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女口中一點有用信息都沒有？是她在撒謊呢？還是兇手太謹慎了？

*

夜晚，莫思雨坐在由檀香木做的椅子上。

“思雨，我今天一直查看，發現方選侍中的毒是砒霜！”

“確定嗎？”莫思雨疑惑地問。

“對，確定。”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調查哪個宮里有砒霜。”莫思雨拍桌而起。

“愛妃，這是準備去哪兒？”

莫思雨看向聲源，只見司以辰輕搖扇子迎面走來。

莫思雨讓所有人退下，給司以辰倒了一杯茶：“陛下有何貴干呢？”

司以辰拿著茶杯輕啄幾口，揮著扇子：“此言差矣，如今你是朕的合作伙伴。幫朕維持風流名聲理所應當。”

“你玩破案游戲也要適可而止。”司以辰神色嚴肅。

“什么意思？”

“兇手你與朕都能猜到與太后絕對拖不了關系。如果你真能查出來什么的話，你的小命不保。”

“那你覺得現在太后會喜歡臣妾？”莫思雨輕聲笑道。

“至少你死得沒那么快。”

莫思雨嘟囔：“什么人嘛。”

“你要記住，不管查出了什么都與太后無關。因為你對付不了她。”

“難道要讓兇手逍遙法外？憑什么？”莫思雨控制不住站起來。

“停！現在結果都沒出來你怎么知道是太后？朕只是事先給你提醒，免得你犯蠢，到時候還要朕來搭救你。”

“臣妾才不需要你救呢。陛下，你相信我能查出真兇嗎？”莫思雨雙眼放光地看著司以辰。

司以辰被盯得有些受不了：“朕不信你，只信自己。朕同樣也是作假設。”

“切。”莫思雨揮揮手。

什么嘛，她還以為司以辰是信任她才會提醒她的。原來又是以防萬一啊。

“說吧，你查到什么了？”

“沒有什么。”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嗎？”

莫思雨心中一驚：“你很早就知道京兆府尹故意陷害臣妾？”

“對，你今天耍好大的威風啊。”

“嘿嘿，陛下，臣妾是真沒想到您如此有計謀。”

“你陰陽我呢。”司以辰瞪了莫思雨一眼。

“哪有，臣妾哪敢呢。”莫思雨干笑了幾聲。

“陛下，臣妾查到方詩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

“這么久了？你還能查出什么毒？”

“當然了，臣妾很厲害的。”司以辰看向莫思雨，什么時候這位丞相養女能有那么強的能力了。

是他的情報有誤嗎？

“現在這樣我們彼此坦誠相待挺好的，臣妾不喜歡那種彼此都戴著面具的感覺。這樣才是真實的自己。”

“你覺得在皇宮生活很辛苦嗎？”

莫思雨躺在椅子上雙手枕著頭：“當然了，動不動就殺頭。”

“那你現在跟朕說這些不害怕朕砍你的腦袋嗎？”司以辰好整以暇地看著莫思雨。

“陛下，別開玩笑了。臣妾和您是合作伙伴。況且，臣妾知道陛下不會殺臣妾的。”

“你倒是挺有把握的。”司以辰笑道。

莫思雨看著司以辰發自內心的笑容，陽光而又干凈溫暖。

莫思雨伸手摸了摸司以辰的臉：“陛下，你應該多一些真心的笑容。”

司以辰有些愣住，看著眼前面女孩兒清澈明亮的眼睛。心里有些動容。

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司以辰反應過來，推開莫思雨的手。

莫思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正色：“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莫思雨從柜子中拿出被套鋪在地上。

“你是要打地鋪嗎？”

“不是哦，這是給你睡的。”莫思雨抬頭看著司以辰。

“你讓朕睡地下？”司以辰用手指著自己。

“為什么不可以？”

“朕是天子，莫思雨。別以為你和朕是合作伙伴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況且，我們都同床共枕過了。”

“那次是意外。陛下，你就睡在這里嘛。我們是合作伙伴，得坦誠啊。臣妾就喜歡我們兩個之間是平等的。”

司以辰眸色亮了一下，他真的沒想到莫思雨會有這樣的想法。順從地躺在地鋪上。

莫思雨看到司以辰同意了她的提議，高興地笑了起來。眉眼帶笑：“陛下，你和臣妾想的不一樣呢。”

“哪不一樣？”

“臣妾之前認為您是一個暴君，現在發現你并不是。其實，你內心是溫柔的。”莫思雨趴在床邊看著司以辰。

司以辰望著天花板：“溫柔這個詞你覺得用在帝王身上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帝王也有溫柔的一面啊。”

“好了，快睡了吧。朕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兩人經過這夜，他們的心靠得越來越近了。

*

莫思雨去內務府找了總管：“公公，本宮需要你幫忙查一件事。好處是不會少了你的。”

莫思雨把銀子在總管眼前晃了一下，總管雙眼放光，眼珠子盯著銀子。

“娘娘，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為您辦到。”

“幫本宮查一下這宮里最近砒霜的來源與去向。”說完，莫思雨把銀子放在總管手上。

總管輕輕撫摸著銀子，畢了，還把銀子擦干凈親了幾口。而又尷尬地把銀子踹在兜里。

“娘娘，奴才辦事您盡管放心。”

*

鐘粹宮

“娘娘，您要的仵作帶來了！”莫思雨看著眼前的人，勾起唇角。把手中的紙遞給他。

“這可是你寫的？”

“正是小人所寫。”

“你說說你那么判斷的原因！”莫思雨拿著茶杯，打開茶蓋，輕輕吹了幾口。喝完一口后，蓋上蓋子，把茶再次放在桌上，后看向仵作。

“娘娘，小人這是獨特的方法，你不便知道。不過，娘娘，小人看您如此疲憊，小人家中有祖傳的“推拿”之法，您想試試嗎？”

什么意思？什么推拿之法？她最近忙了顯老了嗎？

莫思雨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還是一樣的光滑啊！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