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枝晴從手提袋里拿出兩個手機盒，搖一搖，表示說盒子里是有手機的，是笑嘉嘉第二代手機，她說：“看到沒有！”

林河釗說：“怎么弄到的？”

“大嫂幫忙。”

“大嫂？”

“劉老板。”王枝晴說，“她老公是我那個表哥。我私底下稱呼她為大嫂。”

林河釗想起那天去探那作者的時候，劉老板說的話，現在他問王枝晴：“她怎么會這么容易就幫助你呢？”

王枝晴說：“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一點面子都不給。”

林河釗肚子里就想笑，因為王枝晴的表哥就說過類似的話。林河釗繼續問：“那她怎么說。”

“她反而說，怎么年初二都沒有探望你表哥啦？”

“我說。我忙啊。”王枝晴說，“然后她就說，你老公怎么沒有來？我說，我不去，他就不會去。他很害羞的。”

林河釗一邊笑一邊看看那兩個手機盒，他心想，估計是劉老板在探探王枝晴的口風，那天的事，自己沒有告訴王枝晴，不然就穿幫了。

林河釗看到王枝晴今天的好像特別開心的樣子。他問：“怎么今天，好像特別開心？”

王枝晴說：“因為今天【笑嘉嘉文創集團】成立了，劉老板宣布新的網文合同，還宣布笑嘉嘉公司無條件解除以往其下屬網文公司舊的合同，以往簽約的書的所有版權無條件地全部歸還作者。”

“她不怕虧損？”

“她說接受虧損。其實虧損不大，大概一個億。基本是一些正在準備制作的影視劇。”

“一個億還說不大？”

“你知道那些舊合同有多少份嗎？”

“不知道。”

“有大概420萬份。其中大部分作者已經不理會了，如果要去處理這么多份合同，需要數十年，不如學學戰國時期的馮諼【焚券市義】，這樣事情會更快更容易解決。”王枝晴說。

馮諼是東周戰國中后期的人，根據《戰國策·齊四》《史記·卷七十五·孟嘗君列傳第十五》的記載，馮諼給孟嘗君做了一件事，他把當時欠孟嘗君債的人的債務憑證一一燒毀，表示說以后這些欠債的人都不需還債，他以此舉來為孟嘗君籠絡人心。后世人把這件事稱為【焚券市義】。

林河釗以前有聽過這個故事，他現在說：“雖然如此，但其他股東會答應嗎？”

王枝晴說：“她能宣布出來，就代表她已經說服了其他股東。【笑嘉嘉文創集團】以后會以打造【大國文創】為目標而努力，不想花大量的時間在處理舊的合同的問題上。她的父親表示支持，夫家的酴氏集團也支持，這兩大集團各自出資五千萬來支付這份賠償。”

“她們的思維我不懂。”林河釗說，“那你怎么開心干嘛？”

“老公，我也是其中一個作者，現在，我可以拿出作品的全部版權，也可以與其他人一樣重新主動與笑嘉嘉集團簽訂新的為期7年的新合同。”

林河釗明白了，原來還可以重新簽，他說：“那干脆說重新簽不就得了嗎？”

“420萬份，沒時間處理那么多，現在是讓這些作者主動與笑嘉嘉集團重新簽。想簽的就會簽，不想簽的就不簽。做人就是這么爽快。”

“你覺得笑嘉嘉集團這么做能成功嗎？”

“會。”

“為什么？

“因為其他網文公司的，沒有它的好。還因為這次【笑嘉嘉文創集團】，集資有一萬多億元，你不要忘了，我也是股東之一。做生意要有格局，不能太小氣。”王枝晴說。

“哈哈。”林河釗笑了。

隨后，林河釗開車先去巫得福家，把那兩部新手機送給了巫得福和花之見櫻，他說是為了多謝之前巫得福對他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