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歷456年,年邁的國王已然衰老,他將交付手中的權杖,各大勢力與教會已經開始了未來的規劃,與此同時也正值帝國新帝登基年間。
可是這與我有什么關系呢?
剛剛完成洗漱的少年抱著頭盔,睡眼惺忪。
他名為塔爾伊·K,準確的說是塔爾伊·柯可,是當今賢王的二兒子。
也是那將亡老父親驕傲的孩子。
賢王伊思·凡·K的孩子。
驕傲于他如此年輕就成為了大武者,驕傲于贏得了賭約,驕傲于他本身。
這里是柯可/克王國,位居大陸東南之地,因為靠近永冬之土天氣偏寒。
也是群山一側的大王國之一,目前坐擁二位公爵守望東面帝國。
老王從年少開始就因為王國的衰落被排為質子,前往帝國進行學習活動。
于他成年禮的那一年,年僅十六歲的王子舉起寶劍,在紅龍的護佑下進行了一場對全境匪患亂兵的清剿。
那是如今還讓人贊嘆的史詩故事,無數舞臺仍然在傳唱。
總共用時四年,在期間伊思于行軍中發現,王國土地開發率低,道路不平整,軍隊行軍效率低。
為了勝利,他就開始著手往后40年內最偉大也最艱苦的偉業。
修路,整整二十多年,大路遍布了王國內的所有中大城市,繁榮就此開始。
繁榮源于一次高瞻遠矚,一次行動,一次對征服與侵略的反抗。
這便是大多數人對于這位賢王的認知,但是在塔爾伊這里遠遠不止這么點。
延續紅龍之國柯可與龍族的永恒盟約,在建立偉大之路的期間與冬境獸潮五戰五勝。
在與帝國的作戰中從未落入下風,奪得劍圣之位,被藍日之教授予圣名“凡王”。
甚至小勝帝國尖兵幾場。
而修路致富也并非是什么高瞻遠矚,而是軍隊到了哪里,哪里就開始鋪路,于巨龍與強軍的窺伺下,再怎么吝嗇的領主也會擠出最后一點油水。
最終,這條讓各地軍隊得以快速行軍,相互支援的路道成為了后來的商貿通道,嘗到甜頭的領主們紛紛擴建與維護。
甚至不需要王國再度發號施令與維護,會有人自己去修,修完后他們還得謝謝王國的政令呢。
原本被反對的政令如今卻執行的如此之好,令人感慨。
只可惜,現如今這位能肉身與巨龍角力的大劍圣,也將魂歸藍日。
獲得權杖的人是塔爾伊的大哥,對于王權的獲得塔爾伊是心悅誠服的。
畢竟身為哥哥他總是更穩重,更成熟,更加的聰慧,處理各色政務也從未失誤。
塔爾伊想到這些就頭疼。
老柯可那一輩的王權競爭不嚴重不怎么重視王權,所以他沒有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老王是笑嘻嘻叫上他的妹妹,繆拉親王和他的好兄弟夏亞直接給早慧的二位王子揉碎了講王權的各種東西。
什么與教會的地位維持,身為王的禮儀維持,見到帝國的人不能像個紅色蠻子(紅龍之國的蠻子)不能滿腦子肌肉……
還得知了王國對于帝國的外號,銀散沙。
紅龍蠻子,銀散沙,亂域,這就是三大國家目前的現狀,而群山相隔的對面嘛。
柯可稱呼紅龍為溫潤與典雅之龍,各個龍城內部稱呼紅龍為暴躁系。
巨龍們稱呼精靈為傲慢鬼,人類則在各色話劇故事歌劇中贊嘆著精靈是長壽與高雅。
精靈稱呼人類為短命種。
當時給幼年的墨羅恩加上幼年的塔爾伊造成了成噸的傷害,尤其是禮儀老師!當年的禮儀大臣就是繆拉姨。
她完全不管兩位王子的權利與意愿,直接開始上禮儀課!
嚴厲與殘酷并存。
嘴里嚷嚷著什么,柯克的高貴與禮儀。
柯可的高貴?和禮儀?我塔爾伊還是干脆當紅色肌肉蠻子吧!
