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輕緩，鉆入常茹寧的耳朵中。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既能收拾了陸綏言，還能得到王爺，她又怎會拒絕呢。

常茹寧伸手接過，神色堅定，“娘娘放心，定不會讓您失望！”

思緒回籠，常茹寧也已經到了主營前。

帳前宮女欠身行禮，常茹寧整理好衣袖，提步入進。

眾人的視線看過來，見來人是她，不外乎有輕視的目光。

想起昨天的屈辱，常茹寧身子下意識的緊繃。

邁著小步伐，怯怯地走到皇后跟前，柔聲道：“妾身給皇后娘娘請安。”

高淑婳臉上帶著慈愛，抬手，“不必多禮。”

“六王妃也剛到，你們一同侍奉君珵，你就坐在言兒身旁吧。”

常茹寧收斂著眉眼，“是。”

起身，常茹寧走到陸綏言身旁落座。

一抹若有若無的香氣襲來，陸綏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這香氣聞著，怎么這么熟悉。

陸綏言目光閃了閃，抬頭往主位看去。

高淑婳端坐著，手中拿著茶盞往嘴邊送。

剛才給皇后行禮問安時，好像也有相似的味道傳來……

皇后和常茹寧……

陸綏言臉色沉了下來，手中捏著一顆葡萄，一時不覺，竟給捏破了。

汁液順著手指往下滴，陸綏言連忙拿著帕子擦拭。

小小在身后問：“怎么了王妃？”

陸綏言搖搖頭，沒說話。

常茹寧低眸瞥了一眼，不忍嗤笑道。

在皇后面前竟如此失儀。

眼珠一轉，她抬頭看向主位，隨后端起茶杯，掐媚獻好，“早就聽聞皇后娘娘威儀天下，昨日晚宴妾身因身子不適未曾入席，今日得見皇后娘娘不勝欣喜，妾身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高淑婳一頓，眼底冷光一閃而過，抬頭看去，笑著：“原來是寧兒，那身子可有好些啊？”

常茹寧一笑，“幸有娘娘庇佑，妾身已無礙。”

“那便好，平日啊要好好將養身體。你與言兒都嫁給君珵多日了，怎么還不見有好消息傳來。”

“本宮和皇上，都等著抱曾孫呢。”

常茹寧被這話說的羞怯萬分，她低頭紅著臉，“娘娘，妾身會努力的。”

身旁的陸綏言：……

皇后視線一轉，看向身邊的陸綏言，“還有言兒也是，都要加把勁。”

“你瞧瞧你和側妃，兩個人竟一個都沒動靜。”

陸綏言不想在這個場合，在眾人面前談論這些事情，她起身，向著皇后一禮，“多謝娘娘關懷，兒臣知道了。”

高淑婳見她情緒不高，也就轉了話題，“好了都別站著了，今日是沒有外人在，都不必多禮。”

“是。”

陸綏言坐下，余光看向常茹寧。

卻又被身邊的姜懷柔拉住，小聲道：“六嫂，這側妃昨日見巴結我不成，今日又來巴結母后，真是丑人多作怪。”

“她以為母后這樣就會對她另眼相看嗎？”

陸綏言端著茶盞，暗自聽著。

想起第一次入宮見到皇后時，她身上就帶著滿滿的疏離感。

對她雖是噓寒問暖的，可是她知道這不過都是表面功夫而已。

皇后身居高位多年，此人絕不像表面那般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