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暮一臉心虛的給顧御下顎骨處用酒精消毒。
白皙的皮膚有一道破皮的血紅。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滿滿的歉意,低聲。
顧御輕哼了聲,“那就是有意的。”
容知暮碎發貼著臉頰側邊,皺了皺眉,“不是。”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
她輕咬著唇瓣,皮膚泛紅,“是你弄狠了,我才急的。”
顧御抬了抬她的下巴,“跑來勾我還有理?”
容知暮濕漉漉的眸子張揚著無辜。
顧御心底唾了自己一聲。
他輕輕一扯,把容知暮攬在懷里。
容知暮浴巾凌亂,搖搖欲墜。
“瘦了。”
顧御的第一感受便是。
容知暮手掌遮他的眼眸,小聲,“我有按時吃飯的。”
……
圣誕節過完,顧御便走了。
……
時光飄至兩年后的夏日。
容知暮收拾好行李,跟相處兩年的舍友告別。
顧御親自跑到這來接她回去,手里遞給她一束蘇格蘭綠玫瑰。
“吱吱,畢業快樂。”
容知暮眉眼微彎,眼里泛著甜蜜的笑容,接過顧御手里的花。
“都說讓你不要來接了,跑來跑去不累啊。”
顧御掃過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似有似無的往容知暮旁邊擋了擋。
他笑道,“接老婆有什么好累的。”
容知暮白皙的臉上透著淺淺的薄紅,唇角弧度翹起。
出了校門。
“給我拍張照。”
容知暮指了指學校上面的牌匾,唇角輕揚。
容知暮今日穿著一件杏色的裙子,裙尾落至膝蓋,露出兩條白皙纖細的小腿,穿著細條高跟鞋,綁著一個側辮,碎發微微蓬松,臉上的妝容清淡,但看得出來手法比以往精致了許多,氣質成熟溫柔。
顧御沒有拒絕,拿起手機蹲下,鏡頭對焦。
倒映出微微歪著腦袋,笑意微抿的女人。
容知暮湊過來,“角度不錯。”
顧御現在的拍照技術可比之前要好的多。
是過年那段時間容知暮教出來的。
他們并沒有立刻回國,回了預定的酒店
顧御打算在這邊玩幾天。
游艇上,容知暮靠在欄桿沿,看著海里冒出來的腦袋,連忙過去。
顧御摘下設備,用毛巾擦了擦頭發。
“要不要下去玩玩?”
容知暮搖頭,“不要,我不會游泳。”
顧御:“?”
他皺著眉頭,顯然是有些吃驚。
“你游泳課怎么過的?”
容知暮訕訕一笑,“不是必修課,沒去。”
她曾看到過類似的案例,講述的是在游泳池里被人傳染疾病。
即使學校每天換水,但每天游泳的人那么多。
顧御:“……”
他已經想好回去第一件事干什么了。
他說,“我帶你,不會游泳也可以,相信我。”
容知暮有些許猶豫。
她也想看看海里的世界。
顧御見狀,拉著她去換潛水服。
他跟她講述著注意事項。
容知暮有些緊張,輕呼一聲,隨著他潛入海底。
深藍的海域中,各種成群的魚兒途徑。
容知暮指了指在躲在石頭縫里的帝王蟹。
顧御朝著她看的方向而去,在容知暮的視線下,用將那只帝王蟹抓了起來。
遞給容知暮。
她沒敢拿。
在海底,見到了許多海洋生物。
她第一次潛水,潛不了太長時間便上游艇了。
顧御把那只帝王蟹也給她帶了上來。
他低低的笑了聲,“不咬人。”
容知暮不自然的撇了撇唇,“我又沒怕它。”
她只是不想摸而已。
容知暮換好自己的衣服,蹲下來,戳了戳它。
“我之前跟同學來過這,可惜沒見到傳說中的粉色海豚。”
“粉色?”
容知暮迎面被海風吹的頭發散亂,“對啊,都說見到會有好運。”
這次似乎也沒能見到,不過撈了不少的海鮮。
即將迎來一場海鮮大餐。
“看那。”
在漸漸靠海岸的時候,顧御忽然出聲。
容知暮下意識的看過去,是兩只海豚。
一只藍色一只粉色,在海面上跳躍著。
容知暮目光灼灼,激動的小聲驚呼。
“真的是粉海豚!”
她看了幾秒,才拿手機出來,拍下這一幕,剛好是朝著天際的夕陽,海面上波光粼粼。
她沒注意到,顧御也偷偷拍了張她的背影,剛好能看到她認真拍海豚的相機。
下岸之前,容知暮踮起腳尖碰了下他的側臉。
“顧御,你簡直是我的幸運神。”
矜貴的男人表面神色淡定,黑眸里迸出的細碎星光。
老吳和姜幼煙也在這邊。
F國是出了名的浪漫之都,大部分度蜜月或者旅行的人都會選在這里。
他們正是來旅行的。
晚餐的海鮮是聚在一起吃的。
姜幼煙一見面就對容知暮動手動腳的。
顧御瞬間黑了臉,“管好你女人。”
老吳淡定的把姜幼煙拉回了旁邊的位置。
姜幼煙瞪了眼顧御,“連女人的醋都吃,知暮,你真是辛苦了。”
一副同情的語氣。
顧御的臉色略微難看。
“不辛苦,這有盤子給他裝醋呢。”
容知暮眨了眨靈動的眸子,心底暗暗偷笑。
老吳沒忍住笑了聲,“這話沒毛病。”
顧御幽幽的目光盯了容知暮幾秒,仿佛再說,回去給我等著。
容知暮低著腦袋,裝作沒看見。
吃飽喝足后,各自散伙了。
姜幼煙臨走前拉著她說了一些悄悄話。
大概都是一些怎么管教男人,不聽話什么跪鍵盤趕出家門,刷爆他的卡去養男人,氣死他。
容知暮:“……”
先不說前面的,后者要是她真敢這么做。
氣不氣死不知道,知道的去顧御指定弄死她。
姜幼煙一看她這微妙表情,就知道了。
她拍了拍容知暮,“你不要怕他,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咱們長這么好看,要什么男人沒有,他要是敢欺負你,別忍著他。”
容知暮假笑幾下。
在姜幼煙鼓勵的目光下上了車。
顧御問,“說什么了?”
容知暮抿唇,嘴巴嚴實,“什么都沒說。”
顧御挑了挑眉,點頭,沒再追問。
晚上就把她折騰個半死,硬生生把姜幼煙對她說過的話一點點挖出來。
——
姜幼煙看了眼接完電話神色晦暗的男人,“誰的電話?”
“顧御。”
老吳放下手機,斯條慢理的摘下眼鏡,“你跟他老婆說了什么?”
姜幼煙不好的預感襲來,暗暗罵了聲,轉身就想跑。
被老吳橫空抱了回去,摔在柔軟的床上。
“要什么男人都有,看來魚塘挺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