幼年的塔爾伊是完全受不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更喜歡父王那巨大無比的力量,以及一人破軍的英雄傳記。
當時的塔爾伊聽的,也是唯一聽的進去的,還是關于騎士精神,和選舉榮譽騎士的權利等。
身為王子居然想當騎士?被女親王一頓臭罵。
過于荒謬的童言讓當時的女親王幾近崩潰,得虧墨羅恩乖得很。
彬彬有禮的大王子,溫文爾雅的小孩,學習能力也是極強,從小到大從未出過任何錯誤。
其實當時的塔爾伊更想選一位榮譽騎士,也稱之為守護騎士。
因為高猛強壯的夏亞叔就是父王的守護騎士,也是騎士大公爵。
雖然這個大叔煙酒味極重,但那可是能與巨龍角力的劍圣。
年少的王子怎能知道大人的苦痛,知知道討厭就是討厭,崇拜就是崇拜。
比起傷痕累累,動個身就舊病復發的父王,身體精壯,肌肉有力,夏亞叔很明顯更像是一位劍圣。
除此外,塔爾伊還有一位妹妹。
一位,并不親的妹妹,也是讓他完全放棄了王位的原因之一。
血脈上的不親,實際上塔爾伊和她的關系非常要好。
她名為伊莎瑪拉,是和老柯可一樣的晚年得子女。
不同的是夏亞叔的二十二歲隨領主出征,作為一位農奴的他已經有了老婆孩子,一無所有但是卻也擁有了所有。
而他隨著領主出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年僅二十的年輕王子當時發布了一條政令,一條直到現在依舊被領主彈劾的政令。
得軍功者,可脫奴籍,并且派遣游說人員各個城市宣傳。
為的就是湊軍隊人數,也是背水一戰,畢竟當初柯可王室式微,能動用的力量極小。
總共也就繆拉與伊思大只小只兩只。
另一條政令就是,讓各個領主統計領內有意向的農奴,并將其統一交遞給王室。
被譽為近千年來最殘忍與血腥的政令。
也是最榮耀和最給予賤民機會的政令。
而夏亞能上位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好運,好運的活過幾場戰役擺脫了奴籍。
然后就為了老婆和尚且年幼的大兒子脫奴繼續努力,因為想要獲得軍功,獲得力量開始修行王室頒發的刪減版鍛煉手冊。
這是一位老紅龍給柯可王室的謝禮。
后來,二十六歲的純粹漢子跟著軍長在一次次戰役中慢慢記下每次大聲念的鍛煉方式,然后成為了一位劍士。
成為了王的近衛軍“紅龍”的一員,而后又因為與王曾經有一次眼緣被安排的更靠近軍團的中心。
什么樣的眼緣呢?
“當初我啊,搭了個臺子,因為是王嘛,那時的我就怕這群賤民暴動,后來我在逐漸相處中發現,其實人都一樣,被殺就會死。”
“然后當初就有一批憨憨,不懂規矩直接大聲嚷嚷,差點被拖下去斬首了,你夏亞叔就是其中之一。”
當初完成了亂兵與匪患清剿的新王就是的如此不自信,也是這份不自信與謹慎帶領他走上了頂峰。
而后,救命擋刀,突圍與絕境。
各種內容老王已經絮絮叨叨的講了無數遍,唯有這種說教無論是墨羅恩還是塔爾伊都會默默的傾聽直到結束。
夏亞比老柯可更加先步入劍圣,一人千軍,紅甲衛王,偌大的名聲下誰也想不到這位新的伯爵是一位農奴出身。
后來,這位老人就看著一直很硬朗,老婆也成了公爵夫人,兒子也成了小夏亞伯爵。
而結束戰爭后已經成為了老王的柯可才在兄弟姐妹和大臣的催促下開始尋求子嗣。
夏亞也較了真,要和自己的老兄弟比比誰家會再出一位大劍圣。
然后,在明年,二位王子出生,二年后,一女出生。
共舉國默哀一月。
