,臨走還不忘悄悄給雨宮悠斗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