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豎月開始的時候是笑了出來，后面是攏住嘴，皮笑肉不笑，眼睛轉向一邊。

林河釗問她：“又什么好笑的？”

王豎月說：“你是在裝嗎？怎么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

“帥哥被人甩了？”

“不要講了，那都是傷心透了。”

她掩著嘴偷笑，說：“怎么個傷心透了？”

“不說也罷。”

“那不行。”她說，“你要坦白點告訴我，因為我想知道你。”

她其實出于作家的職業習慣，才這么問，他越是不說，她越想知道，她覺得如果他說得是真的，還可以在他的身上撒一把鹽，為了那些被他說成是拋棄他的女人們爭取一點尊嚴。

他仰望著天，嘆了口氣，說：“那是大一（大學一年級）的那個秋天。”

她直接說：“講重點！不要用這么老掉牙的故事開頭。”

他一一把以前十多位女友的故事說出來，他的眼睛都要流出眼淚。

她心里就罵，大，渣，男！說得好像是她們拋棄你一樣，明明就是你見一個，愛一個，然后就拋棄以前的一個，還說的自己好像是受害者一樣。我和她們都是被這家伙欺騙感情的受害者。

她想起他第一回來到她屋子里，那時她病了的時候，他后來是很快地就跑掉了，這種人信不過，她心想：我真是遇人不淑啊，現在怎么辦呢？要不要退婚呢？

她冷笑。

他看到她冷笑，說：“你真沒有同情心。”

“對你這種壞男人，有必要同情嗎？應該踢出去，打你一頓。”

“為什么啊？”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是被拋棄的嗎？”

“我說的是真的。”

“那你的病怎么來的？”

“我好像講過吧。”他說。

“再詳細講！”她說。

然后，他把自己什么時候發現自己有病，之后不想連累之前那位女友的事說出來。

她又一次冷笑，說：“你這是逃避責任，始亂終棄。”

他反唇相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