伯里夫人與王后回歸天際,夫人是因為操勞過度,同時面臨生育,她一直瞞著傻憨憨的武公爵幫小夏亞把持家業。
也是在此后,小夏亞真正被稱為伯里亞伯爵,放下的玩心,從一位游子變成了認真的青年。
也是如今的伯里亞·夏亞大侯爵。
一位如同他母親一般,溫文爾雅擅長處理事件的人。
王后,也就是兩位王子并沒有什么實感的母親,是因為一胎雙胞,產后大出血而死。
甚至可以說是撕裂。
很明顯,精通商業與計謀的大侯爵沒有繼承父親一絲的武斗天賦。
而現在的,塔爾伊的妹妹。
伊莎瑪拉·圣·柯可/夏亞
身為教會圣女的她,顯然也與劍圣這種武圣之稱相去甚遠。
夏亞叔賭輸了,用了輸的最慘的方式。
年少的塔爾伊和墨羅恩并不懂身為大公的夏亞叔為什么要借酒消愁,還每日徘徊在王宮與父王交談。
直到兩位王子五歲生日的那天。
中年的王宣布停止二位王子今年的生日慶祝活動,他領著兩位王子走入王宮。
原本為了保障生日宴會安全的侍衛未被撤去。
而在外面,兵戈交接的聲音與一聲聲異端愚發響亮。
“異端!異端!”
“審判!審判”
此起彼伏。
這振聾發聵是聲響甚至壓過了雷雨交加的晚夜。
大門被用腳直接踢開,身為大劍士的侍衛躺在門前不省人事。
那闖入的血人直勾勾的跪下。
而二位王子根本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這個闖入王宮的人穿著夏亞叔的戎裝?
長袍下的戎裝與勛章碰撞著,鮮血于這位健壯的人身上血流不止。
一位手持書本與拿著短劍的人站在王殿前,不敢寸進。
他們前來,審判魔女。
如果大公爵愿意將魔女殺死,那么就寬恕他的欺瞞之罪。
這可能嗎?魔女的話,夏亞叔為什么要保護魔女?當時沉迷于英雄傳記于騎士小說的塔爾伊是這樣想的。
“教皇冕下,我此行從未傷一人!我女亦同,我愿自盡,以自身靈魂永遠得不到凈化證明吾女之常!”
明明身為劍圣一人敵千,為什么不反抗?
年幼的塔爾伊根本想不明白。
我女,夏亞叔的?女兒。
年輕的小王子大腦陷入了停滯。
說完男人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血流不止。
王殿前烏泱泱的站滿了審判庭的人。
一路上未傷一人?王權見證。
塔爾伊當初甚至不能想象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情。
直到夏亞叔抽出一柄長刀。
他剖開胸腔,展現出鮮紅的臟器,證明著自己未被蠱惑。
大劍圣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頑強,足足十五分鐘。
足足十五分鐘,在完成所有的自我驗證,當血人已經不成人形的時候。
他懷著飲藥的女童酣睡著,哪怕血液浸滿全身也沒有察覺。
“真好啊!”當初夏亞是如此看著懷中的孩子呢喃。
疲倦的王閉著眼發話了:“教皇,你看到了吧,王權見證,我宣布,伊莎瑪拉,無罪。”
“塔爾伊,去把你妹妹抱著,然后回到這里。”
少年顫顫巍巍的走到夏亞身前,一路上還連跌了幾個跟頭,邊走邊哭。
“小塔爾,別傷心,你看看你妹妹,她未來一定會是個大美人。”
如同肉泥的劍圣訴說著自己的期許,可是為什么,這樣了還能這么樂觀?
少年哭著將妹妹抱住回到了王座旁的小座位上。
他當時甚至覺得魔女就是害人,就是擁有錯誤這種意思的名字才會帶來夏亞叔的死亡。
直到老王的發話打斷了王子的哭泣。
“審判庭的各位,我知道還有不服的,就庭長你也是其一吧?”
