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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分院(中)

沉重的大門打開一道縫隙,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黑發女巫站在大門前。她神情嚴肅,不茍言笑。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說道。

“謝謝你,海格,我將從此接手。”

被稱作麥格教授的女巫一揮魔杖,大門吱呀著完全敞開,迪蘭估摸著這寬度開個四車道綽綽有余。石墻上的一排排火把照亮了這個空間,天花板高不見頂。

“火把,但是沒有煙霧和油脂滴落,溫度也沒有明顯變化,魔法的產物。”迪蘭甩甩魔杖取消了一直維持著的熒光閃爍,饒有興趣的看到。

“書上說霍格沃茲城堡建筑群在千年里被施展了無數魔法,沒人能知道它全部的秘密。真想把我前世的那些同事們抓過來,為我打工研究啊!”迪蘭忍不住感慨,他前世要是能分到這種安全又能一直出成果的項目上來,怕是做夢也要笑醒。四處打量的迪蘭此時到沒顯得不合群,只是沒人注意到他這么做不是出于緊張。

“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麥格開口說道教授說,“開學宴就要開始了,不過你們在到禮堂入座之前,首先要你們大家確定一下你們各自進入哪一所學院。分類是一項很重要的儀式,因為你們在校期間,學院就像你們在霍格沃茲的家。你們要與學院里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在學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學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過課余時間。

迪蘭心說既然要學的課程都完全一樣,那所謂的”學院“之分在實際上不就是宿舍樓不一樣么,但對于這種不痛不癢的傳統,他也還是不介意遵從的。

“四所學院的名稱分別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擁有自己的光榮歷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師。你們在霍格沃茲就讀期間,你們的出色表現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贏得加分,而任何違規行為則會使你們所在的學院減分。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這是很高的榮譽。我希望你們不論分到哪所學院都能為學院爭光。

麥格教授繼續嚴肅的說道,她的語氣,口音和遣詞造句真讓迪蘭有種穿越的感覺,只能說范兒太正了。此外,迪蘭斷定這些分數和學院杯對學生而言一定有更實際的用途,只是在這個場合說不太合適。因為根據常識來推斷,一個對人毫無實際影響的獎懲制度根本就沒必要,更不可能長期存在。

“過幾分鐘,分院儀式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舉行。我建議你們在等候時,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麥格教授話音未落,小巫師們就緊張地開始捯飭自己。坐了那么久的蒸汽火車,然后又爬山又劃船的,誰都不會覺得自己的外表在巔峰狀態,哈利絕望地想要用手抹平他那一頭亂發。

迪蘭正準備給自己來一發“清理一新”,但他這才想起來他的長跑是恒定了放水防塵功能的,奧,那沒事了,嘻嘻。

“等那邊準備好了,我就來接你們。”麥格教授說,“等候時,請保持安靜。”

她離開了房間。幾乎所有人都吐了一口氣。

“他們怎么能準確地把我們分到哪所學院去呢?”在迪蘭身邊,哈利悄悄地問羅恩。

“我想,總要通過一種測驗吧。弗雷德說對我們的傷害很大,可我想他是在開玩笑。”

哈利聽見測驗這個詞兒就肝兒顫,他焦躁不安地看向周圍,發現大家都沒放送到哪兒去,赫敏嘴里念念有詞,好像在按順序背誦課本上的所有咒語;只有一個人依然顯得波瀾不驚,甚至有些幸災樂禍:迪蘭。

“對不起,迪蘭,你知道些什么嗎?”哈利忍不住這樣問迪蘭道。盡管迪蘭是他在巫師界認識的第一個同齡人,他們也經歷了不少事,可哈利就是做不到對羅恩那樣,自然而然地把迪蘭當成朋友,原因哈利自己也說不上來。

“啊,哈利。這就是無知之樂啊!曾幾何時我也有機會享受它,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我是不會剝奪你的快樂的!”迪蘭微笑著,神神秘秘的說道,哈利聽的是一頭霧水。

“嘿嘿,咱也入鄉隨俗,遵循一下當地的傳統。”看著周圍同齡人手足無措的樣子,迪蘭他很爽。雖說無知有樂趣,但實際上有知更有樂趣。至于為什么沒人這么說過?猜猜看。

迪蘭正在那兒美呢,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幾聲尖叫,他不由得回頭望去,就在這瞬間,幾個珍珠白色的半透明人影從半空中穿墻而過,帶來陣陣詭異的涼意。

“哦,對了,霍格沃茲還有這個東西,幽靈。”迪蘭波瀾不驚的想到,絲毫沒有見了鬼以后的正常反應。

因為這個世界的幽靈實在拉胯——沒有任超自然能力,不能遠離自己的死亡地點,不能和任何物質交互不說,他們甚至都不是自己了。作為一個看上去能在莫種程度上達到“死而復生”和“永生”效果的存在,長期以來魔法界對其的研究已經相當透徹,只是結果不太讓人高興——所謂幽靈與其說是一種特殊的“生物”,更像是一種比較奇特的自然現象。

幽靈無法學習新知識,獲得新感受,他們中的大部分甚至都渾渾噩噩,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如果他們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和地點表現的和“真人”無疑,也不要被騙了,這只是幽靈的另一個特點——他們會盡量根據觀測者對他們的預期而表現,人(僅限巫師)越多,表現的越好。

“這些存在于霍格沃茲的幽靈還真是符合小朋友們的想象啊——就沒人想過在幾世紀前死去的幽靈是怎么‘學會’現代英語的嗎?”看著半空中歡快地飛舞,甚至還和新生搭茬說話的“鬼魂”,迪蘭無奈地想到。

“與其說他們是在和所謂的幽靈對話,不如說他們是在和自己對幽靈的想象對話...等等,這怎么聽起來有點熟悉?”想到這里,迪蘭突然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麥格教授回來了。幽靈們飄飄蕩蕩,魚貫穿過對面的墻壁不見了。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我走。”

迪蘭依然在竭力回想自己剛剛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他機械的跟隨大眾行動,排隊進入禮堂。

被施展了魔法,如同天空一般的屋頂;漂浮在半空中的千根蠟燭,四張分學院而坐的長桌和上邊閃亮的金屬餐具;這些都沒能吸引迪蘭的注意,他一進禮堂,幾乎就瞬間在教師席當中看到了那個男人,他依然包著滑稽的頭巾,卻不失風度。

“奇洛...”迪蘭低聲念到。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剛才的似曾相識感是從何而來的了,一個月前,那個在夢中自稱他“心印”的陌生男子說過類似的話。

“看樣我這第一學期肯定會比我想象中的有趣...”迪蘭盯著奇洛,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在這段時間里,分院帽出來了,居然還唱了歌,迪蘭也毫不在意,直到全場的掌聲打斷了他的狀態,他不由得收拾心神,跟著鼓掌。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里拿著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漢娜·艾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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