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午后總讓人變得有些慵懶,容易犯困,白冉竟然就這么坐在秋千上睡著了。在她的身后,夜梟躡手躡腳悄悄的向她靠近。
“嘿!”夜梟走到白冉身后突然對著她的耳朵一喊。
“啊!”白冉猛然驚醒,竟直接從秋千上摔了下去:“夜梟!”
“嘻嘻!”夜梟看著白冉惱怒的模樣咧著嘴笑,他見白冉爬起來要打他便連忙指著頭頂?shù)臉湔f:“阿冉快看!桃樹結(jié)果了!”
白冉忙抬頭看,只見碧綠繁茂的枝葉間點綴著幾個粉紅飽滿的桃子,令人垂涎欲滴。
白冉咽了咽口水看著夜梟道:“梟哥哥。”
夜梟故意扭過頭去道:“這時候知道叫哥哥了?”
“切,不幫就不幫,我自己摘。”白冉說完便擼起袖子準備爬樹。
夜梟見她真爬,連忙把她攔下來:“欸!我逗你呢,我?guī)湍阏戎!币箺n說完便開始往上爬,他一骨碌的就爬到了樹梢上。
“你小心點兒!”白冉仰頭望著他道。
“接著。”夜梟開始摘桃子。白冉連忙吧衣服掀成一個兜狀,一個接著一個的桃子落在了兜里,白冉樂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這時白冉的奶娘過來尋,看到這一幕魂都快嚇沒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夜公子快下來,小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著胡鬧,這多危險啊。”李姨著急的說。
“李姨沒事兒的,”說著便一下子從樹上滑下來平穩(wěn)落地“你看,爬樹我可是最在行的了。”
白冉見他下來忙跑過去,她從兜里拿出一個桃子來遞給他:“喏,分你一個。”
夜梟接過來用衣袖擦了擦便啃了一口“嗯!甜!”白冉見狀也拿了一個桃子吃:“真的欸!好甜!李姨你也吃。”說罷便又拿一個給李姨。
李姨忙擺手道:“小姐您這可折煞老奴了,族長怕您中暑叫人送了些冰糕來,快隨老奴回去吧,可別熱著了。”
“我沒事的,你就吃一個嘛,你吃了我就回去。”白冉咬了一大口桃子鼓著臉含糊不清的說。
李姨怕她中暑只好結(jié)果桃子說:“謝小姐賞賜。”
白冉無奈的說:“都說了不必在乎這些禮節(jié),罷了,走吧!”說完便又和夜梟打打鬧鬧的往回走。
夜晚,瀾閣軒內(nèi)香氣四起,晚膳已經(jīng)上的差不多了,白冉饞的早就忍不住了:“哥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吃啊。”她眨巴這大眼睛問。
白瀾看著她笑道:“瞅你那模樣,活脫脫一只饞嘴的貓,過了今年就十歲了吧,是個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
白冉見親哥取笑她不開心的鼓起腮幫子:“哼!我早就是個大人了,明明是你飯都不給吃,你說是不是,梟哥哥。”
夜梟摸了摸她的頭道:“是,是,是,梟哥哥這就幫你教訓(xùn)白瀾。”說完便擼起袖子佯裝生氣:“白瀾,你作為哥哥怎么能欺負阿冉呢?”
“就是就是,你怎么怎么能欺負這么可愛的阿冉呢?”白冉噘著嘴站在夜梟身后昂著頭說。
白冉看這倆小孩兒一唱一和的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得,原來你倆才是親兄妹。”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白冉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她塞了一嘴也不忘了懟自家哥哥,這頓晚飯便在歡聲笑語中度過了。
這日白冉閑來無事憋的慌,她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zhuǎn)忽的一亮。她一下子爬起來飛快的向夜冥殿跑去。
她跑到夜梟的屋前,見他正在打盹兒,便暗暗一笑:叫你上次嚇我。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慢慢的湊近夜梟,當(dāng)她張口正準備喊時夜梟卻突然睜開了眼。
夜梟一睜開眼便看見一張近在咫尺并且還……肉乎乎的臉。白冉也被他的突然睜眼嚇愣住了,一時竟忘了離開。
兩人的距離靠的極近鼻尖快要挨到一起,溫?zé)岬谋窍⒃谀樕献尠兹綔喩矶紵崃似饋怼?
夜梟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玩味的看著白冉說:“怎么,天天看梟哥哥都看不夠?這會兒還偷看?”
白冉立馬彈起來惱怒地說:“誰看你了,我本來是要嚇你的,誰知道你突然就醒了。”白冉嘴上這么說著思緒卻早已被剛剛那個畫面給拉到了九霄云外。
夜梟伸了個懶腰,用手撐這頭問她:“說吧,找你梟哥哥什么事兒啊。”
夜梟這一問把白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還不是因為在府里待著無聊想出去玩兒。”
“哦~,原來是又想讓我?guī)懔锍鋈ネ鎯喊。墒巧洗伪话诪懽プ∷墒橇P我抄了好久的書呢,這可怎么辦呢?”夜梟皺起眉頭閉上眼睛裝作思考狀,卻又忍不住悄悄瞇著一只眼看向一旁皺著一張苦瓜臉的白冉。
過來許久白冉好似下定了決心:“再被抓,我替你抄書。”
白冉本以為他會答應(yīng),卻不想他搖了搖頭說:“可是如果被抓住你也會被罰,如果抄兩份兒的話肯定沒辦法按時抄完的。”
白冉皺著眉思索了半晌忍痛說:“我給你做一日的早膳。”
夜梟眼睛瞬間一亮:“當(dāng)真?”
白冉咬緊嘴唇道:“當(dāng)真!”
夜梟見她那糾結(jié)的模樣輕笑道:“就,一日?”
“三日!”白冉見夜梟有些猶豫生怕他不答應(yīng)趕忙說。
夜梟故作失望的扭過頭去道:“唉,還是算了吧,這被抓了不是得不償失嘛。”
“七日!那七日總行了吧。”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