“你可踏入殿內。”
“向名為伊思的劍圣。”
“決斗。”
那聲音是何其的沉穩與鏗鏘有力。
王抽出了象征著王權的覆鱗之劍,這劍是如此的纖細,與一般的鐵劍無二。
這劍又是如此的沉重,如果沒有劍圣之力就根本無力將其從老王座中拔出。
一片片紅色的逆鱗紋理散發著微弱的火光。
“襲擊,也可,暗殺,皆可。”
他一步步走到大殿門口。
重劍插在地面。
“請”
“請爾等赴死。”
“以祭吾摯友之靈。”
審判庭長?暗殺大師?大武士?神眷者?于殿中老紅龍的火焰中成為灰燼。
倘若不是因為遠程攻擊的神術,他甚至沒有資格被龍魂的烈焰焚燒。
劍盾大師正面沖擊,一斬為二。
騎士沖刺,那便連人帶馬焚燒殆盡就好了。
到了最后,這殿前滿是焦土與裂痕,也僅剩當時的老教皇。
他看了一眼后搖頭說:“冒犯古之王權,此為賠禮,此番之約可以承認。”
這也是塔爾伊第一次知道為何在擁有神明與神術的世界,教權與王權大致均衡的原因。
教會有神術與神力甚至神器,那么由古至今的王權,又豈會差?
他們鑄就了古之權證,方法各不同一,這便是王為王的權利與證明。
在神明不出手的情況下,這便是比肩神靈代行者的偉力。
與紅龍們盟約的證明,無數巨龍“逆鱗”的集合,紅龍的權證。
覆滿龍鱗之劍,這是連于獸潮中也未出場的事物,而在教會來犯之時卻可啟動。
那一夜后老柯可白了頭。
塔爾伊也知道了為什么夏亞叔會借酒消愁。
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闖入皇宮的夏亞被宣傳為意圖謀反,連帶著伯里亞的繼承爵位也被削了一階。
王室多了一位從小于教會中修習的幼女。
白發蒼蒼的老王愚發不管事,將事物都拋給墨羅恩,而墨羅恩也不負眾望的將一切處理的井井有條。
二王子于十二歲那年成為了劍士,二十歲成為了大劍士。
可與熊象角力。
像個孩子般的老王笑著說是我贏了。
思緒就此終止,即位大典當前。
塔爾伊也要離開,然后前往自己的領地了。
身為大武士大武者,他被派往了和自己預期中一樣的地方。
看起來與貶低幾乎等同的“冬境”這讓塔爾伊非常滿意。
卻讓支持武王當立的人非常不滿意。
但是,關我屁事!吾之旅途,吾之道路將起,璀璨光亮的明天即將開啟。
如果你認為武力能治國,那么大可起義挑戰王權,反正這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總把自己的期許強加于他人,如同偽君子般令人厭惡至極。
如此面見凌厲寒冬的機會,豈能在這些野心家手中犧牲時間。
這便是塔爾伊的想法。
他拿起筆,開始書寫寄給兄長的書信。
至于為什么不當面去,因為避嫌。
王兄登基在即,自身擁有足夠的威望下,不想打擾王兄最好的選擇就是遠走高飛。
從父王的封土和王兄沒有前來與他攀談看,兄弟二人身為雙胞胎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致我的兄長
當你看到這封書信的時,我將帶著龍鱗鏡與紅龍百人之團與S前往冬境!
有文化的部分就此結束。
我決定了一件事!我要在父王沒有修路成功的冬境,把那道路都能凍裂的寒冬征服!將凍土的特產帶到王都!
墨羅恩你一定要支持我!不然,不然我下次有好東西的就不找你了。
你親愛的雙胞胎弟弟塔爾伊·K
寫完這些沒有營養的書信后,他伸著懶腰,強勁的肌肉線條展露。
他帶上頭盔安好權證之一的龍鱗鏡護心,然后披好寒銀紅龍皮鍛。
一位騎士整裝待發,光看重量就知道身為一個人,甚至能把馬撞翻。
與服飾不相符的是,他拎著一柄細劍。
這是柯可家的老傳統,精金重劍,看著很細,和那把覆鱗一樣細,但是歸根結底就是重劍。
這把劍估計有幾百年歷史了,哪怕是最為堅硬的精金劍面上的雕刻的紋路也出現了磨損。
重劍細舞,與龍相搏,已過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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