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后的結局。

墨鑰捏緊了拳頭，道:“您放心，孫女現在已經長大了，明白有些人陰險狡詐，用普通的辦法治不了。孫女會讓他們自己招認的。”

“如此便好，咳咳……”

師如澤看著父親又開始咳嗽，關心道:“您歇歇吧。”

老太公被攙扶著到了床上，不忘囑咐:“你萬不可沖動，要有十成十的把握再動手，我答應過那丫頭要好好照顧你的。”

師如澤替他蓋好被子。

師老太公道:“也許是你娘早就察覺到了什么，有一日挺著大肚子回來，等孩子出生后要好好對待她。我當時還在笑話她自己太懶，要我來照顧。沒想到后來成了那樣。”

師如澤伸手抹點老太公眼角的血淚。

墨鑰噗通一聲跪在床前，稚嫩的臉上有些不一般的成熟。

“墨鑰在此發誓，如我還活著，有朝一日，必將讓那周小娘不得好死。”

師如澤沉聲道:“這事兒我去辦，還有幾個月就科舉了，我必能中進士。”

這么些年，他對科舉這種事，只覺得無聊。

做官從來不是他的夢想，能夠做做生意，掙幾個銀子便是最好的。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想法到底是有多白癡。

墨鑰淚眼汪汪地看著舅舅，抹淚道:“你別去。”

“你別忘了，她是我姐姐，你才多大，又是女子，怎么能手染鮮血？這輩子還想不想過了？”

不論是因為什么，殺人這種事做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師如墨的心愿便也完不成了。

師如澤不等墨鑰說話，把墨鑰轟出去，讓寒峭領著她去睡覺，自己則回到床上照顧老太公。

宮門口，一輛馬車停著，一旁站著一個商人正在和士兵聊著什么。

士兵開始神情不耐煩，商人便拿了一定銀子出來。

“這是我們孝敬您的，還望您進去通傳一聲，這銀子一定要送到羨郡王手里。”

士兵拿著那銀子掂了掂，點了頭。

傅識羨坐在藤椅上，閉著眼睛跟隨著藤椅晃蕩。

鏡戎猶豫著問:“您這幾日都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干，不太像您的作風。”

“是嗎？那本王還是怎么樣一個作風。”

“以前您絕不會坐以待斃。”

傅識羨腳尖點地，笑道:“是啊，以前本王會直接在宮外就將那商人殺了。”

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二來他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等待。

而且還是看不到，干巴巴的等著事情的來臨。

但他這幾日心情好啊。

遠處有一個宮人過來了，鏡戎走過去，傅識羨在原地等著。

鏡戎和宮人交流過后，走到傅識羨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傅識羨揮揮手，自己出了廣華殿，來到宮門口。

見著外面的商人，道:“你是何人？”

“小的是那日您救過的商人，您還記得嗎？”

傅識羨想了會兒，搖頭:“不記得了。”

“怎么會，您肯定記得的，才過了幾日。那日小的就在那邊的官道上，被一群山匪攔著，是您救了小的。”

“是嗎？抱歉，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