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惡念
- 高武,我化精神為劍
- 小七1996
- 2102字
- 2022-06-25 23:53:09
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的陸沛雨里霧里的。
陸沛找她解釋,她卻對陸沛笑了笑,然后東拉西扯的說起了其他話題。
陸沛了解到她叫做杜月,是首都某小報的一位兼職記者,專門跑社會離奇新聞的,剛從我們市采風(fēng)回來。
說來也巧,她在本市接觸的社會事件內(nèi)容還和陸沛有些淵源,就是前不久發(fā)生在鹿尾巷的那起殺人命案。
陸沛頓時心里一驚,仔細(xì)聽杜月的調(diào)查。
杜月跑嘴炮火車,陸沛越聽就越覺得離譜,她對案件的描述毫無記者尊重事實邏輯的基本素養(yǎng),將那起殺人案件渲染得古怪離奇。
一會講到幾個人是為情激情殺人,一會又扯到內(nèi)部狗咬狗分贓不均才導(dǎo)致相互仇殺,反正內(nèi)容怎么引睛怎么來,將故事編的駭人聽聞。
陸沛多次想打斷她,但見她說的起勁,眉飛色舞的,好像好不容易找到聽眾,一副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架勢,又有些于心不忍打擾,只好繼續(xù)耐著性子聽她胡吹亂侃,最后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她,無奈的道:“杜姐,你的這個案子編得越來越玄乎了。“
杜月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呵呵,是嗎?我以為自己編的很好呢,看來還需要好好在精簡下。“
“小陸同學(xué),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給我提點意見唄。”
杜月看向陸沛,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陸沛雨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我不知道該如何說。“
“姐,你是實事求是的報告新聞呢,還是編故事。”
“嘖。這你就不懂了吧,小陸同學(xué)。”
“事情真相在警方結(jié)案陳詞前可以有無數(shù)種解讀,而你聽到的這種就是加入我主觀判斷后的某一種可能。”
“像你說的那種爛大街的報告太過無趣。我們報社的讀者就喜歡這種聳人聽聞的獵奇故事。”
“這樣寫,才有流量啊,才有錢賺。”
賺錢嘛,不寒磣。
杜月向陸沛遞了個你懂得眼神,直接把陸沛整無語了,原來,杜月就是網(wǎng)上說的那種不尊重事實的無良小編。
……
飛機準(zhǔn)時起飛,距離首都到站時間約莫1個半小時。
起飛之后的杜月稍微安靜了會,閉眼躺在座位上養(yǎng)神,彎著頭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陸沛因為是頭次坐飛機的緣故,還沒有適應(yīng)飛機的顛簸,這會沒有杜月表現(xiàn)的那么悠哉,腰桿挺的筆直,雙拳握緊,臉上擔(dān)驚受怕的一副緊張的模樣。
就在這時,旁邊好像睡著的杜月忽然傳來輕微的夢囈。
“不,不要。”
“救,救救我。”
……
她發(fā)出求救般的聲音,似乎做了一個噩夢。
陸沛?zhèn)阮^望過去,只見杜月呼救的聲音越來越來大,她雙手緊捂著胸口,額頭布滿細(xì)汗,似乎在和夢中的什么人爭斗,臉色越來越痛苦。
“不,不要。”
“不要過來。”
她緊捂胸口的雙手忽然胡亂的揮舞起來,害怕地好像在驅(qū)趕什么東西。
陸沛瞧見她的狀況,心里頓時生出不好的感覺,連忙伸手拍打杜月的肩膀,將她從噩夢中叫醒。
“杜姐,杜姐,你醒醒啊。“
“唔......救,救我......“
杜月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的陸沛,頓時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又做噩夢了?”杜月抹了一把額頭的細(xì)汗,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后怕的咽了口唾沫,趕緊從挎包里掏出醫(yī)生開的安神藥丸,胡亂的灌進(jìn)嘴里用礦泉水服下。
“沒嚇著你吧。”吃完藥的杜月狀態(tài)稍微好了一點,她沖著陸沛歉意的笑了笑。
“杜姐,你這是怎么回事?”陸沛好奇地問道。
“哎,我也不知道,最近可能壓力比較大吧。晚上老是做噩夢。”
“而且那夢特別真實,有時候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甚至都分不清哪邊才是現(xiàn)實。”
“我去看過醫(yī)生,做過檢查,但沒查出什么問題。”
“醫(yī)生給我開了提神醒腦的藥,叫我多休息,但沒什么效果。”杜月無奈的笑了笑,“最近幾天似乎還更嚴(yán)重了。”
聽完杜月的敘述,陸沛沉默片刻,忽然間問道:
“杜姐,你做噩夢這個情況是哪天開始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
“從24號晚上開始的。”杜月肯定的說道,“那天我到命案現(xiàn)場去了一趟,然后走訪了一些當(dāng)?shù)氐木用瘢翘觳恢趺吹模芾郏以缭绲幕氐骄频辏o接著就開始做噩夢了。”
果然是和命案有關(guān)。
陸沛盯著杜月的眼睛,鄭重的給她說道:
“杜姐,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是生病,而是被人種下了惡念。”
“你現(xiàn)在的情況和我在老師那里看過的例子非常相似。”
“同樣是莫名其妙的做噩夢,然后分辨不出現(xiàn)實,接著你會出現(xiàn)夢游的狀況,然后懷疑自我,最后自殘,要么徹底瘋掉要么自殺死掉。”
“這是高級念師的手法,我們稱之為精神投射。”
陸沛說的言之鑿鑿,杜月被他唬的目瞪口呆,“小陸,你不要亂開玩笑。“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怎么會和人數(shù)稀少的念師產(chǎn)生交集。”
“更何況,假設(shè)有念師想對我不利,他有一萬種其他更加簡單的手法殺我,種下惡念是不是過于大費周章了。”
杜月顯然是知道念師群體的,這點,就更讓陸沛確定自己的判斷。
“或許,他沒辦法明目張膽的處理你,所以采取了這種隱蔽的辦法,讓你悄無聲息得死掉,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杜姐,你好好想想,最近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杜沛提醒道。
杜月蹙眉想了半會,然后對陸沛搖了搖頭,“沒有啊,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跑鹿尾巷那件案子,沒和被人起過沖突。”
“難道……”
杜月與陸沛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有一樣的判斷。
“那就應(yīng)該是了。”
“你或許在走訪中無疑碰到了他,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所以對方對你進(jìn)行了暗中報復(fù)。”
“總之,不管這么樣,杜姐,接下來,我需要你配合我。”
“我要幫你驅(qū)除惡念。”
陸沛嚴(yán)肅說道。
杜月愣了愣,旋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小陸老弟,你,你有辦法幫我驅(qū)逐惡念?“
陸沛點了點頭。
“忘了給你介紹了。”
“陸沛,一階念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